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突然变成无力的抓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为什么要毁掉我对爱情所有的幻想?”
“你打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他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声音沙哑,“这里比你更疼,它每跳一下都在后悔伤害你。”
她猛地推开他拥抱的手:“别碰我!”却控制不住捶打他胸膛,“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变得这么难看!”
“滚开!”她边后退边胡乱挥打,“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愧疚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他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肩上,突然将她颤抖的手贴到脸颊,“你看,你连打我都舍不得用力。”
“你怎么能这样!”她拳头砸在他胸口,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下捶打都像在敲碎曾经的信任。
“我知道你恨我。”他苦笑着松开领口,“往这里打,就像你当初,把心掏给我那样用力。”
闷哼着承受她的捶打,突然将她拽进怀里:“继续打,但别用眼泪当武器——你明明知道我最怕这个。”
“我恨你,我恨你!”她边哭边捶,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却被井灿一把拉进颤抖的怀抱。
“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井灿紧紧抱住她不放。
“碎?”虞妘兮冷笑着一掌拍开,“你还有心?”
井灿攥住她发颤的拳头按在唇边:“打重点,最好留下疤——这样你下次说谎时,我就能指着它问‘还记得那天你多在乎我吗’。”
“走开!”她边捶打他边后退,像在抗拒某种引力。当他强行将她环住时,她咬着他肩膀含糊不清地哭喊:“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先心软?”
当她哽咽着说出决绝话语时,他突然发狠地将人抵在墙上,带着颤抖的吻铺天盖地落下,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抹去所有伤心的字句。
虞妘兮轻捶井灿胸口时,突然触到绷带下的湿润,这才发现,指尖传来的温热黏腻感让她瞬间僵住,他强忍疼痛的苍白脸色,灯光下赫然发现掌心染上刺目的鲜红。
井灿任由她捶打自己受伤的胸口,直到她摸到绷带下的湿润猛然僵住。他眼底暗火骤燃,一把攥住她沾血的手按在心口,低头咬住她颤抖的下唇:“现在知道疼了?你每滴眼泪都比这伤口更折磨我。”
她颤抖着掀开染血的衣襟,那道狰狞伤口像利刃同时划开两人的心脏。
“你受伤了?”看到他衬衫下渗出的血迹,虞妘兮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未尽的话语化作哽咽,心如被火灼烧,所有怒气都碎在他隐忍的眸光里。
井灿眉头猛地一蹙,呼吸骤然停滞,却仍扯出微笑握住她的手说:“没事。”
想查看伤势又不敢碰,手悬在半空像只受惊的蝴蝶,“绷带都渗血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倒吸冷气的声音让虞妘兮瞬间僵住,看到冷汗正顺着他发青的唇边滑落。
他猛地绷紧肌肉,喉间溢出闷哼,苍白的唇被咬出深深齿痕。
原本要拥抱她的手臂骤然垂落,额角沁出细密冷汗。
“凭什么哭的是你?”井灿红着眼眶任她撕扯衣服,“该发疯的是我才对!”突然掐住她腰抵在墙上,\"看清楚,这些伤都是你留的!”
井灿眉头猛地紧锁,如同刀割般疼痛显于神色,却仍强忍灼痛,额间细汗密布。
\"你这里……什么时候伤的?\"指尖悬在他淤青的皮肤上方不敢触碰,方才捶打的每一寸力道都变成扎向自己的针,“疼不疼啊,我竟没发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比刚才捶他的力道重十倍,喉间哽住说不下去。
当她拳头落在他渗血的绷带上时,他颤抖着吻她泪珠:\"小祖宗,你碰到的所有伤口,加起来都不及你刚才那句话疼。\"
“大坏蛋!”带着哭腔的嗔怪突然变调,“为什么不早说!”拳头砸向自己大腿。
“小傻子。”他握住她发红的指尖轻吻,喉结滚动,“手打疼了没有?下次换皮带好不好?”
虞妘兮眼眶泛红攥紧小拳头捶向井灿胸口:“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嘶!”井灿突然捏住她肉嘟嘟的脸颊:“皇后娘娘消气了吗?要不让容嬷嬷扎我几针?”珍珠般的泪滴还挂在蕾丝花边上,她却噗嗤笑出声来。
绷带缝隙露出的青紫像面镜子,照出自己刚才每一拳都成了落在他伤处的冰雹。
“我去叫医生!”她哽咽着要起身,却被他突然攥住衣角。那只总是温柔抚摸她发顶的手,此刻青筋暴起地勾着布料,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无声否决了她所有离开的可能。
她想挣脱去找医生,却被那截冰冷的手腕突然发力拽回,跌跪在病床前时,听见他气音破碎:“别走……”
她眼中泪水刚溢出,就被他猛然拉入怀中,无视挣扎将双唇紧紧贴合,咸涩的泪混着炽热的吻吞没了所有委屈。
她颤抖的指尖触到他胸口的绷带,泪水砸在渗血的纱布上。
“我恨你!”的尾音戛然而止,井灿俯身堵住那颤抖的唇瓣,在交织的泪与吻中低声呢喃:“可我爱你爱到发疯!”
“乖,求你别哭!”井灿紧紧扣住她的后颈,染血的拇指抹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在灯光下扯出猩红的痕迹,下一秒又狠狠吻住她呜咽的唇——铁锈味在齿间蔓延,却比任何蜜糖都让人沉溺。
虞妘兮闭上双眼,揪着他的衣领感受着他气息渐近,唇间触碰瞬间,仿佛坠入甜蜜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