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白雾,沈清辞握着参汤的手悬在半空。汤药表面浮着的枸杞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像极了昨夜星纹玉佩预警的噬月纹。她转头望向床榻,萧承煜(沈清辞)苍白的面容在纱帐后若隐若现——蚀魂蛊虽解,但此刻他故意放缓的呼吸,却比任何时候都紧绷。
\"陛下,郡主脉象虚弱,恐...\"假太医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惊慌。华贵妃倚在雕花榻上,鎏金护甲轻轻叩击着翡翠烟杆:\"还不快用药?\"她望着沈清辞紧锁的眉头,嘴角勾起毒蛇吐信般的弧度,袖中藏着的毒酒壶正渗出墨绿色的液体。
沈清辞突然将药碗重重摔在地上。瓷片碎裂声中,数十只蛊虫在青砖上扭动,尾刺泛着与华贵妃护甲相同的幽光。\"贵妃娘娘这出戏,\"她的龙纹软剑出鞘半寸,剑穗扫过假太医颤抖的喉结,\"演得可真够拙劣。\"
暗卫破窗而入的瞬间,华贵妃的脸色骤变。她望着被擒住的假太医,突然尖笑起来:\"沈清辞,你以为抓住我就赢了?\"她奋力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噬月纹符咒,\"看看城外!丞相大人的叛军...\"
\"是吗?\"萧承煜(沈清辞)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掀开锦被坐起,苍白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铜钥匙在腰间撞出清脆声响。星纹在他眼底流转成光,将华贵妃袖中的毒酒壶震得粉碎,\"可惜,某些人等不到那一天了。\"
三日后的朝堂,沈清辞将一摞密信摔在案上。羊皮纸上丞相与藩王来往的字迹还带着朱砂的腥气,末尾的噬月纹火漆在金砖上投下狰狞的影。\"人证物证俱在,丞相还有何话说?\"她的冕旒随着动作轻晃,龙纹在袖口若隐若现。
老丞相却突然伏地痛哭:\"陛下明鉴!这分明是祥瑞郡主栽赃陷害!\"他抬头时老泪纵横,指向萧承煜(沈清辞)的手微微发抖,\"自郡主得宠,便妄图把持朝政,老臣不过是...\"
\"够了。\"萧承煜(沈清辞)的声音混着玉佩嗡鸣。他缓步走上台阶,月白长衫下的星纹随着步伐流转,玄铁剑未出鞘,却让满朝文武不自觉后退。他抬手亮出星纹玉佩,光芒中浮现出丞相府密室的画面:那人正将炸药图纸交给叛军将领,\"丞相这出'清君侧'的戏,倒是费心了。\"
\"陛下若有失,\"他突然握住沈清辞的手,星纹与龙纹相触的刹那,光芒暴涨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我便让这天下...为你陪葬。\"这句话落地时,玉佩的震颤震碎了殿梁上的积灰,也震得御史大夫手中的弹劾奏折散落满地。
然而,在朝堂阴影处,戴着人皮面具的女子正悄然离去。她袖中滑出的青铜铃铛刻满曼陀罗花,正是江瑶生前最爱。\"姐姐,你看啊,\"她压低声音,面具缝隙渗出黑血,\"沈清辞和萧承煜笑得越欢,待会就摔得越痛。\"
星纹玉佩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沈清辞按住心口,望着玉佩中闪过的画面:城郊破庙内,女子正在用人血绘制巨大的诅咒阵,阵眼处摆放着她与萧承煜的生辰八字。更可怕的是,那些血液中漂浮的蛊虫,竟比蚀魂蛊更诡异——它们的翅膀上,赫然纹着江砚之的曼陀罗花印记。
\"阿煜,有异动。\"她握紧萧承煜(沈清辞)的手,龙纹在掌心流转成光盾。星纹玉佩映出的画面里,女子突然抬头,人皮面具裂开缝隙,露出与江瑶七分相似的面容,\"江瑶的师妹...江璃。\"
萧承煜(沈清辞)的玄铁剑出鞘三寸,剑气劈开案头的烛火:\"清辞,我带人去。\"他想起江瑶临死前的狞笑,想起蚀魂蛊带来的痛苦,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次,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清辞却摇头,龙袍猎猎作响:\"不,我们一起。\"她的龙纹软剑指向天际阴云密布的方向,\"江璃的诅咒阵,恐怕与昆仑墟的古魔封印有关。\"星纹玉佩光芒大盛,映出西域祭坛的画面:沈明玥正在用人血浇灌最后的封印,而在京城地底,丞相埋下的炸药与江璃的诅咒阵产生了共鸣。
而在城郊破庙,江璃望着铜镜中朝堂上相拥的两人,将活人心脏按在诅咒阵中心。鲜血顺着纹路流淌,在空中组成了\"甜蜜终章\"四个大字:\"沈清辞,萧承煜,当诅咒生效,你们的誓言...就将成为最锋利的刀!\"祭坛深处,古魔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无数噬月纹蛊虫顺着血河爬出,朝着京城与昆仑墟的方向涌动。
沈清辞与萧承煜(沈清辞)并肩而立,星纹与龙纹光芒交织成网。但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的危机,远比想象中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