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塬猎影护群生
残雪彻底褪尽时,草原已漫开成片的新绿,嫩草顶着细碎的白绒,被风拂得连片起伏,像铺了层流动的碧色绒毯。向阳坡的牧草长得格外旺盛,茎秆脆嫩多汁,羊群散在其间低头啃食,羊蹄踏过湿软的黑土,留下深浅不一的蹄印,混着空气中青草的清甜与羊膻气,织就出春末草原最鲜活的气息。
萧凡站在坡顶的土丘上,手里攥着一卷磨得发亮的牛皮绳,目光沉邃地扫过远方的天际线。他身着深灰色的粗布短褂,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结实的臂膀,古铜色的皮肤被日光晒得泛着健康的光泽,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常年与草原打交道的沧桑,却丝毫不减眼神里的锐利。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远处的山峦在晨光里勾勒出朦胧的轮廓,牧场边界的铁丝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那是前几日他和叶之澜一起加固的,春末牧草丰茂,周边牧民的羊群都在扩张,优质草场成了争抢的香饽饽,这道铁丝网,既是牧场的边界,也是生存的底线。
“萧凡,歇会儿吧,喝口奶。”叶之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柔却带着韧劲。她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羊皮囊,身上穿着靛蓝色的碎花布衫,裙摆被风扫过,沾了些草叶和泥土,却依旧难掩利落。走近后,她将羊皮囊递到萧凡手里,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块叠得整齐的粗布巾,轻轻擦去他脸颊上的薄汗,“刚才看邻牧的羊群又往这边靠了些,没起冲突吧?”
萧凡拧开羊皮囊的绳结,仰头喝了两口温热的羊奶,喉结滚动间,将草原的燥热压下几分。他递回羊皮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羊群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我盯着呢,他们的羊刚过线,我就赶回去了。草原上的规矩,谁先占的好草场谁先养,咱们守着自家的地界,不惹事,但也绝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他深谙草原的生存逻辑,弱肉强食从来都不止于人与野兽,同类间的资源争夺,往往更藏着算计,稍有退让,自家的羊群就可能没了足够的牧草,撑不过后续的季节变化。
叶之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羊群里的小羊羔们长得愈发壮实,毛茸茸的身子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偶尔互相顶撞嬉戏,发出清脆的咩叫声。风蹄正围着羊群跑圈,黑白相间的身影在绿草丛里格外扎眼,它的动作比刚来时沉稳了许多,耳朵始终直直竖着,鼻尖不停嗅着周围的气息,但凡有小羊羔想往边界的方向窜,它都会立马跑过去,用脑袋轻轻将小羊羔顶回羊群,眼神里满是警惕。三角蜷在羊群边缘的一块石头旁,瘸着的那条后腿微微蜷缩,却依旧保持着警觉的姿态,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牧场外围的草丛,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它的耳朵就会立马动一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雪球则活泼些,在羊群里钻来钻去,时不时用爪子扒扒小羊羔的蹄子,惹得小羊羔蹦跳着躲开,可一旦离羊群太远,它就会立马跑回来,乖乖守在三角身边,形成一道默契的守护防线。
“风蹄越来越靠谱了,有它带着三角和雪球,咱们也能省心不少。”叶之澜看着三只动物的身影,眼里满是欣慰,“昨天夜里我起来巡圈,还看到风蹄守在羊圈门口,连眼都没合,三角和雪球就蜷在它旁边,三只小家伙凑在一起,倒像是咱们家的一道门神。”
萧凡点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牛皮绳,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草原上的生灵都懂生存的道理,风蹄是牧羊犬,护羊是它的本能,三角和雪球虽说是猫,却也把这儿当成了家,知道要守着羊群,守着咱们。”他顿了顿,目光沉了沉,“不过最近得更小心些,前几日看到的那两只狼,没再出现过,但我总觉得它们没走远,春末猎物虽多了些,可狼群要养幼崽,肯定还会盯着羊群打主意,说不定还会召来更多同伴。”
