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种族之战，不可调和。”
雷曼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需要给大公爵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在天堂和地狱的刻意隐瞒和骗局之下，99.99%的人类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
如果雷曼不是熟知暗黑II剧情，只是个本土生长的普通人类，也不过是每天重复着挣扎求生罢了。
天使和恶魔的寿命以万年起，它们可以一件事情谋划千年。
人类不过是百年不到的寿数，很容易就断了传承。
就像赫拉迪姆，从兴起到衰落才多久，直到如今只剩下了凯恩一个传人。
总是会因自身原因或者刻意的被引导偏向其他方向。
大公爵也不例外，他只会知道那群神棍不干人事，神棍为什么不干人事的深层次原因，哪怕他知道，他也无力改变。
这就是人类。
想到这，雷曼补了一句，“你痛恨的那群神棍，只是一群天堂捧出来的人奸罢了。”
大公爵不可置信地看着雷曼，长期被压制乃至混到被流放的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可能。
只是觉得自己处于贵族这个圈子里，互相欺压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从未想法上升到种族的矛盾上。
他只知道自己能力不够，但从未怀疑过这背后还深藏着另外的阴谋。
“是不是有点过于危言耸听了？”大公爵犹疑着。
“每一个人都这么想，那么，曾经奈非天的消失如何解释呢。”
雷曼又抛出了个炸弹。
“奈非天，你是从何而知的。”大公爵面露惊诧，“那不是远古的传说吗。那群神棍说。。。”
“干！被那群婊子养的骗了！”大公爵说到这里，自己也回过神来了。
“亏了我每年还定时捐赠，都喂了狗。”
“奈非天是真实存在过的？！”求证的话语紧接着从大公爵嘴里说出来，作为威斯特玛贵族圈子中的一员，拉基斯大帝的狼图腾的由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怀疑，只不过都让人误导了。”雷曼不得不佩服那群神棍，这事做得可以。
“试想一下，我如果对你说，曾经的人类可以直接对抗恶魔和天使，单体战力完爆它们，你相信吗？”
“不信！”大公爵很肯定地回答道。
这个庇护之地的秘密还很多呢，都隐藏在暴雪的官方背景里。。。
但雷曼不能这么说啊。
那就只能拣能说的说咯。
pS：不得不在这里插一句话，原本这本书的设定是主角只玩过暗黑II原版，那么暗III的剧情走向是不知情的，现在写到这里没办法了，必须有那么一个途径让他知道后续剧情，在这里打算安置一个书友作为这个传递后续剧情的工具人，有谁有兴趣嘛。。。
望着笃定表情的大公爵，雷曼摊了摊手。
大公爵也反应过来了，挺直的腰杆有点佝偻了下去。
原来一直是被人当傻子玩。
贵族的荣耀，信仰那又是什么。
身为玩具的人类，追求这些合适吗。
不理会低着头有点颓废的大公爵，骄傲的贵族有点被打击到了，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先是人类，才是大公，如果不能有这个认知的话。。。
自顾自起身走到书房外的阳台，探身倚着栏杆，不远处偶尔还能听到通行口令声响起。
夜色已深，就好像屋内两人的心情一般沉闷压抑。
离开大公爵书房的时候，他还保持着佝偻的姿势没有变化，只是脸上的表情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如恍然大悟，雷曼也没打扰他，悄悄地离开了。
留点时间让他自己消化吧，今晚下的猛料有点多。
负责军需的阿帕里格拉伯爵一大清早就等候在雷曼的城堡下面，不过并没有叫人通报，而是等候着雷曼起床的消息。
洗漱完毕的雷曼第一时间请他进来。
“早啊伯爵，不好意思，事先不知道你会来，请坐吧。”雷曼把伯爵引进自己的客厅，他准备给伯爵上上课，让他知道什么是美食。
“啊，是我来得太早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您休息。”阿帕里格拉伯爵姿态摆得很低，看样子所图不小哇。
没管阿帕里格拉伯爵，自顾自地从空间往外拿吃的，“还没吃早餐吧，一起吧。”
黄金麦饭配上野猪肉碎+铁羽鸡蛋酱，黑蹄山羊肋排，加一杯冰镇苹果蜜饮，一人一份。
把还看着桌上食物发呆的伯爵按进座位里，“尝尝吧，应该还能吃。”
自从跟随大公爵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要塞，天天混在军营里，很久都没见过如此丰富的早餐了。
阿帕里格拉伯爵有点感动得想哭。
“这，我是来。。。”
刚开口就被雷曼打断了，“我家乡有规矩，食不言，有事先吃了早餐再说。”
也不理阿帕里格拉伯爵还想着什么说辞，雷曼自己开动了。
阿帕里格拉伯爵矜持了一下下，真就一下下，被食物香味勾动的手就不由得抓起了刀叉，没错，也可以吃完再说。
久在军营混的阿帕里格拉伯爵吃起东西来的速度远超雷曼，虽然雷曼先动，可是等他端起饭后甜饮时，伯爵已经等候多时了。
“呃，不好意思。”有点愕然，吃这么快，确定吃出食物的味道了嘛？
“您慢慢喝，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情相求。”阿帕里格拉伯爵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雷曼听到点点头，抬起杯子朝着伯爵示意了一下，“您说。”
“按道理说您已经为要塞提供了那么多粮食，我不该再和您提出这样的请求，但是要塞补给实在是困难重重，我还是想您这里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阿帕里格拉伯爵把话说出来，感觉都松了一口气。
未来几个月的粮食供应都可以往饱了吃，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继续提出请求有点过分，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出口。
雷曼不置可否，上竿子的不是买卖，不过容易得到的也会被人看低，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哦？是需要其他物资吗，有没有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