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麓危声
天刚蒙蒙亮，启明星还悬在牧场西侧的天际，萧凡已经扛着斧头站在了院门口。一夜的寒凉没散，枯草上凝着的霜花沾了他裤脚，踩在地上簌簌作响。风蹄听见动静，立刻从狗窝钻出来，前腿伤口的结痂已经脱落，长出新的嫩肉，跑起来稳当不少，凑到萧凡脚边蹭了蹭，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主动请战。
“今儿跟我好好加固围栏，机灵点。”萧凡伸手拍了拍风蹄的脑袋，掌心能摸到它厚实的皮毛下紧绷的肌肉。屋里的灯陆续亮了，叶之澜端着温好的玉米粥出来，身后跟着揉着眼睛的叶澜和萧汀，两人手里分别攥着钉子和小铲子，显然早就记着今早的活儿。
“先吃点东西再动手，粥还热着。”叶之澜把碗递到三人手里，目光扫过北边的围栏，昨夜被狼刨过的痕迹还清晰可见，心里难免有些不安，“干活的时候多留意着点周围，别光顾着忙。”
“放心，我有数。”萧凡喝了口热粥，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晨间的冷意，“今儿咱们先把北边剩下的围栏全换了，立柱往地下多埋半尺，底部铺两层带刺枯枝，外侧再挖三道深沟，把尖锐石块嵌进去，风铃也多装几个，各个角落都能顾及到。”
叶澜和萧汀点点头，快速吃完粥，跟着萧凡往北边围栏走去。车斗里的新木头早就卸在了旁边，粗细均匀，纹路紧实，是萧凡特意挑的耐啃耐腐的硬木。萧凡拿起斧头，对着旧围栏的立柱狠狠劈下去，“咔嚓”一声，老旧的木头应声断裂，溅起细碎的木屑。叶澜负责把断裂的旧木头搬到一旁堆好，萧汀则拿着小铲子，在围栏外侧挖沟，虽然力气不大，但每一下都挖得很认真，泥土沾了他的裤腿，也毫不在意。
风蹄在围栏周围来回巡查，时不时停下来对着远处的树林叫两声，耳朵始终紧绷着，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察觉。三角蜷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三条腿蜷缩着，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众人干活的方向，也盯着牧场外围的动静，雪球则在旁边跳来跳去，偶尔叼起地上的小石子，又丢在一旁，像是在帮忙警戒。
太阳渐渐升高，霜花融化，空气里多了些湿润的暖意。三人一犬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北边的围栏已经换了大半，新的立柱牢牢插在地里，用铁钉固定得稳稳当当，围栏底部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带刺枯枝，尖刺朝外，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萧汀挖完一道深沟，正打算歇口气，目光突然落在围栏外的草地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快步跑过去，蹲下身仔细看着。
“爸，你快来看！”萧汀朝着萧凡喊，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萧凡放下手里的斧头，快步走过去，顺着萧汀指的方向看去，草地上散落着几根灰色的狼毛，还有几坨新鲜的狼粪，显然是刚留下没多久的。狼毛粗硬，长度比之前见到的更长，狼粪里还夹杂着未消化的兽骨碎片，能看出这狼体型不小。
“狼群没走远，而且不止两只。”萧凡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捡起一根狼毛，指尖能摸到毛根的韧性，“看这狼毛的粗细，还有粪便的数量，大概率是群居，最少也得四五只，说不定还有狼王领着。”
叶澜也凑了过来，看到狼毛和狼粪，心里一紧：“那它们会不会还来偷袭？咱们这围栏还没加固完呢。”
“肯定会来，它们盯着咱们的羊群，不会轻易放弃。”萧凡站起身，目光扫过远处的树林，树林郁郁葱葱，边缘隐约能看到晃动的树影，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情况，“咱们加快速度，先把围栏加固好，再去其他方向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隐患。”
说完，三人加快了干活的速度。萧凡劈木头、钉立柱，动作麻利，叶澜帮忙递工具、铺枯枝，萧汀则继续挖沟、嵌石块，配合得十分默契。风蹄依旧在周围巡查，时不时对着狼毛散落的方向狂吠几声，像是在威慑隐藏在树林里的狼群。