叶之澜的心也跟着沉了沉,她抬手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语气里带着担忧,却依旧坚定:“我已经把羊圈的木桩又加固了两层,晚上也会多起来巡几次。家里的猎枪也擦好了,子弹也备足了,真要是狼群来了,咱们也能应对。”她从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柔弱,嫁给萧凡多年,早已习惯了草原的风雨与危机,骨子里藏着和草原女子一样的坚韧,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和萧凡一起扛着。
不远处的草地上,萧汀和萧雨安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小木棍,轻轻拨弄着草丛里的虫子。两个六岁多的孩子,长得格外周正,萧汀眉眼间像极了萧凡,透着股沉稳劲儿,萧雨安则继承了叶之澜的秀气,却眼神灵动,满是聪慧。他们是龙凤胎,智商远超同龄孩子,早就跟着父母学会了不少草原生存的技能,能认出常见的草药,能分辨野兽的脚印,甚至能帮着照看小羊羔。
“哥,你看这脚印,是不是狐狸的?”萧雨安指着草丛里一个浅浅的印记,抬头看向萧汀,眼里满是好奇。
萧汀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个脚印,又用手指摸了摸印记周围的泥土,笃定地说:“是草原狐的脚印,刚留下没多久,应该是往东边的树林跑了。草原狐专偷小羊羔,咱们得告诉爸妈,让他们多留意东边的方向。”说着,他拉起萧雨安的手,朝着萧凡和叶之澜的方向跑去,脚步轻快却不慌乱。
看到两个孩子跑过来,萧凡和叶之澜都放缓了语气。萧汀跑到萧凡身边,仰起头,认真地说:“爸,我们在东边的草丛里看到了草原狐的脚印,刚留下的,说不定它会来偷小羊羔。”
萧凡闻言,眼神微微一凝,伸手摸了摸萧汀的脑袋,赞许地点点头:“汀汀观察得很仔细,做得好。我等会儿就去东边的树林看看,把狐狸赶远些,免得它打羊群的主意。”
叶之澜则蹲下身,帮萧雨安拂去裙摆上的草屑,柔声叮嘱:“安安,以后看到野兽的脚印,别自己往那边跑,先告诉爸妈,知道吗?草原上的野兽都很凶,要是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萧雨安用力点点头,大眼睛里满是认真:“妈,我知道了,我和哥不会乱跑的,我们会跟着爸妈,帮着照看羊群。”
就在这时,风蹄突然对着东边的树林方向狂吠起来,声音洪亮又凶狠,毛发瞬间炸起,身子微微弓起,摆出了戒备的姿态。三角也立马站起身,瘸着腿凑到风蹄身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眼神紧紧盯着树林深处;雪球也停下了玩耍,跑到风蹄旁边,对着树林龇牙咧嘴,全身肌肉紧绷。羊群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纷纷凑在一起,小羊羔们躲在母羊身边,发出细细的咩叫声,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萧凡脸色一沉,立马握紧手里的牛皮绳,对着叶之澜说:“你带着孩子们和羊群往坡顶退,我去看看情况。”说着,他转身朝着东边的树林跑去,脚步飞快,眨眼间就消失在草丛里。
叶之澜没有丝毫犹豫,拉起萧汀和萧雨安的手,对着羊群喊了一声,又朝着风蹄、三角和雪球挥了挥手,示意它们跟着羊群一起移动。风蹄依旧对着树林的方向狂吠,却始终守在羊群的外侧,没有贸然冲过去,三角和雪球也紧紧跟在羊群旁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叶之澜带着羊群慢慢往坡顶退去,坡顶地势高,视野开阔,能更好地观察周围的情况,也能避免羊群被突然出现的野兽偷袭。
萧凡跑到东边的树林边缘,放慢了脚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林里望去。树林里的树木不算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仔细听着树林里的动静,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几声细微的动物叫声。顺着风蹄吠叫的方向望去,只见树林深处,一道浅棕色的身影正在草丛里穿梭,正是一只草原狐,它的嘴里叼着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羊羔,正飞快地朝着树林深处跑去,小羊羔的四肢还在轻轻挣扎,发出微弱的咩叫声。
“该死的狐狸!”萧凡低骂一声,立马朝着草原狐追了过去。草原狐跑得很快,身形灵活,在树林里穿梭自如,可萧凡常年在草原上奔波,体力极好,脚步沉稳,紧紧跟在后面,不肯放过。他知道,要是让这只草原狐得逞,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草原狐来偷小羊羔,必须给它一个教训,让它不敢再靠近自家的牧场。
