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与郑琨二人面面相觑,他俩虽然一开始只是抱着玩乐的心态来到这个老道士这里来看看的,但是现在听完这老道士的话,他俩忽然觉得,对方好像真不是什么老神棍老骗子,貌似还真有点本事啊!
“这家伙貌似真有些本事,咱们明儿出去狩猎,以咱们的本事,怎么也得有所斩获,这么一看他算的还算没错?”
李阳拉着郑琨低声嘀咕了几句,他有点被这个老道士唬住了,因为之前他一向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郑琨看了眼李阳又瞄了瞄老神在在的老道士,低声说道:“哪有这么邪乎,万一是刚好蒙对了呢?”
“怎么样?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早就决定好明儿要做什么了吧?我算的没差吧?”
老道士心中暗自冷笑:这俩毛头小子懂个屁的算卦,一看他俩红光满面,锦衣着身的就是富贵人家,富贵人家只要别出什么特殊情况,运势说是上行肯定没错。
再加上先前他们还问自己能否算出他们明天要做什么,这就说明了他们早就规划好明天要做的事情了,甚至是胸有成竹,既然如此自信,那么明天的收获也一定是有的。
对付这种没见识过世道的毛头小子,老道我还用不着拿出真本事来算卦,只需要三言两语,听其言,观其行,就能将他们的心理状态摸的八九不离十了。
苏瑜在后面冷眼旁观了半天,见李阳与郑琨这俩个二货已经有点被唬住的架势,于是就走到前面来:“老先生您算的确实不错,不过能否再为我算上一挂呢?”
“这里是三百两银票,您收好了,就为我算一算我的人生命格吧?”
老道士瞥了一眼桌角上的银票,又看了看苏瑜,这帮人是苏家的人,他早就看出来了,可能人家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一看他这个臭算卦的。
三百两银票,一笔不小的单子了,够他回去与两个徒儿吃穿用度几个月的量了,无量天尊,为了银票,拼了!
“既然要算人生命格,那小姑娘你的生辰八字可得说清楚了才行啊,如果不愿意说出口,这里有纸笔,写出来也无妨。”
老道士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张黄纸,然后又拿出了一根盘的圆润的碳棒来,这就是纸和笔了。
苏瑜对此自然是无所谓的,只是叫她拿着黑乎乎的碳棒写字,那还是免了吧。
“戊申年,己未月,戊辰日,戊午时。”
这是苏瑜的生辰八字,翻译成人话就是西历纪元1788年6月12日12时出生的。
年柱,月柱,日柱,时柱。
人若想算生辰八字,这四柱是不可缺的,少一个其准确性都要大打折扣,除此之外还得辅以阴阳五行越说以及四季时令等条件,来推算一个人的运势与吉凶祸福。
只不过一般的平民百姓不需要记住这些复杂而玄奥的东西,对于农业生产与日常生活来说,他们只需要记住年份月份就足够了,不耽误耕种生产,这才是日历与时辰精准的最重要的作用。
因此历朝历代往往都在开国初期大修历法,为的就是不让农民错过了种地的最佳时期。
故而很多所谓的盛世,其历法也往往是比较准确的,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粮食的损失,而一但经过了几百年的沉沦与腐朽,历法得不到更新与修整,这时候就会使得农民错过最佳播种的时期,再加上各种天灾人祸,因此乱世时期往往也是农地里收成最不好的时期。
老道士还是有点本事的,得到苏瑜的生辰八字之后,他就开始闭上眼睛推算起来,可是每次心里算出一个结果之后,他抬头看到苏瑜那张略带笑意的脸庞,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算差了,怎么结果和意料中的不一样啊?
老道士算来算去,皆是无法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于是他睁开双眼郁闷至极的问道:“小姑娘你确定这是你的生辰八字?”
苏瑜乖巧的点了点头:“不然呢?我也没必要欺瞒老先生您吧?”
“可是老道算出来的结果,你应该是个男儿身,怎么偏偏是个女娃子?”
老道士甩动着手中的拂尘,疑惑的说道:“女娃子也就罢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命格的人,可是你本应该出身富贵,一辈子衣食无忧自然终老的,怎么观你面相却又看出你将行路漫漫前途未卜。也就是说你将会风餐露宿颠沛流离,这么说或许很矛盾,但是就是这个结果。”
“你的命格太混乱了,老道我不成啊,看不清楚。”
苏瑜心说那你能算清楚就有鬼了,谁想到你不但算八字,还看面相啊,况且她上一世的月柱与日柱同这一世是一样的,只有年柱不一样。
也就是说按照老道的算法,上一世那个他的八字应该是女孩子的命格,但是却要颠沛流离前途未卜,这一世的她应该是男孩子的命格,也该享受锦衣玉食一生无忧,两者错乱交织。
再加上苏瑜本身都不能算是俗世间的人了,马上再过两年就要修成金丹的她,谁能让她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啊?
只是苏瑜还不曾知晓,自己的一生有多“漫长”,她不清楚,但是,她之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颠沛流离”,因为苏瑜终将会离开这个世界,前往其他的世界,做穿梭不同世界的旅者,也算是另类的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了吧?
老道士甩了甩拂尘,懊恼的说道:“唉…老道我学艺不精,算不出小姑娘你的命格啊,这三百两银票你拿回去吧,我受之有愧啊!”
苏瑜眨了眨眼睛笑着又掏出三百两银票:“哪里哪里,老先生您算的还算蛮准的,这三百两是您应得的,另外我个人再捐上三百两银票,权当是给您的道观资助一下了,虽然我并不知道您是哪家道观的就是了。”
“咱们走吧,有缘再会咯老先生!”
苏瑜朝老道士摆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后面都已经看傻了的李阳与郑琨二人连忙跟了上来。
“啊?瑜儿,他给你算的乱七八糟的,那也能叫准啊?”
李阳一脸疑惑的问道,他现在有些怀疑先前那道士给他们算的那个挂是不是纯粹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