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疯婆子的尸体，心里既同情又无奈。这就是命运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但苦衷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那现在这件事真的结束了吗？”我问。
老头儿点点头：“结束了。秀花死了，她的怨恨也就消散了。老四可以安息了。”
我们将疯婆子的尸体报告给了村里，说她是心脏病发作死在坟地里的。村里人对这个疯婆子本来就没什么好感，草草埋了就算了事。
事情处理完后，我和老头儿回到了他的小屋。
“现在可以收我当徒弟了吧？”我问。
老头儿看了我一眼：“你确定要学这些东西？这条路可不好走。”
“我确定。”我坚定地说，“昨晚的经历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我不了解的事情。我想学会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
老头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好，我收你为徒。但是有些话我要先说清楚，学了这些东西，你这辈子就不可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我明白。”
“还有，这一行的规矩很多，你要严格遵守。”
“我会的。”
老头儿满意地点点头：“那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学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老头儿指了指我的手背：“你看看你的手背。”
我低头一看，发现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印记，像是一个小小的图案，很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我有些紧张。
老头儿笑了：“别紧张，这是好事…”
##第十五章龙虎凤的秘密
“这印记是怎么回事？”我仔细端详着手背上的图案，隐约能看出是个古怪的符号。
老头儿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说：“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龙虎凤吗？”
“知道一点，不就是古代传说中的神兽吗？”
“不对。”老头儿摇摇头，“真正的龙虎凤，指的是三种相互克制的力量。这三者互相制衡，维持着阴阳两界的平衡。”
我有些糊涂：“这跟我手上的印记有什么关系？”
“你先听我说完。”老头儿喝了口茶，“老四生前是个刽子手，你知道刽子手是干什么的吗？”
“砍犯人脑袋的。”
“对，但不仅仅如此。”老头儿的表情变得严肃，“老四砍的不是普通犯人，而是那些犯了死罪的重犯。按照古代的说法，刽子手是替天行道，代表着皇帝的意志。”
“皇帝？”
“皇帝被称为真龙天子，老四替皇帝行刑，就等于是真龙的代行者。”老头儿解释道，“但是问题来了，老四砍的人太多了，沾染的血腥太重，慢慢地，真龙之气就变质了。”
我开始明白了一些：“变成了什么？”
“变成了虚龙，也就是蛇。”老头儿说，“民间有句话叫'龙虎凤，蛇猫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真龙堕落成蛇，真虎变成猫，真凤变成鸡。”
“那疯婆子用黑猫…”
“对，她用黑猫来克制老四的蛇气。”老头儿点点头，“黑猫在阴间最是邪门，专门克制蛇类阴魂。疯婆子虽然疯了，但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我摸了摸手背上的印记：“那这个印记呢？”
老头儿的表情变得温和：“这是老四用最后一点力量给你的护身符。”
“护身符？”
“昨晚你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老头儿承认了，“老四确实复活了，他和疯婆子进行了最后的决斗。在决斗过程中，疯婆子对你使用了咒术，想要让你也疯掉。”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我怎么没事？”
“因为老四保护了你。”老头儿指着我的手背，“他用最后的力量在你身上留下了这个印记，挡住了疯婆子的咒术。”
我心中一阵感动，没想到素不相识的老四竟然会保护我。
“这个印记会跟着你一辈子，成为你的庇护。”老头儿继续说道，“以后你再遇到邪祟，它会自动保护你。”
“老四为什么要保护我？”我不解。
老头儿笑了：“因为你为他出头啊。老四这人生前就重情重义，死后也是如此。你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死人而冒险，他当然要报答你。”
我看着手背上的印记，心里暖暖的。虽然我看不清老四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那现在老四真的安息了吗？”我问。
“安息了。”老头儿肯定地说，“他用最后的力量了结了和疯婆子的恩怨，现在可以投胎转世了。”
我点点头，为老四感到高兴。
“好了，现在说说你的事。”老头儿站起身来，“既然收你为徒，我就要教你一些本事。不过学这些东西很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怕辛苦。”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这里。”老头儿说，“我先教你一些基础知识，然后再教你实用的技能。”
我兴奋地点点头。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我对这个神秘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我突然想起来。
老头儿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我姓张，叫张半仙。不过你可以叫我师父。”
“张半仙？”我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好笑。
“怎么，嫌弃师父的名字土？”张半仙瞪了我一眼。
“不敢不敢。”我赶紧摇头，“师父，您这名字很有特色。”
“什么特色，就是个江湖艺名。”张半仙摆摆手，“我本名叫张大山，但这名字不适合干我们这行。”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张大山这个名字确实很朴实，跟神秘的阴阳师形象不太符合。
“笑什么笑？”张半仙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起个好听的名字很容易吗？当年我为了这个名字想了半个月。”
“那为什么叫半仙呢？”我好奇地问。
“因为我的本事只有真仙的一半。”张半仙很坦诚，“这一行水很深，我也就是个入门级的。真正的高手，我见过的不多。”
我觉得张半仙很谦虚，昨晚的事情处理得那么好，怎么可能只是入门级的。
“师父，那您准备先教我什么？”我问。
“先教你认识各种邪祟。”张半仙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连对手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对付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