草原狐察觉到有人在追它,跑得更快了,嘴里的小羊羔挣扎得更厉害了,叫声也越来越响。萧凡盯着草原狐的身影,手里的牛皮绳紧紧攥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追上它,救下小羊羔。前面的树林里有一片低矮的灌木丛,草原狐想钻进去躲避,萧凡抓住机会,猛地将手里的牛皮绳甩了出去,牛皮绳像一条灵活的蛇,精准地缠住了草原狐的后腿。
草原狐被缠住后腿,身体一踉跄,摔倒在草丛里,嘴里的小羊羔也掉了下来,立马朝着萧凡的方向跑了几步,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草原狐挣扎着想要挣脱牛皮绳,却越缠越紧,只能对着萧凡龇牙咧嘴,发出凶狠的叫声,试图威慑对方。
萧凡慢慢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对着草原狐挥了挥,冷声道:“滚远点,别再打我家羊群的主意,要是再敢来,我就打断你的腿!”草原狐看着眼前凶狠的萧凡,眼里满是恐惧,却依旧不肯放弃挣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低吼。
萧凡不想过多纠缠,毕竟草原狐也是为了生存,只要它不再来偷小羊羔,他也不想赶尽杀绝。他用力拽了拽牛皮绳,将草原狐往后拉了拉,然后松开了手,对着它又挥了挥树枝。草原狐见状,立马转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树林深处跑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萧凡走到小羊羔身边,轻轻将它抱起来,检查了一下它的身体,发现它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受伤,心里松了口气。他抱着小羊羔,朝着羊群的方向走去,心里却多了几分警惕——草原狐既然已经盯上了羊群,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以后必须加强对东边树林方向的巡护,不能再给它可乘之机。
回到坡顶时,叶之澜和两个孩子正焦急地等着他,看到他抱着小羊羔回来,都松了口气。叶之澜连忙走过来,接过小羊羔,轻轻抚摸着它的身子,安抚着它的情绪,萧汀和萧雨安也凑过来,看着小羊羔,眼里满是心疼。
“爸,狐狸赶走了吗?”萧汀问道。
萧凡点点头,坐在石头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赶走了,给了它一个教训,应该不敢再轻易来了。不过东边的方向得多留意,以后我每天上午和下午都去那边巡一次,你们在家也多盯着,要是看到狐狸或者其他野兽,就立马喊我。”
叶之澜将小羊羔放回羊群,看着母羊赶紧凑过来护住小羊羔,眼里满是欣慰,转头对萧凡说:“晚上我和你一起巡圈吧,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也能多留意些方向。”
萧凡看着叶之澜,眼里满是暖意,却还是摇摇头:“不用,晚上你在家看着孩子们和羊群,我去巡圈就行。夜里草原凉,你身子弱,别冻着了。”
叶之澜知道萧凡的脾气,也不再坚持,只是柔声说:“那你自己多小心,带上猎枪,要是遇到危险,别硬拼,先回来。”
萧凡点点头,心里满是感动。他和叶之澜在草原上相识相爱,一起守护着牧场,守护着家人,这么多年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互相扶持,从未退缩。草原的生存很残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可正是这份互相扶持的温情,让他们有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接下来的几天,萧凡每天都会去东边的树林巡护几次,将草原狐赶得远远的,再也没让它靠近牧场。周边邻牧的羊群也没再越过边界,毕竟萧凡的态度很明确,守住了自家的草场,羊群也能安心地啃食牧草,长得越来越壮实。萧汀和萧雨安每天都会跟着父母一起照看羊群,帮着清理羊圈,给小羊羔喂羊奶,偶尔还会跟着萧凡去辨认野兽的脚印,学习更多草原生存的技能,两个孩子的进步越来越大,已经能独自照看一小群小羊羔了。
风蹄、三角和雪球依旧是羊群的守护者,风蹄每天都会围着牧场跑几圈,探查周围的情况,一旦发现异常,就会立马发出警报;三角虽然瘸着腿,却依旧警惕性十足,守在羊圈门口,不让任何陌生的生灵靠近;雪球则活泼机敏,能钻进草丛里探查踪迹,帮着风蹄和三角一起守护羊群。三只动物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守护防线,让萧凡和叶之澜省心了不少。
