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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卷着最后几片海棠花瓣,撞在明伦堂的窗棂上。

阿楚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乌云。

晏辰就坐在对面的案几前,手里转着支笔,目光却越过泛黄的书卷,落在她发间那根半旧的木簪上。

那木簪是去年冬日,他借口后山拾柴,砍了段老梅枝削的。

此刻晨光斜斜切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淡的阴影,倒比平日里少了几分疏离。

“祝兄这字,越发有几分女子气了。”

晏辰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阿楚笔尖一抖,差点戳破宣纸。

她抬起头,束着的发带松了半缕,垂在颊边,倒真有几分雌雄莫辨的俏。

“梁兄倒是清闲,不去温书,反倒盯着旁人的笔尖看。”

她刻意压低了嗓音,让声线粗粝些,却不知这刻意压低的调子,落在晏辰耳中,更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邻座的马文才正埋首于《春秋》,闻言从书卷后探出半张脸。

他那张素来带笑的脸此刻皱着眉,像是吞了枚没剥壳的栗子。

“我说你们两个,每日里不是拌嘴就是互看,倒比这经书有趣多了。”

阿楚抓起案上的镇纸就想丢过去,手到半空又生生停住。

她忘了自己如今是“祝英台”,不是那个能在现代校园里追着男生打的野丫头。

晏辰却像是早料到她会如此,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触在她手背上,像落了点火星。

“马兄还是多看看书吧,”晏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下月的策论要是再被山长批回来,怕是要罚抄《论语》百遍了。”

马文才哀嚎一声,把头埋回书里,活像只受惊的鸵鸟。

阿楚抽回手,指尖却仍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瞪了晏辰一眼,重新低下头去写字,耳根却悄悄泛了红。

这人总是这样,明明前几日还因为她偷偷换了他砚台里的墨,跟她冷战了三天。

窗外传来几声鸽哨,清脆得像碎玉相击。

晏辰忽然站起身,走到窗边。

阿楚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也是这样一个有风的午后,她撞见他在后山松树下,对着一只信鸽说话。

那时她刚爬完墙头,怀里还揣着偷摘的青杏,差点把核吐在他头上。

他当时的表情,比见了山精还要震惊。

“在想什么?”晏辰转过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片柳叶。

阿楚慌忙移开目光,假装整理案上的书卷。

“在想山长昨日讲的《易经》,”她胡乱扯着,“什么‘潜龙勿用’,倒像是说某些人总爱装模作样。”

晏辰挑了挑眉,走到她案前,将柳叶轻轻放在她砚台上。

“那祝兄觉得,是‘飞龙在天’好,还是‘亢龙有悔’妙?”

他的气息离得太近,阿楚能闻到他衣上淡淡的松墨香。

这味道总让她想起现代图书馆里的旧书,明明该是沉静的,却偏生带着点让人心慌的悸动。

忽然有个小书童跑进来,手里举着张帖子,脸涨得通红。

“梁、梁师兄,祝师兄,山下有人送帖子来!”

阿楚一把抢过帖子,展开来看。

上面是烫金的字迹,写着邀请“祝公子”与“梁公子”今夜赴城西别院赏灯。

落款是本地乡绅王员外。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王员外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是出了名的刁蛮。

“不去。”晏辰瞥了眼帖子,语气斩钉截铁。

阿楚却觉得这是个脱身的好机会。

近来晏辰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让她总担心自己女扮男装的事要露馅。

若是能借赏灯躲开他几日,或许能冷静些。

“为何不去?”她故意抬杠,“王员外也是一番好意。”

晏辰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藏着点她看不懂的东西,像是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狐狸。

“也好,”他说,“正好让某些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祸水’。”

暮色四合时,两人换了身常服,往城西走去。

阿楚穿着件月白长衫,腰间系着条玉带——那是她刚入学时,用母亲给的私房钱偷偷买的,为了更像个富家公子。

晏辰却依旧是件青布袍子,只在领口绣了朵暗纹的兰草。

走在石板路上,总有人回头看他们。

阿楚听见旁边茶寮里有人议论,说这两位公子怕不是哪家的小姐扮的,生得比画里的人还要俊。

“你听,”阿楚撞了撞晏辰的胳膊,“他们说你像姑娘。”

晏辰头也不回:“总比某些人走路像偷鸡摸狗强。”

阿楚气结,加快脚步往前走,却没注意脚下的石子。

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手腕却被人稳稳抓住。

晏辰的力道不大,却让她整个人定在原地。

晚风掀起他的衣摆,也吹乱了她鬓角的碎发。

“小心些,”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里的路,不比书院后山好走。”

阿楚猛地抽回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她想起去年冬日,也是在这里,她为了抢他手里的暖炉,差点滑进结冰的池塘。