中午吃饭的时候，萧凡特意把风蹄叫到身边，给它倒了些肉汤，又检查了它的伤口，确认恢复得不错，便开始教它认信号。“对着东边叫两声，是东边有动静；对着西边叫三声，是西边有情况；要是遇到紧急情况，就连续狂吠，别停。”萧凡一边说，一边指着东边的方向，示意风蹄叫两声。风蹄像是听懂了，对着东边叫了两声，声音洪亮，眼神坚定。萧凡又指着西边，风蹄立刻叫了三声，一点都不含糊。叶澜和萧汀在一旁看着，也跟着学，记着不同叫声对应的含义，方便以后察觉情况。
下午，三人接着加固围栏，没一会儿就把北边的围栏全换完了，外侧的三道深沟也挖好嵌上了石块，风铃挂在围栏的横杆上，风一吹，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在牧场里回荡，能传到各个角落。萧凡又带着叶澜和萧汀去南边、西边的围栏检查了一遍，把几处薄弱的地方也加固了，才松了口气。
“今儿先到这儿，明儿咱们再去东边看看，顺便把羊群赶去南侧草地放牧，那边草长得好，也离树林远些。”萧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加固好的围栏，心里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萧凡把羊圈的大门打开，羊群慢悠悠地走出来，洁白的身影在草地上格外显眼。风蹄跟在羊群外侧，时不时跑前跑后，把偏离方向的羊赶回来，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萧凡扛着猎枪，跟在羊群后面，叶澜和萧汀也跟着，手里拿着点燃的艾草束，以备不时之需。
南侧草地的草长得很茂盛，绿油油的，羊群低头啃着草，吃得津津有味。风蹄在羊群外围来回踱步，耳朵一直竖着，突然，它对着西北方向猛地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毛发一下子竖了起来，紧接着，对着西北方向连续狂吠起来，声音急促又凶狠。
萧凡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握紧手里的猎枪，朝着西北方向看去。远处的树林边缘，隐约能看到几个灰色的身影，正趴在草丛里，死死盯着羊群，正是之前偷袭牧场的狼群，这次足足有四五只，体型都不小，为首的那只狼格外壮硕，毛色偏深，眼神凶狠，应该就是狼王。
“不好，狼群来了！”萧凡低喝一声，立刻朝着羊群挥手，“澜澜、汀汀，快把羊群往围栏方向赶，别让它们散开！”
叶澜和萧汀立刻反应过来，拿着艾草束，对着羊群的两侧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引导羊群往牧场的方向靠拢。羊群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不再低头吃草，纷纷朝着牧场跑去，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有些混乱。
狼群看到羊群动了，立刻从草丛里窜出来，朝着羊群扑去，速度极快，灰色的身影在草地上一闪而过。为首的狼王跑在最前面，眼神死死盯着落在后面的几只小羊，显然是想先把小羊扑住。
风蹄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对着狼王猛地扑过去，獠牙外露，对着狼王的脖子咬去。狼王反应极快，侧身躲开，转身对着风蹄狂吠，两只狼立刻缠斗在一起，毛发纷飞，低吼声、撕咬声传来，让人心里发紧。
其他几只狼趁机朝着羊群扑去，试图分割羊群。萧凡立刻举起猎枪，对着天空“砰”地开了一枪，枪声在空旷的草地上格外响亮，狼群被枪声震慑，动作顿了一下。萧凡趁着这个间隙，朝着狼群挥舞着猎枪，大声呵斥：“滚！”
叶澜和萧汀赶紧把艾草束凑近羊群周围，浓烟滚滚，狼群怕火怕烟，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但它们并没有离开，只是在不远处徘徊，眼神依旧凶狠地盯着羊群，时不时对着众人叫几声，像是在寻找机会再次进攻。
风蹄和狼王还在缠斗，风蹄虽然勇猛，但体型比狼王小了一圈，渐渐落了下风，身上被狼王咬了好几口，皮毛被扯掉不少，渗出了鲜血，却依旧不肯退缩，死死咬着狼王的耳朵不放。
“风蹄！”萧凡心里一急，正想上前帮忙，又怕其他狼趁机偷袭羊群，只能对着狼王开枪威慑，子弹打在狼王旁边的草地上，溅起一片泥土。狼王被枪声吓了一跳，松开风蹄，往后退了几步，对着萧凡龇牙咧嘴，眼神里满是凶狠，却不敢贸然上前。
风蹄趁机退到萧凡身边，身上满是伤口，喘着粗气，却依旧挡在萧凡身前，对着狼群狂吠，不肯让狼群靠近。三角不知何时也跑了过来，弓着身子，对着狼群叫着，虽然腿有伤病，却依旧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雪球则在旁边跳来跳去，时不时对着狼扑一下，像是在帮忙牵制。
