崔大可之前的讨好巴结只是习惯使然,受了郑文山的冷落后都不准备继续下去了。
此时见着郑文山不仅有个漂亮媳妇,而且还有个漂亮小姨子,他那颗心又重新活跃起来。
有了更明确的目的。
在崔大可想来,你郑文山护食,我动不了你碗里的,那你家这颗水灵灵的小白菜,我总能想想办法吧?
“年纪小,没经过事,一看就好哄。只要能跟郑文山把关系处‘好’,成了能登堂入室的‘朋友’,还怕没机会接近这小丫头?”
不过,他也清楚,现在自己刚搬来,两手空空,连个由头都没有,再杵在这里只会更招人烦。
想到这里,崔大可迅速压下心头的燥热。
对着郑文山的背影,脸上重新堆起笑容,提高声音,语气热络地说道:
“那郑同志,您先忙着!我这刚搬来,屋里还得赶紧拾掇拾掇。等我都安顿好了,再专门过来找您唠嗑。”
这话既给了自己台阶下,也为他下次登门铺垫了理由。
郑文山随意地应了声:“嗯。”
倒是赵青苗,原本一双美眸都在姐夫身上,听到外边的说话声才看了过去。
恰好看见崔大可那张堆满猥琐笑容、点头示意的脸。
赵青苗眨了眨还有些迷蒙的眼睛,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只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也对着陌生人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就收回了目光。
崔大可却将赵青苗这礼貌性点头,看成了是对自己善意和魅力的回应。
他心头一热,只觉得那小姑娘眼神清澈,态度“友好”。
“有门儿!”
崔大可心里暗忖,信心更足了几分。
转身走进屋子时,脚步都轻快了些。
他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利用这近水楼台的优势,以及如何从郑文山这边打开缺口了。
光是想想那水灵灵的小白菜,崔大可就觉得浑身是劲。
……
郑家房间里,赵青禾走上前,动作自然地帮着郑文山脱掉外套。
赵青苗这会儿正窝在椅子里,一只手悄悄按着小腹,心里头把自家姐夫埋怨了八百遍。
可一抬头,看见小朵那兴奋的小模样,她又忍不住眉眼弯弯,听着小丫头叽叽喳喳讲述下午的“历险记”。
“青苗姐姐,水里还有那么大的鱼呢!”
小朵为了描述那条“巨大”的鱼,把胳膊张开,觉得还不够,于是又把两条胳膊尽可能往后伸。
她怀里被搂着狗头的小白,趁着小主人胳膊松动的空档,赶紧一缩脖子,灵巧地挣脱出来。
一溜烟跑到郑文山脚边端端正正坐好。
终于逃出魔爪了。
小朵完全没察觉,还在努力描绘:“那鱼可大可大了,比哥哥钓上来的大……大……”
她“大”了半天,词汇量告急,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用小手一指自己:“比小朵还要大~!”
“噗嗤!”
这生动的比喻瞬间戳中了大家的笑点。
赵青苗也跟着笑起来,可这一笑,小腹那股隐隐的酸胀感就更明显了。
她立刻扭过头,飞给郑文山一个混合着娇嗔与埋怨的小眼神,意思很明显:都怪你!
郑文山被这记眼刀甩得有点懵,摸了摸鼻子,心里直犯嘀咕:这……鱼没钓着大的,也能算我的锅?
小朵看着笑成一团的大人们,虽然没太明白具体笑点在哪,但欢乐的气氛她是感受到了。
立刻也跟着“咯咯咯”地笑起来,露出满口的小白牙。
郑文山见此,心中坏坏地想着:笑吧笑吧,等再过一年两年的,就该掉牙了,到时候肯定多给你拍几张照片留念。
笑够了,小丫头才想起来要补充关键结论。
奶声奶气地完成了最后一击:“可惜哥哥有点笨笨的,小朵都看到了,他都没抓到那条最大的!不然小朵就可以吃好多好多鱼鱼了。”
刚刚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眼刀击中,郑文山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此时居然又被自己亲妹妹插了一刀。
笑闹一番,赵青禾跟郑文山问起了正事。
“文山,这隔壁新搬来的人是什么来路?我怎么觉得他眼神怪怪的,看人的时候……像是带着钩子。特别是他刚才看青苗的时候,简直是没礼貌。
青苗刚开始没注意到崔大可,此时听姐姐说他看自己眼神不对,不由也朝姐夫看去,等着他的回答。
“厂里采购科的同事,叫崔大可。这人……心思活络得很,而且做事往往不择手段。”
郑文山顿了顿,加重了语气,“特别是对女人,你们要格外提防。据我所知,这人为了达到目的,下药、灌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记住,如果我不在家的时候,他跟你们主动搭话,随便敷衍过去就行。如果他不要脸皮,非得死缠烂打贴上来……”
郑文山眼神一冷,“你们尽管狠狠地揍,不用考虑给我留什么面子。”
他这话说得有点怪,赵青禾心中不由觉得好笑。
说的好像他在你那有什么面子一样,刚才最不给对方面子的明明是你好不?
不过知道郑文山是说的正事,于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明白的,你放心。我和青苗会小心些。”
她本就对崔大可的眼神感到不适,而且本身就是猎户出身。
跟郑文山在一起后,温顺的就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咪,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真的是什么柔弱的女人。
当时她们姐妹两人一起动手,可是差点让郑文山这个挂逼吃亏了的。
赵青苗也赶忙起身凑了过来,搂着郑文山的一条胳膊,语气娇憨却带着一股子狠劲。
“知道啦姐夫!我们才不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呢!而且这人这么坏,一听就不是好东西!要是他敢动什么歪心思,”
她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动作,“我肯定把他剁碎了喂狗!”
正坐在地上的小白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嫌弃,喉咙里发出“呜汪”一声,仿佛在抗议:我才不要吃那种脏东西呢!
不过它这充满灵性的抱怨声,在场几人里,也就只有郑文山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