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两地禀报后,沮授立即围绕易县和扶柳两地,以双向防御加纵深锁死之策略,重新调兵遣将。
此策略既在抵御袁绍从冀州方向的正面突袭,又在防备公孙瓒从幽州南下偷袭易县,同时以中山国、钜鹿郡为屏障,确保易县、扶柳外援畅通。
易县五千兵马不动,由齐周统领,调阎柔回云州继续执掌军团军务,易县和扶柳两地,自然也在阎柔的统领之中。
易县分三路部署,南翼防袁绍,以两千步兵守城,五十轻骑兵驻城外烽火台,覆盖河间郡方向,保留望都隘口防御,拆栈道、设障碍。
北翼防公孙瓒,以一千五百步兵驻守易县北部坞堡,此地为幽州南下必经之路,加固坞堡城墙,挖设三重长壕,派三百轻骑兵沿“易县-涿县”大道巡逻,每十里设一处预警哨。
以七百精锐骑兵屯于易县城外,作为机动,随时响应南北两侧敌情。
防御补充,在易县东北的拒马河架设浮桥,战时可快速拆除,河岸埋置尖木桩,阻断公孙瓒骑兵涉水;城内分设南北两座粮仓,避免被一侧偷袭断绝粮草。
扶柳方面聚焦袁绍,强化与钜鹿郡联动。
四千步兵加五百轻骑兵守城,五百弓弩兵驻守漳水南岸渡口,增设三座箭楼,重点打击袁绍渡河部队。
拓宽扶柳与钜鹿郡都城廮陶之间的“驰道”,便于快速驰援;在驰道两侧每十五里设一处“补给驿”,囤积马匹、粮草,确保援军一日内可达。
纵深防御上,调整中山国为“北防南拒”,钜鹿郡为“全域封锁”。
中山国兼顾易县北翼安全,阻断袁绍北上。
北翼防公孙瓒,在中山国北部与幽州交界的唐河渡口,部署八百步兵加四百轻骑兵,构筑两座连营,拆毁渡口船只,仅留少量渡船,阻断公孙瓒从幽州西南进入中山国的通道。
南翼拒袁绍,在卢奴城集结两千精锐骑兵,调整驰援优先级,若易县北翼告急,优先北援;若南翼或扶柳遇袭,再分兵南下,确保双向都能快速响应。
钜鹿郡彻底封锁袁绍西进和北上通道。
西翼防袁绍邺城方向,在斥丘关增兵至一千五百步兵加一千弩兵,加固箭楼至每五步一座,增设“擂石滚木营”,同时在关隘后方挖设“伏兵壕”,若袁绍攻关,可派伏兵侧击。
南翼防袁绍清河郡方向攻击,在扶柳东南广宗坞堡派驻一千步兵,与扶柳城形成“双据点封锁”,同时派四百轻骑兵沿漳水南岸巡逻,监视袁绍从清河郡北上的动向。
粮道闭环,将钜鹿郡粮站增至每十五里一个,派八百步兵分路段护送粮草,同时组织百姓在钜鹿郡东部开垦“军屯田”,实现粮草自给,减少外部依赖。
就在曹操与吕布对峙时,济阴郡的平原上,徐荣身披玄色皮甲,腰间宝剑映着残月,率领五百关中骑兵,马蹄裹布,如鬼魅般蛰伏在定陶以西的官道两侧。
“将军,曹军营粮队已过濮水渡口,不足三里。”斥候压低声音,指尖指向远处隐约的灯火。
那是曹操运往濮阳前线的粮车,二十余辆牛车首尾相连,护送的步兵不过百人,正借着夜色匆匆赶路。
徐荣嘴角勾起一抹冷厉,马鞭轻挥:“左翼绕后断其退路,右翼直扑粮车,点火即撤,莫恋战!”
骑兵应声而动,马蹄声骤然划破寂静,如惊雷滚过平原。
曹兵猝不及防,慌乱中举盾拔刀,却哪里挡得住关中骑兵的冲击。
徐荣一马当先,横刀劈下,两名曹兵惨叫着倒地,鲜血溅上他的皮甲。
右翼骑兵弯弓搭箭,火箭如流星般射向粮车,火油遇火瞬间燃起熊熊烈焰,浓烟滚滚直冲夜空。
“敌袭!护粮!”护送校尉嘶吼着组织抵抗,却被徐荣一箭射穿咽喉。
左翼骑兵已然截断退路,刀锋所过,曹兵非死即伤,无人能挡铁骑锋芒。
粮车接连被点燃,火光中,麦粒混着焦糊的木柴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焚烧的焦味与血腥味。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二十余辆粮车尽成火海。徐荣勒住战马,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见已有曹兵斥候骑马逃窜,当即喝道:“撤!向弘农郡方向回撤!”
铁骑如同来时一般迅猛,转身疾驰,只留下燃烧的粮车与满地尸骸,在夜色中发出噼啪声响。
定陶城中守军听到动静,率军出城时,徐荣的部队早已消失在平原尽头,只余下漫天烟火,映得濮水江面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