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考虑了一番,看着一大妈的眼睛道:“我要你发誓!……”
这一大妈刘桂华也是个干脆的,直接跪在地上,举起三根手指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刘桂花在这里发誓,如果老太太能帮我绊倒易中海,我就给她养老送终,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等刘桂华站起来,聋老太太这才问道:“你准备怎么绊倒他?仔细的和我说说。”
刘桂华直接说道:“我手上有个能直接把他送进去的把柄,只是我要先把他手上的财产都弄过来才行,如果这些东西要是都进了贾家手里,不然我不甘心。”
聋老太太想了一下道:“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你可以去找张家小子商量商量,那小子是个有本事的,也是个心思缜密的。”
一大妈刘桂华点了点头道:“老太太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张家小子去。”
聋老太太拿拐杖用力的戳了戳地道:“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呢!今天是年三十,你就不能等过了年再说,”聋老太太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你现在去找人家就是再给人家添堵,人家心里不痛快,能尽心帮你吗?”
一大妈刘桂华攥着拳头道:“我恨啊!我现在恨不得吃其肉,寝其皮,我是一会儿都不想等了。”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在忍两天,只要是到了年初三,你就可以行动了,这两天你可不能显露出来,也可以借这个机会把易中海藏钱的地方找出来。”
一大妈刘桂华恨恨地说道:“那就让那个老东西在逍遥两天。”说完在聋老太太屋里洗了把脸,调整了一下心情,这才又开门走了出去。
一大妈走到东厢房自己家门口,调整了一下,装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这才走了进去。
刚进屋就看到易中海在和贾东旭聊天,看到人家父子两个有说有笑的,一大妈心里的寒意更升了几分。
易中海看到进来的一大妈,就是眉头一皱,刚要训斥两句,贾东旭就优先开口道:“师娘,我妈那人就是爱胡说八道,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今天的事我替我妈和棒梗给您道歉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说完还一下就跪在了一大妈刘桂华面前。
易中海耐着性子说道:“你看东旭都给你跪下了,你也就不要太计较了,棒梗还小毕竟是个孩子,他的话你也相信,你都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贾东旭在旁边赶忙打圆场道:“师傅这事不怪我师娘,都是我娘他瞎说话惹出的麻烦,我回去就说我妈!”完了又对一大妈说道:“师娘,您就在屋里歇着,一会儿饭熟了,我再来叫您。”说完就扭头走了。
等贾东旭走后,易中海说道:“你看看东旭这孩子多好,咱俩以后还是要指望这孩子,你就真是有什么委屈也得憋着,不然等咱们老了,你指望谁。”易中海一番说教,把手往后边一背也出去串门子了。
好家伙,这对野父子,一番操作,直接就给一大妈刘桂华给干懵了,这要不是她亲身经历,都以为错的是她自己。
刘桂华被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易中海,我在让你分光两天,到时候我一定要弄死你。”说完就去了她家旁边放杂物的房子里,刘桂华挪开一个破旧的樟木箱子,墙上有几块砖的缝隙明显有些和别的砖不一样。
一大妈刘桂华,把两块砖拿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过去用来装首饰的小盒子,刘桂华轻轻的打开里面的盒子,里面有一叠汇款单和一叠大黑市,粗略有个一千多块。
刘桂华把里面的汇款单拿出来揣进衣服里,又把砖和樟木箱子恢复原样,看院里没有人,这才大模大样的走出了屋子。
说回张军家这边,张军下班后和自己闺女儿子玩了一会儿,把张翠萍叫过来看孩子,又对秦大妞道:“妈,我帮你做年夜饭吧!”
秦大妞笑着摆摆手:“你去歇着,妈自己能行。
张翠兰赶忙站起起身道:“大娘,我来帮你吧!”说完也不等秦大妞拒绝,就向厨房走去了。
张军也没去歇着,脱了外套,也去了厨房忙活。
张翠霞道:“妈,今天的饭您就别下手了,您都忙活一年了,这今年最后一顿饭,您就等着吃就行了。”
秦大妞笑着道:“要是我闺女知道心疼我,那我今天可就等着吃了,”说完笑呵呵就去哄自己孙子去了。
等厨房里就剩下兄妹三个的时候,张军问道,“小兰,现在村里怎么样?你有问过吗?”
张翠梅放了寒假后,她就回张家沟了,张军送张翠梅时还把院里种的白薯,弄了几百斤和一袋子棒子面一起送了过去。
张翠兰叹了口气道:“现在村里的日子可不好过,现在大食堂也停了,村里人一天就吃一顿,还都是稀的,大哥要不你给我家送了那些白薯和棒子面,恐怕我爹娘的日子也不好过。”
张翠霞叹了口气道:“哥,你说这粮荒什么时候能过去啊!您看今年就下了一场雪,恐怕明年还不好过。”
张军自然是知道还要两年这个粮荒才会过去,但他也不能说啊!只能含糊其辞道:“这谁说的好啊!恐怕这个冬天会有很多人挺不过去。”
张军这话一出,厨房里就陷入一阵沉默,就在这时,宋歌撩开门帘走了进来,笑嘻嘻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们气氛怪怪的。”
张翠兰叫了声嫂子,就又开始蒙头干活。
张翠霞道:“嫂子我们没聊什么,就是在说这粮荒什么时候过去。”
宋歌叹了口气道:“这事谁说得准啊!自从入冬后,来京城逃难的人越来越多了。”
张军问道:“这么多难民进京,市局就没有什么政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