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蝶顺着九尾的血管钻进去时，她的瞳孔突然亮起星图纹路。
我手腕的烙印烫得像被火钳烙，柴刀刀身的木纹里，黑字和金字还在扭打。
“樵夫——”九尾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炸开，“你的柴刀只能压灾厄一时！真正的容器在林青鸢体内！”
“三儿！”老狗突然骂骂咧咧，他手里的铁棍正“滋滋”冒青烟，表面爬满暗绿色腐蚀纹，“这破傀儡的能量他娘的在啃我的铁棍！”
系统音“刺啦”响起：“检测到逆鳞刀与傀儡核心共鸣。”我猛抬头，柴刀刀身突然发烫——不是之前的灼痛，是那种被磁铁吸住的震颤。
顺着刀势看过去，林青鸢站在星图边缘，腰间逆鳞刀的刀鞘在发光，像有活物在里面爬。
“她体内有青铜根须！”我咬牙，柴刀的探测功能自动启动，“系统说的，密密麻麻缠在心脏上！原来她才是‘活体祭坛’！”
“抓住我！”阿芜突然拽住我衣角，她的手凉得像冰，“我的血能暂时中和傀儡能量！之前在青铜城地窟，母体共生体……”
话音未落，青梅的虚影“唰”地从柴刀里冒出来。
她整个人裂成金黑两团光点，金的往林青鸢方向飘，黑的缠上九尾：“樵夫！用柴刀同时刺入双生契约者与傀儡之主！这是紫烟客最后的契约！”
“老墨！”我眼角余光瞥见动静——墨阳脖子上的锁链“砰”地崩断，黑色纹路从他锁骨往上爬，像条活蛇。
他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正抓着青铜蝶往嘴里塞，“系统！老墨他怎么开始吸傀儡能量了？”
系统没回答。
青铜傀儡那边突然“轰”地一声，裂开的细缝重新闭合，竟凝出个穿古祭服的男人——和紫烟客的全息投影有七分像，眉心那颗黑珠亮得渗人：“樵夫，用血咒斩断紫烟客血脉才能净化！”
柴刀突然自己动了。
我手腕一麻，刀刃“嗤”地割开我和九尾相连的血脉线，那线里滚出块黑糊糊的东西，“当啷”掉在星图上——是半截灾厄之种。
“核心在林青鸢的刀鞘里！”系统音炸响，“检测到傀儡核心位置！”
我转头看林青鸢，正撞见她拔刀。
刀光闪过的瞬间，我看清她要刺的是阿芜后心。
“阿芜！”我扑过去，柴刀横在两人中间，“当”地一声火星四溅。
阿芜被我拽得踉跄，她的外套被划破道口子。
我盯着那道伤口——她的皮肤正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发光的青铜血管，像缠了团会呼吸的金线：“让我的血和树灵根须融合吧！三儿，母体共生体的血……能当引子！”
柴刀突然震得我虎口发麻。
系统提示音连珠炮似的炸：“检测到紫烟客觉醒者！匠人血脉激活——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双生契约’容器！”
“现在才明白？”九尾的声音从背后逼近。
我回头，她身后的青铜蝶又聚成个人形，和之前的傀儡不同，这具身体眉眼像极了阿芜，“樵夫，用柴刀同时刺入三人心脏——这是紫烟客的‘血咒终结式’！”
话音刚落，青铜傀儡“咔嚓”一声崩解。
无数青铜碎片像下雨似的往下掉，砸在星图上“叮叮当当”响。
我的柴刀突然烫得握不住，刀身浮起紫烟客的掌纹，每个纹路都在发光：“系统提示：检测到原始指令变更——成为青铜城新祭司。”
“三儿。”墨阳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他不知何时站到我身侧，锁链缠着九尾的手腕，黑色纹路爬满半张脸，“契约说见证者要当容器……但这次，我跟你一起。”
地底下突然传来“轰隆”一声。
我低头，星图边缘的石板正裂开细缝，露出下面巨大的“匠人血脉”图腾——青铜铸就的纹路里，林青鸢的逆鳞刀“嗡”地一声，自动飞向图腾核心。
“那刀——”老狗刚喊半句，地面的震动突然加剧。
我扶着阿芜后退，余光瞥见星图中央的青铜母体突然泛起涟漪。
它表面裂开道细缝，里面传来模糊的声音，像有人隔着水说话：“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