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怪我，办的如此仓促吧！”
‘不会！’
杜川刚想说声不会，嘴唇却被柔软的双唇吻住，半句话咽在了嗓子眼中，再也说不出口。
“张开嘴！”
意识到杜川的生涩，李玉衡仿佛无师自通，瑶鼻之中轻轻地喘息，语气之中也带了一丝命令之意。
杜川听话的张开嘴。
一只滑腻，柔软，带着某种女人体香的长舌伸入了嘴中。
那一刹那——
杜川简直如遭雷击，双目瞠目结舌。
这就是和美人接吻的真正滋味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感觉，只觉得脑子之中的脑浆有种要融化的感觉，之前的杜川，如果有人问起，这世上最软和的东西是什么。
他的回答一定是水，是云，是空气。
但从这一刻开始，他的认知彻底被改变呢。
假如再有人问起，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十分肯定的说是女人的香舌，那种滋味比和女人的融合更触动心灵，神魂。仿佛有一条带着胭脂香的眉笔，在细心扫拭着自己大脑之上，每一处清晰的褶皱。
比灵蛇更轻柔，灵活。
比柔云更软糯，光滑。
就像是天下最巧妙的花匠，在细心的扫拭每一片花瓣上的灰尘露水。
杜川的两眼圆睁，呆若木鸡的看着。
他的眼前，摆动着一只琉璃碧玉耳环，挂在嫣红的耳朵之上，从这只耳朵的肌肤颜色，就能想到这身体的女主人，此时该多么的动情。
之前的一幕，又在杜川的脑中重现，杜若含着茶水，与李玉衡在房中交舌，亲吻，互换茶水，分别咽下。
两人分食一杯茶水。
那一幕给他的震撼，不亚于一场大地震。
现在身临其境，更是丧魂落魄。
李玉衡就像是此生只剩下最后这一夜，不知疲倦，忘乎所以的亲吻，就在杜川彻底喘不过气的时候。
她终于松开了嘴。
杜川大口大口的喘息，正如一只差点被溺死的虫子刚飘上了岸边。
良久，良久，李玉衡神色红润，撩了撩鬓边散乱的长发，眼中水汪汪的柔情似水，轻笑道：
“还行么？”
杜川郁闷的道：“你这跟谁学的，怎么这么熟练？”
李玉衡抿了抿嘴，红润的嘴唇舔了一圈，才轻声道：“是杜若妹子教我的！”
“教的？”
“嗯！”美人害羞的垂头。
“什么时候教的？”
李玉衡闭上了双眼，“应该很久了吧，从一起学剑开始，也不知道是十五还是十六岁，她开化的早，从书上学来，身旁没伴，来找我练习……”
“……”
杜川一阵无语，这玩意还能找同姓练习？
怪不得！
这话也是彻底坐实了她们的关系，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二女同嫁一夫，也只有在这种诡异的生长环境之下才能形成。
“你……是不是很介意？”李玉衡见他不说话，心中忐忑的问道。
杜川只能苦笑：“不介意，你别多想！”
“可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口不由心啊！”
杜川又是一阵无语。
这世上，哪个男人会嫌弃自己的老婆多？
如果有，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什么从一而终的情种，那都是书里编出来骗人的，为统治万物生灵，平衡阴阳弄出来的鬼话。
杜川从来不信这一套。
女人，尤其是美人，只要在身体承受范围之内，自然是越多越好，君不见当官的情人，能住一栋楼，能包圆一座学府，普通流民百姓，找个三十块的站街都得进局子交钱。
所以，受过现实世界熏陶的杜川，从来不信那一套。
李玉衡的眼中冒出了兽性的光，纤纤玉指在他身上摩挲，将他的衣衫揭开，看到杜川的胸肌腹肌之时，眼睛又是一阵发亮。
正想扑到他的身上之时，蓦然看到杜川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足踝，李玉衡笑了笑，将完美无缺，精致秀气的脚面凑了过来，搭在他的胸膛上，嘴角轻笑：
“我的脚好看么？这天下，可是没有一个男人见过！”
杜川沉默不语，而是将手扫过她弧度柔顺光滑的小腿，搭在了她的脚腕之上，轻轻捏起一颗珠子。
那是一段系在纤白脚踝之上的脚链。
之前的杜川并没有注意到，但此时，终于发现，这只秀美到极致的玉足之上，那几颗青白玉珠，被一串精致的银色链条窜起，珠子共有八颗，里面还闪动着某种流动的液体。
“好看么？”
对于男人对自己的欣赏，李玉衡一点也不害羞，还绷直了脚面，展现出一段让人血脉偾张的惊人之美。
“好看！”
“你可以解下看看！”
杜川试着解了几次，上面根本没有卡扣。
“笨死呢！”
李玉衡嗔怪，手中一道湛蓝光芒升起，脚链已经掉在了杜川的手中。
与此同时，那八颗珠子之中的流动液体，仿佛被灵力摧驰，摆出了八个细小的字体：
“拴住今生，系住来世”
杜川认了好一会，才认出这几个字。
“这是寓意？”
李玉衡轻声道：“不是，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的足踝，就是踝念，谐音怀念的意思么？”
“不知道，我只觉得太精美而已，戴在你的脚上，更增一分艳气。”
“你喜欢么？”
“嗯！”
“那送给你，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贵重礼物可以给你，就当是嫁妆好呢！”
“啊……”
杜川根本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嗯，这东西就成了嫁妆。
李玉衡叹息了一声：“本来，我是想送你一口剑，等你去了凋零之土……”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掩住了自己嘴巴。
凋零之土！
沉默了一下，杜川才缓缓的问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罢呢，这事你迟早是要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李玉衡低低的道：“我回来之时，红南京兄弟说过，如果玉虚宫也保不住你，那么将你送入凋零之土，是最好的结果！”
“那是什么地方？”
“一片七姓也插下不手的破败之地，神明死后污染之地，曾经堕落之神的地盘……”
“危险么？”
杜川最关心这个话题，他可不想一进入就嗝屁，这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那里很锻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