萧凡看着风蹄身上的伤口，心里又疼又怒，握紧猎枪，对着狼群再次呵斥：“再不走，我就开枪了！”说着，举起猎枪，对准了为首的狼王。
狼王盯着萧凡手里的猎枪，又看了看旁边的浓烟和勇猛的风蹄，知道今天很难得手，终于发出一声低沉的嗥叫，转身朝着树林的方向跑去。其他几只狼见状，也跟着狼王一起跑，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看到狼群走了，众人才松了口气。风蹄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叶澜赶紧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消炎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风蹄的伤口上，风蹄疼得低呜一声，却依旧乖乖待着，没有乱动。
“幸好有你，风蹄。”萧凡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风蹄的脑袋，眼里满是心疼。
萧汀则跑去查看羊群的情况，发现有几只小羊受惊跑散了，赶紧朝着小羊跑的方向追去：“爸，姐，有几只小羊跑远了，我去把它们追回来。”
“小心点，别跑太远，有情况立刻喊我们。”萧凡叮嘱道。
萧汀点点头，快步朝着小羊跑的方向追去。叶澜留在原地照看风蹄，萧凡则扛着猎枪，在周围巡查了一圈，确认狼群没有再回来，才放心下来。
没一会儿，萧汀就把几只受惊的小羊追了回来，小羊吓得瑟瑟发抖，紧紧跟在其他羊的身边。萧凡把羊群往羊圈的方向赶，风蹄虽然受伤了，却依旧坚持跟在羊群后面，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周围的动静，生怕再遇到危险。
回到牧场，叶之澜看到风蹄身上的伤口，赶紧拿来干净的布条，帮着叶澜一起给风蹄包扎伤口，嘴里不停念叨着：“这狼也太凶了，幸好风蹄没事。”
“狼群有狼王领着，不好对付，这次没占到便宜，肯定还会再来。”萧凡皱着眉头，心里很清楚，这次只是暂时逼退了狼群，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它们盯着咱们的羊群，只要羊群还在，就不会轻易放弃。”
叶澜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担忧：“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动防备，每次都提心吊胆的。”
萧凡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看向北边的树林，眼神坚定：“我打算顺着狼群留下的踪迹，去林子里看看，摸清它们的狼穴在哪，还有它们的活动范围，这样咱们也能提前做好防备，甚至想办法把它们引到更远的地方，从根源上解决威胁。”
“去林子里太危险了！”叶之澜立刻反对，“林子里地形复杂，狼群又熟悉环境，你要是去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带着猎枪，还有风蹄，再让澜澜和萧汀跟着，咱们小心点，应该没事。”萧凡看着叶之澜担忧的眼神，轻声安抚道，“只有摸清了狼群的情况，咱们才能更好地守护牧场和家人，总不能一直等着它们来偷袭。”
叶澜和萧汀也凑了过来，叶澜说道：“爸，我跟你一起去，我能帮着拿东西，还能留意周围的动静。”
萧汀也跟着点头：“我也去，我能看懂狼脚印，还能帮着找狼穴的位置。”
叶之澜看着三人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那你们一定要小心，带上足够的物资，猎枪也多备点子弹，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拼，赶紧回来。”
“放心，我们心里有数。”萧凡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出发的事情，“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带上猎枪、斧头、消炎药膏、干粮和水，还有驱狼的艾草和烟火，争取尽快摸清狼群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萧凡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猎枪背在身上，斧头别在腰上，背包里装着干粮、水、消炎药膏和驱狼的工具。叶澜和萧汀也背着小背包，里面装着自己的东西，风蹄伤口恢复得不错，虽然还有些疼，但依旧精神抖擞，跟在萧凡身边，随时准备出发。
