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睁开眼时，晨光正透过窗格。
身旁的李青萝还在熟睡，黑发如瀑散在枕上。
静谧的睡颜，美的不像话。
他轻手轻脚起身，抱起衣服走到院子里。
“公子醒了？”
小茗端着水盆快步走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
令狐冲点点头，接过毛巾。
\"我自己来就好。\"
他话还没说完，小茗的头已经摇得像拨浪鼓。
\"公子，我们……我们来吧。\"
她抢过毛巾浸入水中，拧干。
温热的毛巾贴上他的脸。
她的动作轻柔，却又格外仔细。
从脸颊到耳后，再到脖颈。
幽草端着早膳从厨房中走出。
看到院中的令狐冲时，一股热意瞬间涌上她的脸颊。
她赶紧放下托盘，快步上前，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外衫。
“公子，我……我们来吧。”
令狐冲没拒绝，坦然伸开双臂。
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站定。
小茗负责系腰带，幽草整理衣襟。
“夫人还在睡，别吵醒她。”他轻声提醒。
“是，公子。”两人齐声应答。
小茗偷偷瞄了他一眼。
想起昨晚下半夜听到的靡靡之音，脸又控制不住地发烫。
令狐冲的目光落在幽草身上。
她垂着头，专注地整理衣襟。
只露出一段白皙纤细的脖颈。
忽然低下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幽草浑身一颤，僵在原地。
他又转过头，在旁边的小茗脸上也亲了一口。
小茗的身子也瞬间绷紧。
两个女孩都低着头，不敢看他。
指尖却微微蜷起，心底泛起暖意。
原来这就是被自己的男人疼爱的滋味
穿戴整齐，令狐冲在石桌旁坐下。
小茗已然十分自然。
她舀起一勺汤，凑到唇边。
小心地吹了吹热气。
然后才将汤匙递到他的嘴边。
“公子尝尝，味道如何？”
温热的汤汁滑入喉中，鲜美无比。
令狐冲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
小茗眉眼弯弯。
幽草拿起帕子为他擦拭嘴角。
她望着令狐冲，小声而认真地开口。
“公子昨夜……辛苦了，要多补补身子。”
令狐冲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我又不是病秧子。\"
小茗又舀了一勺汤，喂到他嘴边。
\"公子，再喝一口。\"
她的眼神温柔，仿佛一夜之间就习惯了这种亲密。
她们从小所受的教导，便是如何服侍主人。
现在，不过是多了个主人而已。
况且这个主人长得好看，待她们又温柔。
比那些粗鄙的男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们不懂何为爱恋，何为喜欢。
她们只清楚一件事。
从昨晚起，这位公子，便是她们的男人。
两人垂首立在一旁，目光偷偷黏在他身上。
\"公子，这个包子是我亲手做的。\"
幽草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包子放进他碗里。
\"里面包的是笋丁肉馅，您试试？\"
令狐冲咬了一口，汁水四溢。
\"手艺不错。\"
幽草听了，眼睛都亮了。
\"公子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给您做。\"
\"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我们侍候公子就行。\"
小茗连连摆手。
\"公子吃饱了我们再吃。\"
幽草也连忙附和。
令狐冲拉过小茗的手，轻轻一拽。
她就乖乖坐在了他腿上。
\"听话。\"
小茗脸红心跳，却不敢反抗。
令狐冲又招手示意幽草过来。
\"你也过来。\"
幽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被他拉着坐在另一条腿上。
两个少女挤在他怀里，香气阵阵。
\"以后不许这么见外，知道吗？\"
令狐冲的手轻抚着她们的后背。
\"我们……我们是丫鬟……\"
小茗小声嘟囔。
\"现在不是了。\"
曼陀山庄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山茶花的甜香。
王语嫣独自坐在花园的石亭里。
这里是令狐冲每日的必经之路。
她今天特意选了一件湖绿色的长裙，衬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雅。
乌黑的长发也用心梳理过，发间只斜插一支素雅玉簪。
看似随意，实则处处透着精致。
脸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像是昨夜的温存还未完全散去。
她想到昨晚，令狐冲把她抱坐在怀里。
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温柔地亲吻她……
“真是的，怎么老想这些……”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发烫的脸。
试图把那些画面赶出脑海。
“嗒、嗒、嗒……”
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王语嫣瞬间坐直了身子。
心跳骤然加速。
她连忙收敛心神，双手在膝上交叠，摆出姿势。
闭上眼睛，假装专心打坐练功。
可是眼皮下的眼珠却不听使唤，偷偷往声音的方向转。
一个仆妇端着木盆匆匆走过。
身影很快没入花丛拐角。
不是他。
王语嫣悄悄松了口气。
可心底却空了一块。
她睁开眼，望着空无一人的小径。
有些发呆。
“在想什么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
王语嫣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她嚯地站起身。
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目光牢牢黏在了那个倚着亭柱的男人身上。
那张俊朗的面孔正带着淡淡笑意望着她。
\"你今天真好看。\"
令狐冲牵起她柔软的手。
\"好看吗？\"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只是随便穿了件衣服而已。\"
她慌乱地垂下眼帘。
可不是随便穿的！
为了这身衣裳，她挑了好久。
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他温柔亲吻的画面。
一大早就起来梳洗打扮，光是玉簪就试了三四支。
湖绿色的裙子也是特意选的。
她偷偷觑了令狐冲一眼，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
他的手指蹭过她的脸颊，“下次想我了，直接来找我。”
“不用在这里傻等。”
羞窘和甜蜜交织在一起，王语嫣彻底失了方寸。
“走，带你去看个好玩的去。”
令狐冲牵起她柔软的手，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
整个人便如一只大鸟，拔地而起。
“啊！”
王语嫣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腰。
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
脚下那个亭子，一下子变得好小。
身体穿过一层薄雾，凉凉的。
然后，冲入了万丈云海。
脚底下全是白茫茫的云，一望无际。
太阳刚出来，把天边都染成了金色。
王语嫣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嘴巴微微张着，连害怕都忘了。
“好看不？”
令狐冲低头问她。
“好看……”
她傻傻点头。
“太美了……”
这……这就跟仙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