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卫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继续试探道：“我是怕我这一来，影响了钱大哥晚上‘发挥’啊。”
听到“发挥”两个字，文丽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随即又化作一声无奈地叹息，声音低了几分：“他还有什么‘发挥’哟，都好久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难堪，“每次都是急匆匆的，没两下就完事儿，然后倒头就睡，呼噜打得震天响，就留我一个人……唉！”
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出口，将这些年婚姻生活里的寡淡、压抑和煎熬，第一次对着一个外人，隐晦地吐露了出来。
方卫国心里有数，从剧情里他就知道钱志肾不好，这下算是彻底确认了。
他体会到文丽话语里的苦闷和不甘，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文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脸红得更厉害了，有些讶然地看着方卫国：“卫国兄弟，你还是单身，怎么会知道这些？”
方卫国笑了笑，故作高深地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虽然单身，但见识还是有的。”
说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文丽。
灯光下，她的皮肤白皙细腻，眉眼温婉，虽然穿着朴素的家常衣服，却难掩那份成熟丰腴的风韵。
方卫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被方卫国那灼热的目光盯着，文丽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像是被火烤着一样。
她赶紧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脸颊烫得厉害，忍不住啐了一口，低声骂道：“看着挺老实，原来是个大坏种！”
那语气，与其说是责骂，不如说是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娇嗔，又羞又嗔，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韵味。
见文丽只是嗔怪，并未真的动气，那带着红晕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反而更添了几分动人的风情，方卫国胆子顿时肥了不少。
他嘿嘿一笑，往前凑了凑，低声道：“嫂子，不是我说，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见你这样的大美人儿，都会多想几分。”
“油嘴滑舌！”文丽嗔了他一句，强调道：“我是你嫂子！”
“嫂子，”方卫国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随即又道：“不过，我觉得叫你姐更亲切些，行吗？”
文丽嘴角弯了弯，算是默认了，没再坚持那个称呼。
她轻轻叹了口气，反而安慰起方卫国来：“你别急，凭你这长相，又是提干的干部，以后还愁找不到好媳妇？”
“那可不一定，”方卫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就想找个像姐你这样，又漂亮又温柔的媳妇。”
文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脸上又是一热，啐道：“就你嘴甜！”
“我说的是真心话，”方卫国语气认真起来，“我就喜欢姐你这样的。真的，哪怕别人看着是缺点，在我眼里，那也是优点。”他这话，带着明显的试探，像是在文丽心湖里投下了一颗又一颗的石子。
说着，方卫国像是控制不住一般，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文丽放在桌上的手。
文丽浑身一颤，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惊慌地看着他。
方卫国连忙道歉：“对不起，姐，我就是看你太好看了，一时情不自禁。”
听到这解释，文丽似乎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把手放回了腿上，低声道：“卫国兄弟，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这对你，对我，对你钱哥，都不好。”
“那咱们偷偷的好，行不行？”方卫国压低了声音，语带蛊惑。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文丽浑身一震，猛地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不说话了，耳根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方卫国见她没有立刻拒绝，心中更有底了，再次伸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
这次，文丽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任由他握住了。
方卫国的手掌温热而有力，轻轻揉捏着她柔软的手指，同时嘴里继续说着：“钱大哥身体这样，姐你这日子，跟守活寡也没啥区别了，我知道你心里苦……”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打着文丽那颗早已寂寞冰冷的心。
“我知道，你为了孩子，肯定不会跟你钱哥离婚。”方卫国继续劝说着，目光紧紧锁住她低垂的脸。
“可这么一直忍着，对你太不公平了，长此以往，这夫妻感情还能剩下多少？”他顿了顿，柔声问道：“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文丽声音细若蚊蚋。
“二十六。”方卫国感叹道，“多好的年纪啊，正是如花的年纪，就这么……”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文丽又如何不懂？
是啊，才二十六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这样日复一日地忍受着寂寞和空虚吗？
文丽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悲哀和不甘。
她偷偷抬眼看向方卫国，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越发英俊，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再对比炕上那个呼噜震天响、毫无情趣的丈夫，一种强烈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不知不觉间，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悄然向方卫国倾斜。
方卫国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动摇，胆子更大了，简直是得寸进尺。
他站起身，挨着文丽坐下，伸手就想去抱她，甚至想凑过去亲热。
文丽如梦初醒，猛地推开方卫国，连忙起身走到炕边，熟练地抱起小儿子。
这一次，她似乎忘了避讳，又或许是心乱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刻意遮掩。
方卫国就坐在桌边，眼神有些发直。
文丽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脸颊又是一烫，却带着一丝莫名的、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调侃了一句：“好看吗？”
“好看！”方卫国坦荡荡地回应，喉结滚动了一下，甚至带着几分戏谑打趣道：“真好看！”
“呸！你这人，真是越来越坏了！”文丽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她虽然嘴上嗔怪着方卫国，却没有再推开他，也没有明确表态拒绝。
那神情，那姿态，在方卫国看来，几乎就是一种默许。
方卫国心里顿时一阵狂喜，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