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位先生也不必为此忧心,此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马克这句话像是希望中的曙光,让马宾抓住了最后一丝救命的稻草,他连忙起身问道:“敢问马克先生您有什么好办法,如果能够解决这件事情,等到在下回到罗刹那边之后,必然予以重谢!”
他这话当然不是空头支票,只要对方今儿能帮他解决人力不足的这个困境,他回去将事情办好之后,肯定是要好好感谢这些摄政王的。
对方求什么他不清楚,但是至少,他会竭尽全力兑现自己的承诺。
马克一看对方算是上钩了,也不装了,直接摊牌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既然考虑到那些昂撒人贪婪成性,四位先生又少与他们打过交道,不如就将这件事情全权委托给我们法兰西去做。”
“双方在陆上连通,法兰西这些年在非洲地区也是有一些影响力的,虽然比不过英吉利,但是只要你们肯给出官方层面的支持,那些都不是问题。”
马克抽出来一张粗略的大地图,摆在了众人面前,然后继续说道:“虽然,我们从陆上运输这些昆仑奴要比英吉利从海上运输更加耗费金钱和时间,但是从对方的习性上来讲,他们绝不会要你们一个公道的价格,所以在成本方面,双方并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而说到政治诉求方面,我相信,以我们之间相互熟知的关系,怎么也要比那个孤悬海外的孤岛要更加紧密一些。”
“因此,我们之间必然能够有一个良好的合作过程。”
马宾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感觉不出来,他是急迫的要解决这件事情的,拖的越久,占领区内人手就越是短缺。
既然也算都是有一些关系的熟人,那么应该不会坑骗他的吧,是吧?
马宾咬咬牙,决心拍板说道:“行,那我同意了,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实际上,他们这也算是没经验了,这个时期的海上强国英吉利确实很嚣张,但是还没能嚣张到同大顺叫板的地步。
而那些昆仑奴的价格也没有那么贵,无非就是一件人形工具罢了,说实话,要是他们需要的足够多,那还能量大从优呢!
毕竟,大西洲(欧洲)与赤洲(非洲)的距离还是比较近的,相较于三角贸易来说,比起远距离运输到殷洲(北美洲),羽洲(南美洲)两个大洲,那距离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了。
只是从大西洲到赤洲,这点距离一路沿着海岸线,那也算是比较安逸的了。
双方之间,你来我往,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就谈成了这桩生意。
至于说被当做交易货品的昆仑奴,哦,那些东西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只是一些工具罢了,统一天下的进程中不包括他们,新时代的大船上也没有他们的位置。
同样不配坐在这艘船上的,还有南亚次大陆的那帮散装牲口们,它们与赤洲的昆仑奴是同等货色。
陆臣,马宾,吴鸿勇,李子仪四个人在这巴黎城内住下,在马克的介绍下,他们又结识了整个国家的二号实权人物,希娜小姐。
这位出场就自带冰冷气质的法兰西美人让四个兄贵中的马宾与吴鸿勇看直了眼睛,他俩这回可真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毕竟这种异国冰美人的风情还是很吸引人的,只是陆臣戳了戳马宾,悄咪咪的说道:“看什么呢,那个女仆长瑞芙不够满足你了还是怎么的?”
马宾回敬了一个白眼说道:“你懂啥,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那瑞芙不过是带有政治目的的收纳罢了,这位才真是一见钟情,才是我的真爱啊!”
爱你妈了个头,马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你那是真爱吗,你那就是馋她身子,你下贱你!
只是,陆臣看着马宾那副痴迷的模样,怎么也没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将这番话说出口来。
而当他们了解了希娜小姐曾经经历过的悲惨遭遇的时候,心中却也难免不对其生出一丝同情心来,在他们看来,一个女子遭遇了那种事情,虽然不至于求死求活,但是惨痛是肯定惨痛的,而对其心理的影响想必也是十分巨大的。
“唉…都是可怜之人啊…”马宾眼角有些湿润,不知道是挑拨动了哪根心弦,又或者是装出来搏人好感的。
吴鸿勇却是在嘴上说着同情的同时,心中慢慢将自己的想法给否决了,这女子确实可怜,也确实有本事,但是只要是失去了身子,那是万万配不上他的,他很是在意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这都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傲慢之心,深入骨髓。
希娜只是出于礼貌,同这些人进行交谈,至于说什么此外的想法,那是没有一星半点。
深夜,陆臣解衣欲睡,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有些疲倦的问道:“哪位,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陆臣兄,我,马宾啊!”
门外砰砰又敲了敲,陆臣伸手推开门,马宾站在门口,见到门开了,便大咧咧的朝内走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来干嘛啊?”
“没啥,就是来逛逛,岂不闻承天寺夜游?我以为陆臣兄亦未寝,故而彻夜长谈。”
陆臣看着马宾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恨不得给对方脑袋揪过来梆梆给两拳头,太特么气人了!
“你,你小子今儿要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高低给你扒光了丢出去!”
陆臣哭笑不得,气的指指点点,然而马宾无赖的说道:“你要是喜欢看我裸奔,我也不是不能自己脱下衣服出去,哎呀,就是我心中的女神希娜小姐可能会很诧异吧?”
尼玛的,硬了,拳头硬了!
就在陆臣要蚌埠住就要对马宾这小子重拳出击的时候,他总算是说到了正事上:“那个,咳咳,其实我只是想来你这里偷偷问一嘴,今儿白天那个摄政王的话里,似乎也不全是真的啊,总感觉对方在给咱们下套,忽悠咱们呢?”
陆臣鄙夷的坐下来,气鼓鼓的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你才发现啊,我还以为你得再等几天发现这个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