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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句老话,叫“进了翰林院,才算把书读到了家”。这话说得一点不假,翰林院那地方,是天下读书人眼里的圣地,保存着历朝历代的文宗典籍,藏着无数才子名流的墨宝。可圣地名头响亮,怪事也多。其中最邪乎的一桩,就得数“翰林院鬼考”了。

这事儿得从大顺朝说起。话说大顺朝文风鼎盛,每隔三年的乡试之年,中秋那晚,翰林院那座尘封已久的旧档案库,就会传出怪声。守夜的更夫说,那不是老鼠啃书,也不是夜风穿堂,而是清清楚楚的翻书声,沙沙作响,跟成百上千个学子在考场里奋笔疾书一个动静。有时候,还能隐隐约约听见低声的吟哦和叹息,听得人汗毛倒竖,脊梁发凉。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更夫老眼昏花,或是喝了酒胡说八道。可一年又一年,传这事儿的人越来越多,连新进翰林院的小翰林们,都私下里咬耳朵,说那旧库房里,住着一群考了一辈子科举都没考中的“老进士”,阴魂不散,每到中秋月圆,就要聚在一起,再考一场。

久而久之,“翰林院鬼考”的名声就传开了。平日里,天一擦黑,那旧档案库方圆十丈之内,连野狗都不敢靠近。翰林院的管事也干脆在大门上贴了黄符,加了一把大铜锁,明令禁止任何人靠近。

这年,又逢乡试。京城里的气氛既紧张又热闹,天南海北的学子都聚在这儿,准备一搏功名。而今年的新科状元,名叫柳子晋,更是成了全京城议论的焦点。

这柳子晋年方二十,出身江南书香门第,长得是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他脑子活,胆子大。十年寒窗,他读的圣贤书,也读了不少杂学野史,对鬼神之说向来是“敬而远之,但不尽信”。他觉得,世上哪有什么鬼,多半是人以讹传讹,或是有什么自然现象没被解释清楚罢了。

中秋这天晚上,翰林院里摆了宴席,庆贺佳节。酒过三巡,一位老翰林又提起了“鬼考”的旧事,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翻书声和叹息声,听得几个年轻翰林脸色发白。

柳子晋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端起酒杯,笑道:“各位前辈,依学生看,这所谓的‘鬼考’,不过是风声鹤唳罢了。旧库房年久失修,木结构热胀冷缩,加上夜风穿过书架的缝隙,发出些声响,再配上人的想象,自然就成了鬼故事。”

那老翰林捋着胡子,摇摇头:“柳状元,你还年轻。这世间有些事,不能用常理度之。那库房里的声音,老夫年轻时亲耳听过,绝非风声可比。那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读书声啊!”

“哦?”柳子晋兴致更浓了,“那前辈可曾进去看过?”

老翰林脸色一白,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那是惊扰先贤读书的大不敬之罪!谁敢啊?”

柳子晋哈哈大笑,酒意上涌,豪气顿生:“有何不敢?子晋不才,今夜就去会会这些‘先贤’,看看他们的策论,究竟写得如何!若真有鬼,我倒要请教一二,看看我这状元之才,在他们眼中值几分!”

众人皆惊,纷纷劝阻,说柳状元你这是喝高了,千万别胡来。可柳子晋年轻气盛,哪里听得进去。他放下酒杯,借着月光,真就一个人朝那禁地——旧档案库走去。

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个银盘挂在天上,把翰林院的亭台楼阁照得一片清辉。越往旧库房走,四周越是寂静,连虫鸣声都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纸张和墨香混合的味道,那味道并不难闻,反而让人心神宁静。

旧档案库是一座两层高的木楼,墙皮斑驳,大门上的铜锁锈迹斑斑,贴着的黄符也早已褪色。柳子晋站在门前,心里也犯嘀咕,真要进去?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此刻退缩,岂不让人笑话?

他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嘿”的一声,竟生生把那锈蚀的铜锁给拽断了。“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被他推开一股更浓郁、更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推开了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库房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柳子晋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亮了,借着微弱的光打量四周。只见一排排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像沉默的巨人,上面塞满了用锦缎包裹的档案和书卷。空气中,灰尘在火光下飞舞,如同点点萤火。

他往里走了几步,脚下是吱吱作响的木地板。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静,就是静。柳子晋心想,看来真是自己多心了。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沙……沙沙……”

那声音很轻,很熟悉,正是传说中的翻书声!柳子晋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火折子的光晃了一下。他看见,在远处的一个书架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卷书,看得入神。

柳子晋的心“咚咚”直跳,他壮着胆子,朝那人影走去。离得近了,他才看清,那人影竟是半透明的!他能透过那人的身体,看到后面的书架。那人穿着一身明朝样式的儒生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正全神贯注地读着书,对柳子晋的到来毫无察觉。

柳子晋倒吸一口凉气,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再环顾四周,我的天!整个库房里,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这样的人影!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个个都是半透明的,穿着不同朝代的服饰,有唐的圆领袍,宋的襕衫,明的直身。他们或坐或立,或独自沉思,或三两低语,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书卷,或拿着毛笔,在面前的虚空中比划着。

整个库房里,翻书声、低语声、叹息声、偶尔的争执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诡异的交响曲。这里不像阴森的地府,反而像一个热闹非凡、跨越时空的考场。

柳子晋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老翰林说的没错,这里真的有“鬼”,而且是一群孜孜不倦的读书鬼!