那时他跳下来救她,湿了半边身子,却还笑着说她比鲤鱼还滑。

王员外的别院灯火通明,老远就听见丝竹声。

刚进门,就见个穿红戴绿的姑娘扑了过来,直奔晏辰而去。

“梁公子,你可算来了!”那姑娘眼波流转,手里还拿着把团扇,“我爹说你诗词做得好,定要讨教讨教。”

阿楚在旁边看得直撇嘴,心想这王小姐怕不是眼神不好,晏辰那几句歪诗,还不如她随手写的打油诗。

晏辰却像是没看见那姑娘,径直走到池塘边的柳树下。

阿楚跟过去,见他正盯着水里的锦鲤发呆。

“怎么,看上哪家的小姐了?”她故意酸溜溜地问。

晏辰转过头,月光在他眼底碎成一片。

“你说,”他忽然问,“要是有个人,明明是只鸟,却偏要装作游鱼,会怎么样?”

阿楚的心猛地一跳。

她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对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哭了整整三天。

那时她以为只有自己是异类,直到某次撞见晏辰用现代的乘法口诀算账目,才惊觉这梁山伯,怕是也不对劲。

“那要看是什么鸟,什么鱼了,”阿楚强装镇定,“若是凤凰想扮成泥鳅,怕是会憋死。”

晏辰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被风吹散在水面上。

“或许吧,”他说,“但泥鳅也未必想待在泥里。”

正说着,那王小姐又追了过来,手里端着杯酒。

“梁公子,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她递酒的姿势颇为暧昧,手腕都快碰到晏辰的手了。

阿楚看得火冒三丈,伸手抢过酒杯一饮而尽。

“王小姐的好意,我替梁兄受了。”她抹了抹嘴,酒液顺着下巴流下来,滴在衣襟上。

王小姐的脸瞬间垮了,跺着脚跑开了。

晏辰皱眉看着她:“你又胡闹什么?”

“我胡闹?”阿楚瞪大眼睛,“明明是她胡闹,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良家书生!”

“良家书生?”晏辰挑眉,“祝兄何时变得如此在意风纪了?”

他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还是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你吃醋了?”

阿楚的心跳得像要炸开,一把推开他。

“你胡说什么!”她转身就走,却被他拉住。

这一次,他的力道很大,她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阿楚,”他忽然叫她的名字,不是“祝兄”,是穿越前,她爸妈叫她的名字。

她猛地回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惊讶、试探,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温柔。

“你……”阿楚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那次她洗澡被他撞见?还是上次她来月事,疼得在床上打滚被他听见?

无数个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每一个都让她面红耳赤。

“别害怕,”晏辰松开手,后退了半步,“我不会说出去。”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然,仿佛刚才那个叫她名字的人不是他。

阿楚却站在原地,浑身冰凉。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那他之前的种种试探,种种靠近,都是在看她的笑话吗?

就像看一只穿着戏服的猴子,在他面前蹦来跳去。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喊着“走水了”。

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夜空。

人群乱作一团,阿楚被推搡着,差点掉进池塘。

又是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将她护在怀里。

是晏辰。

他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沉稳得像山。

“跟紧我。”他在她耳边说。

阿楚却猛地推开他,声音带着哭腔:“不用你假好心!”

她转身冲进人群,任由混乱的人潮将她与他隔开。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抬头一看,是马文才。

他手里拿着件披风,脸上满是焦急。

“祝兄,你没事吧?”马文才把披风披在她身上,“刚才着火的是柴房,幸好没人受伤。对了,晏辰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阿楚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不知道。”她说。

风更凉了,吹得她瑟瑟发抖。

她想起刚才晏辰眼里的慌乱,想起他那句“别害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回到书院时,天已经快亮了。

阿楚推开门,却见晏辰坐在她的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支她丢在王员外家的木簪。

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了层金边。

“回来了?”他抬头看她,眼底布满血丝。

阿楚没说话,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柴房是王小姐自己点的火,”晏辰忽然说,“她想制造机会跟你独处,我没拦住。”

阿楚猛地抬头看他。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她偷偷往柴堆里塞火折子了。”晏辰放下木簪,“我本想告诉你,可你跑太快了。”

原来如此。

阿楚心里五味杂陈,想说句抱歉,却又拉不下脸。

晏辰站起身,走到门口。

“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他说。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阿楚看着那支木簪,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拿起木簪,发现上面刻着个小小的“辰”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刚入学的时候,两人虽在同一间屋子读书,却像是隔着条楚河汉界。

晏辰不再看她的字,不再管她是否又偷偷换了他的茶,甚至在走廊上遇见,也只是点头示意。

阿楚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块重要的东西。

她开始故意惹事,把他的书藏起来,在他的砚台里放小石子,可他只是默默收拾好,从不与她争执。

山长要选几个学生去京城参加国子监的考试,晏辰和马文才都在名单上。

阿楚也想去,却被山长以“身体孱弱”为由拒绝了。

她知道,这是母亲托人打的招呼,怕她在外面出什么岔子。

那天晚上,她坐在后山的崖边,看着月亮发呆。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晏辰。

“山长说你想去京城?”他在她身边坐下,递过来个油纸包。

里面是她最爱吃的桂花糕,还是热的。

阿楚没接,别过头去。

“与你无关。”