叶之澜把三人送到牧场门口，又叮嘱了几句：“路上多留意，遇到狼脚印就跟着走，别偏离方向，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我在家等着你们。”
“知道了，妈，你在家也多留意，锁好门窗，别让予安和予宁往外跑。”叶澜叮嘱道。
萧凡点点头，朝着叶之澜挥了挥手，带着叶澜、萧汀和风蹄，朝着北边的树林走去。树林边缘的草长得很高，里面布满了狼脚印，显然是狼群经常走的路线。萧汀蹲下身，仔细看着地上的狼脚印，说道：“爸，这些脚印都是新鲜的，应该是昨天狼群回去的时候留下的，朝着林子里走了。”
“好，咱们跟着脚印走，小心点。”萧凡示意众人放慢脚步，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众人的脚步声和风蹄的呼吸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地上的狼脚印。
众人顺着狼脚印往林子里走，越往里走，树林越茂密，树枝交错，几乎挡住了大部分阳光，空气里多了些潮湿的腐叶味。风蹄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停下来对着周围叫两声，确认没有危险后，再继续往前走。
走了约莫一个多小时，萧汀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一片空地说道：“爸，你看那边，有狼群休憩的痕迹。”
众人顺着萧汀指的方向看去，空地上的草被踩得乱七八糟，还有几坨新鲜的狼粪，旁边散落着不少兽骨碎片，显然是狼群在这里吃过东西。萧凡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兽骨碎片，发现是野兔的骨头，还有些不知名的小型兽类骨头，心里猜测，狼群应该是近期食物匮乏，才会频繁盯着牧场的羊群。
“狼群应该就在这附近活动，咱们再往前走走，说不定能找到狼穴。”萧凡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树林，眼神警惕。
众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低沉的狼嗥声，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萧凡立刻示意众人停下脚步，小声说道：“别出声，前面可能就是狼穴。”
众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着狼嗥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树枝和杂草遮挡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狼嗥声就是从山洞里传出来的。
“应该就是这儿了。”萧凡压低声音，示意风蹄留在外面警戒，自己则带着叶澜和萧汀，躲在旁边的大树后面，偷偷观察山洞的情况。
山洞里时不时传来狼嗥声，还有狼的走动声，显然里面有不少狼。没过一会儿，洞口突然走出两只狼，朝着周围巡查了一圈，确认没有危险后，又回到了山洞里。
“里面最少也得七八只狼，还有狼王在，咱们得小心应对。”萧凡皱着眉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应对，要是直接进去，肯定会被狼群围攻，太危险了；要是就这么回去，又没摸清狼群的情况，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就在这时，山洞里的狼嗥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紧接着，洞口一下子冲出七八只狼，为首的正是之前和风蹄缠斗的狼王，体型壮硕，眼神凶狠，看到躲在大树后面的萧凡等人，立刻发出一声低沉的嗥叫，狼群迅速把三人一犬包围了起来。
风蹄立刻挡在萧凡等人身前，毛发竖起，对着狼群狂吠，獠牙外露，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在威慑狼群。狼王盯着风蹄，又看了看萧凡手里的猎枪，眼神里满是凶狠，却没有立刻下令进攻，显然是在忌惮猎枪的威力。
“爸，怎么办？狼群把咱们包围了。”叶澜紧紧攥着手里的艾草束，心里有些害怕，却依旧强装镇定。
萧汀也攥紧了手里的小铲子，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狼，说道：“爸，咱们用烟火驱它们，狼怕火怕烟，说不定能逼退它们。”