他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这些“人影”之间,他们似乎看不见他,也感觉不到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柳子晋看到一个年轻的书生,正对着一篇策论愁眉苦脸,嘴里念念有词:“此题若从‘仁’字入手,则失之于空;若从‘法’字入手,则失之于酷。如何才能两全?”

又看到一个老者,洋洋得意地挥舞着手中的笔,仿佛刚写出一篇得意之作,脸上满是自得的神情。

柳子晋看得入了迷,心中的恐惧渐渐被一种奇妙的感觉所取代。他发现,这些鬼魂并非在作祟,他们只是在做他们生前最想做,却没做完的事——读书,考试,写文章。他们是永恒的考生。

就在这时,他走到了库房的最深处。这里有一张宽大的书案,案前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前朝的内阁大学士官服。他身形最为凝实,虽然也是半透明,但身上的气息却沉稳如山。他正低头审阅着一份虚空中浮现的策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手里还拿着一支朱笔,不时地在文章上圈点批注。

柳子晋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站在老者身后,好奇地看那份策论。那策论题目是《论安边之策》,洋洋洒洒,引经据典,文采斐然。柳子晋读了几段,心中暗暗佩服,此等文章,即便放在当朝,也算得上一篇佳作。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那老者批阅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

他的脸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的目光落在柳子晋身上,没有惊讶,只有一丝了然的笑意。

“阁下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柳子晋吧?”老者的声音苍老而平和,不似鬼魅,倒像一位邻家的老爷爷。

柳子晋大惊失色,连忙躬身行礼:“晚生柳子晋,不知……不知前辈是……”

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指了指面前的那篇策论,重新问道:“老夫问你,阁下认为,这篇策论,可入一甲否?”

一甲,那就是状元、榜眼、探花。柳子晋定了定神,他知道,这不仅是考那篇文章,也是在考他这个状元。他不敢怠慢,重新仔细看了一遍那篇策论。

片刻后,他抬起头,诚恳地说道:“前辈,晚生斗胆。此篇文章,辞藻华丽,对仗工整,引古博今,确有可观之处。若论才学,足以名列前茅。”

老者微微点头,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但是,”柳子晋话锋一转,“若论‘一甲’,则恐有不足。”

“哦?何以见得?”

“此文论安边,大谈‘以德服人’,广引圣贤之言,看似仁德宽厚,实则空泛无物。边患之事,错综复杂,非一个‘德’字可解。何时怀柔,何时征伐,如何屯田,如何互市,皆需有切实可行的方略。此文只谈其表,未及其里,犹如画饼,中看不中用。若以此策安边,恐国库耗尽,而边患未除。故,晚生以为,此文章华而实不至,难入一甲。”

柳子晋一番话说完,额头上已经见了汗。他这是在当面驳斥一位“前辈鬼魂”的得意之作。

库房里原本嘈杂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的鬼魂都停下了手中的事,齐刷刷地朝他看来。那场面,成百上千道目光,有赞许,有好奇,也有不满,让柳子晋如芒在背。

那老者却沉默了许久,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失望,有释然,最后化为一丝苦笑。

“好一个‘华而不实……”他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沧桑,“老夫当年,就是凭着这样一篇策论,名落孙山,郁郁而终啊。”

柳子晋心中一震。

老者站起身,整个库房的鬼魂都跟着站了起来,对他深深一揖。

“我等皆是历代科举场上的失意之人,有的文章华丽却空洞,有的思想深刻却不合时宜,有的时运不济,有的……只是差了一点运气。我们生前未能金榜题名,死后魂魄不散,便聚于此地,年复一年,重考一场,希望能写出那篇能入‘一甲’的完美文章。”

老者指了指周围的鬼魂,继续说道:“可我们考了几百年,写了几千篇,却始终没人能写出自己心中那篇‘一甲’之文。因为我们被困在了自己的时代和学识里,永远无法超越自己。”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柳子晋:“柳状元,你一语道破了我们百年的执迷。文章之道,贵在‘经世致用’,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你比我们这些老古董,看得更透彻。你,不愧一甲之才。”

说完,老者对着柳子晋,再次深深一揖。这一次,不是礼节,而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周围的鬼魂也纷纷躬身行礼,口中喃喃:“受教了……”“经世致用,原来如此……”他们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淡,脸上的执念和迷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和解脱。

“多谢状元点化,我等该去了。”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所有的鬼魂化作点点星光,如同萤火虫一般,缓缓升腾,最终消散在从窗棂透进来的月光之中。

库房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柳子晋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那股陈年的墨香似乎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气息。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柳子晋走出旧档案库,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回头望去,那座古老的木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安详,再也感受不到一丝阴森之气。

从那以后,翰林院的“鬼考”传说就彻底消失了。每逢中秋之夜,旧档案库再也听不到翻书声,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屋檐上。

而柳子晋,经过那一夜的奇遇,仿佛脱胎换骨。他不再是那个恃才傲物的年轻状元,而是变得更加沉稳、务实。他为官一方,总是把百姓的疾苦放在首位,所上奏疏,无一不是切中时弊、条理清晰的良策。他后来官至宰相,辅佐君王,开创了一代盛世,成了大顺朝历史上名垂青史的贤相。

很多人都说,柳相爷的学问,是得了鬼神的真传。只有柳子晋自己知道,他得到的不是什么鬼神之术,而是一群执着了数百年的读书人,用他们的遗憾和解脱,为他上的最重要的一课——

文章写得再好,若不能为国为民,终究只是一纸空文。真正的“一甲”,不在考卷上,而在天下苍生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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