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京城飘起细雨,萧承煜(沈清辞)推开郡主府的雕花木门,冷雨裹挟着浓烈的曼陀罗花香扑面而来。斜对面新搭起的绣坊格外刺眼,猩红绸缎在风中翻卷,上面密密麻麻绣着他的眉眼——有的执剑而立,有的倚窗作画,每幅画像角落都缀着金线绣的\"吾爱\"二字,针脚密得几乎不透光。
\"郡主可算来了。\"江晚吟赤足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红衣被雨水浸透,勾勒出胸口与江砚之并排的刺青。她手中绣绷上的丝线突然绷断,露出底下用蛊虫血绘制的符咒,\"这些绸缎,\"她轻抚过布料,指尖残留的朱砂在萧承煜袖口印下痕迹,\"都是用西域最上等的冰蚕丝,绣了整整七日七夜。\"
行人驻足张望,立刻被她淬着杀意的眼神逼退。萧承煜握紧玄铁剑,星纹在苍白的皮肤上亮起:\"江姑娘这般行径,与疯子何异?\"话音未落,绣坊里突然冲出数十个绣娘,她们脖颈后爬满噬月纹,手中绣剪泛着诡异的寒光。铜钥匙在腰间剧烈震动,他挥出星纹剑气,却见绣剪碰撞时溅起的火星,竟在空中组成\"占有\"二字。
深夜更鼓敲响时,萧承煜被铜镜上的血腥味惊醒。月光透过窗棂,映出镜面上蜿蜒的血字:\"你是我的药,也是我的毒。\"他猛地坐起,被褥间散落着陌生的青丝,混在自己的发间纠缠不清。星纹玉佩残片烫得灼人,光芒中浮现出江晚吟癫狂的笑脸——她正抱着他白日里换下的衣衫,将脸深深埋入布料,银铃声与痴笑声在密室里回荡。
\"清辞给我的香囊...\"萧承煜摸向枕边,却发现沈清辞亲手缝制的锦缎香囊不翼而飞。铜钥匙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响,他冲向书桌,只见砚台里的墨汁已变成黑血,狼毫笔上缠着带刺的曼陀罗花藤。星纹玉佩映出惊心画面:江晚吟的密室中,整面墙挂满他的贴身衣物,每件都被注入蛊虫,心脏位置别着刻有\"江氏\"的银锁。
第二日清晨,沈清辞身着龙袍踏入郡主府,龙纹软剑的穗子还滴着雨水。她望着绣坊方向翻涌的猩红绸缎,鎏金护甲划过门框,留下五道深痕:\"江晚吟今日当街划伤三名女子,只因她们多看了你一眼。\"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阿煜,不能再任由她发疯。\"
话音未落,绣坊传来震天动地的鼓声。江晚吟怀抱少女头骨炼制的巫鼓踏出,鼓面镶嵌的人眼随着她的动作转动,盯着萧承煜的那双眼珠泛着病态的潮红:\"沈清辞!你凭什么独占他?\"她敲击巫鼓,地面裂开血口,无数噬月纹蛊虫组成锁链缠向沈清辞,\"当年江师兄也说只爱清辞一人,结果呢?\"
沈清辞挥剑劈开蛊虫,龙纹在周身燃烧成烈焰:\"江砚之因执念入魔,你还要重蹈覆辙?\"她的剑尖指向江晚吟胸口的刺青,\"看看你自己,不过是活在别人影子里的可怜虫!\"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江晚吟。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新纹的刺青——萧承煜的面容与江砚之重叠,中间用蛊虫血写着\"永生不离\"。\"可怜虫?\"她癫狂大笑,巫鼓炸裂成碎片,化作万千蛊虫扑向沈清辞,\"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萧承煜成为我的...\"
千钧一发之际,萧承煜的玄铁剑与铜钥匙共鸣,星纹光芒组成光盾护住沈清辞。他望着江晚吟疯狂的模样,突然想起星陨池畔的预言——\"病娇执念,必引灾厄\"。星纹玉佩残片映出新的危机:西域祭坛上,沈明玥将江晚吟的半枚玉佩与星陨之泪融合,古魔虚影的利爪已经触及京城结界;而在江晚吟的密室深处,藏着能操控所有人蛊虫的母蛊。
\"清辞,她的目标不只是我。\"萧承煜握紧沈清辞的手,龙纹与星纹光芒交织,\"那些绣坊的绣娘、被划伤的女子,还有丞相府残留的巫蛊势力...\"他的声音顿住,远处传来更密集的银铃声,\"江晚吟正在编织一张大网,而九星连珠,就是收网之时。\"
沈清辞的龙纹软剑挥出剑气,斩断突然袭来的黑雾。她望着江晚吟消失的方向,龙纹在周身燃烧成烈焰:\"不管她有多少阴谋,我既护了你前半生,\"她转头看向萧承煜,眼中爱意与杀意交织,\"便要护你一世周全。\"而暗处的江晚吟抚着铜镜中萧承煜的倒影,将最后半块玉佩残片按在眉心,病态的笑意几乎要溢出眼角:\"萧承煜,沈清辞,等着吧...当九星连珠划破夜空,你我才是这天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