萧凡点点头，立刻从背包里掏出烟火和打火机，快速点燃。烟火“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浓烟滚滚，还带着刺鼻的味道，朝着狼群飘去。狼群被浓烟呛得纷纷后退，咳嗽不止，眼神里满是忌惮。
狼王见状，发出一声愤怒的嗥叫，试图让狼群往前冲，可狼群实在害怕烟火，怎么都不肯上前。萧凡趁机从地上捡起几块尖锐的石块，朝着狼群扔去，石块砸在狼的身上，疼得狼嗷嗷直叫，纷纷往后退了退。
“趁着现在，咱们往牧场方向跑！”萧凡大喊一声，拉起叶澜和萧汀的手，朝着牧场的方向跑去。风蹄断后，死死盯着狼群，时不时对着狼群狂吠几声，防止狼群追击。
狼王看着萧凡等人跑远，发出一声不甘的嗥叫，想带着狼群追上去，可烟火的浓烟还没散，又忌惮风蹄的勇猛，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凡等人跑远，最终只能带着狼群回到了山洞里。
萧凡带着叶澜和萧汀，一路朝着牧场的方向跑，直到跑出树林，看到牧场的围栏，才放慢脚步，大口喘着气。风蹄也跟了上来，喘着粗气，却依旧警惕地看着身后的树林，生怕狼群追上来。
“没事了，狼群没追上来。”萧凡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里松了口气。
叶澜和萧汀也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太危险了，幸好咱们有烟火，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狼群的狼穴就在北边树林里，离咱们牧场不算太远，里面有七八只狼，还有狼王领着，以后得更加小心。”萧凡站起身，目光看向北边的树林，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咱们回去后，在狼穴通往牧场的必经之路挖几个深陷阱，上面盖些杂草和树枝伪装好，再放些驱狼的艾草和烟火，阻断它们的进攻路线。另外，咱们再联系附近牧场的牧民，跟他们说说狼群的情况，互通消息，联合起来防护，这样也能更安全些。”
三人朝着牧场走去，回到家时，叶之澜早就等得心急如焚，看到三人平安回来，才彻底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把我担心坏了。”
“妈，我们没事，还摸清了狼群的情况。”叶澜笑着说道，把在林子里的经历跟叶之澜说了一遍。
叶之澜听完，心里也有些后怕，却也认同萧凡的想法：“联合其他牧民一起防护挺好的，人多力量大，也能多些保障。”
下午，萧凡就骑着电动车去了附近的几个牧场，跟牧民们说了狼群的情况，牧民们也都很担心，纷纷表示愿意联合起来，互通狼群动向，一起做好防护。有的牧民还说，之前也遇到过狼群偷袭，只是没造成太大损失，现在知道狼群的位置，也能提前做好准备。
回来后，萧凡立刻组织全家，在狼穴通往牧场的必经之路挖陷阱。他拿着斧头，在地上标记好陷阱的位置，叶澜和萧汀拿着铲子挖沟，叶之澜则帮忙搬运石块和杂草。陷阱挖得很深，足有一人多高，底部嵌满了尖锐的石块，上面盖些杂草和树枝，伪装得跟周围的地面一模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除此之外，萧凡还在沿途放置了不少艾草和烟火，一旦狼群经过，就能点燃烟火，用浓烟驱狼。风蹄也跟着一起忙活，时不时在周围巡查，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
天黑的时候，陷阱终于挖好了，沿途的驱狼工具也都放置妥当。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着晚饭，萧凡跟众人说道：“狼群不会轻易放弃，以后咱们得轮流警戒，夜里也别大意。我已经跟附近的牧民约好了，一旦发现狼群动向，就互相通知，咱们也多教予安和予宁一些自保的方法，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躲进屋里，锁好门窗。”
众人都点点头，把萧凡的话记在心里。风蹄趴在院子里，耳朵紧绷着，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三角蜷在旁边，雪球依偎在它身上，渐渐睡着了。夜色渐深，牧场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风铃的叮当作响，还有风蹄偶尔的低吠声。萧凡站在院子里，望着北边的树林，眼神坚定，他知道，以后的日子里，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联合周围的牧民，就一定能守护好这片牧场，守护好彼此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