晏辰把油纸包放在她身边,自己拿起一块吃起来。

“京城的国子监很大,”他说,“里面有很多稀有的藏书,还有来自各地的才子。”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阿楚的声音冷冰冰的。

“没什么,”晏辰看着远方,“只是觉得,你应该去看看。”

他站起身要走,阿楚忽然问:“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

“哦。”

晏辰走了几步,又停下。

“马文才说,王员外家的小姐,托人来问你的意思。”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阿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不会娶她。”她说。

“嗯。”晏辰应了一声,消失在夜色里。

晏辰走的那天,阿楚没有去送。

她坐在明伦堂里,对着那支木簪发呆。

马文才跑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祝兄,你快去看看吧,晏辰他……他被人拦在城门口了。”

阿楚心里一紧,抓起剑就往外跑。

跑到城门口,只见一群黑衣人围着一辆马车,晏辰正与他们缠斗。

他的手臂受了伤,鲜血染红了青布袍子。

“晏辰!”阿楚大喊着冲过去,剑光如练。

晏辰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皱起眉。

“谁让你来的?快走!”

“要走一起走!”阿楚挡在他身前,剑指为首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显然没把她这个“瘦弱公子”放在眼里,纷纷攻了过来。

阿楚虽学过几年剑法,却哪里是这些江湖好手的对手,很快就落入下风。

眼看一把刀就要劈在她身上,晏辰扑过来挡在她身前。

刀锋没入他的后背,很深。

“晏辰!”阿楚目眦欲裂,剑招变得狠厉起来。

或许是她的气势震慑了对方,或许是巡逻的官兵来了,黑衣人很快散去。

阿楚扶住摇摇欲坠的晏辰,眼泪混合着他的血,一起往下掉。

“你傻不傻!”她哭着骂他,“你为什么要替我挡?”

晏辰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想擦她的眼泪,却没力气。

“因为……你是阿楚啊。”

他晕了过去。

晏辰昏迷了三天三夜。

阿楚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

她给他喂药,擦身,换药,笨拙却细心。

马文才来看过几次,欲言又止。

“祝兄,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什么事?”阿楚头也不抬。

“那些黑衣人,是冲着我来的。”马文才叹了口气,“我爹在朝中得罪了人,他们是来报复的。晏辰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阿楚愣住了。

原来不是为了她。

原来她的自作多情,又一次成了笑话。

晏辰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阿楚冷漠的脸。

“你醒了。”她说,语气平淡得像陌生人。

“嗯。”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她按住。

“躺着吧,伤口还没好。”

她端来药碗,递到他嘴边。

药很苦,他却一饮而尽。

“谢谢你。”他说。

“不用,”阿楚收回碗,“我只是不想欠你的。”

从那天起,阿楚再也没去过晏辰的房间。

她开始认真读书,练字,甚至跟着山长学习兵法。

她变得越来越像个真正的世家公子,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拿出那支木簪,摩挲着上面的小字,直到天明。

秋闱放榜那天,阿楚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是解元。

整个书院都轰动了。

马文才从京城回来,带来了晏辰在国子监拔得头筹的消息。

两人像是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闪闪发光,却再也没有交集。

冬至那天,书院放了假。

阿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走到门口,却看见晏辰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官服,比以前更挺拔,也更陌生。

“恭喜。”他说。

“同喜。”阿楚点点头,擦肩而过。

“阿楚。”他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要去江南任职了。”他说。

“哦。”

“王员外家的小姐……嫁给了知府的儿子。”

“知道了。”

“那支木簪……”

“扔了。”阿楚打断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她走出很远,才敢回头。

晏辰还站在那里,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她知道,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要错过了。

就像两条相交过的线,一旦分开,就只会越走越远。

回到家,母亲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要给她提亲。

阿楚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反对。

夜深人静时,她从枕下摸出那支木簪。

上面的“辰”字,已经被摩挲得发亮。

她把木簪放在梳妆盒的最底层,上面压着一件月白长衫。

那是去年冬日,晏辰湿了衣服,她偷偷拿去洗,却再也没机会还给他的那件。

江南的春天来得早。

晏辰坐在乌篷船里,看着两岸的桃花。

书童递过来一封信,说是从京城转来的。

信封上的字迹清秀,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他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画着两只鸟,一只停在梅枝上,一只落在水面上,眼神却望向同一个方向。

船娘在外面喊着靠岸了。

晏辰把信纸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

荷包里,还有半块已经干硬的桂花糕。

那是离开书院那天,他从阿楚桌前偷偷拿走的。

他走上岸,阳光正好。

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清脆得像当年书院里的鸽哨。

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但那些藏在心底的温柔,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会像江南的烟雨,永远留在记忆里,湿润而温暖。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各自安好,便是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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