可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草原上的危险,从来都来得猝不及防。这天傍晚,太阳渐渐西沉,把草原染成了一片温暖的橘红色,萧凡正带着羊群往回走,风蹄跑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保羊群都跟在后面,叶之澜带着萧汀和萧雨安跟在羊群中间,帮着驱赶散跑的小羊羔,三角和雪球则跟在最后面,像是在断后。
走到牧场边界的铁丝网旁时,风蹄突然对着北边的方向狂吠起来,声音比之前更加凶狠,毛发炸起,身子微微颤抖,却依旧死死盯着北边的草丛,眼里满是恐惧。三角也立马站起身,瘸着腿凑到风蹄身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却不敢轻易往前迈一步;雪球也吓得躲在三角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对着北边的方向龇牙咧嘴,却没了之前的勇气。
萧凡心里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握紧手里的猎枪,眼神锐利地盯着北边的草丛,大声喊道:“谁在那边?出来!”
话音刚落,北边的草丛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几道灰黑色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之前袭击过羊群的独狼,还有另外三只狼,组成了一个小型狼群。独狼的伤口已经痊愈,走路沉稳有力,眼神里满是凶狠和贪婪,死死盯着羊群,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另外三只狼也都身形壮实,围着羊群慢慢移动,形成了包围之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低吼,让人不寒而栗。
“是狼群!”叶之澜的声音有些发紧,却依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萧汀和萧雨安护在身后,“萧凡,怎么办?它们有四只狼!”
萧凡的脸色格外凝重,他知道,四只狼的战斗力远超两只狼,而且它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想要围攻羊群。草原上的狼群向来狡猾凶猛,一旦发起攻击,后果不堪设想。他握紧手里的猎枪,对着狼群大声喊道:“滚远点!不然我就开枪了!”
狼群似乎并不怕猎枪,独狼对着萧凡低吼一声,然后猛地朝着羊群扑了过来,另外三只狼也跟着扑了上去,目标直指羊群里的小羊羔。风蹄丝毫不惧,猛地扑向独狼,对着独狼的脖子咬了过去,独狼侧身躲开,然后对着风蹄的后背咬了一口,风蹄疼得惨叫一声,却依旧没松口,死死咬着独狼的腿不放。三角也瘸着腿扑了上去,对着一只狼的爪子咬了一口,却被那只狼一脚踹开,摔在草丛里,疼得蜷缩起身子;雪球也鼓起勇气,对着一只狼的尾巴咬了一口,却被狼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风蹄!三角!雪球!”萧汀和萧雨安看着三只动物受伤,眼里满是心疼,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叶之澜死死拉住。
“别过去!危险!”叶之澜死死护着两个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依旧不肯松开手。她知道,孩子们冲过去,只会白白送命,她必须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
萧凡见状,眼神变得格外冰冷,他举起猎枪,对准一只扑向小羊羔的狼,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草原的宁静,那只狼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青草。狼群被枪声吓了一跳,动作都顿了顿,眼里满是恐惧。
独狼看着倒地的同伴,眼里满是愤怒,却也知道猎枪的厉害,不敢再轻易发起攻击,只能对着萧凡低吼几声,然后慢慢往后退去。另外两只狼也跟着独狼往后退,却依旧死死盯着羊群,眼里满是不甘。
萧凡握着猎枪,一步步朝着狼群走去,眼神锐利如刀,冷声道:“再不走,下一枪打中的就是你们!”
独狼看着眼前凶狠的萧凡,又看了看倒地的同伴,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能不甘心地对着羊群低吼几声,然后转身带着另外两只狼,飞快地钻进了北边的草丛深处,很快就没了踪影。
萧凡松了口气,放下猎枪,立马朝着风蹄、三角和雪球跑去。风蹄的后背被独狼咬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眼神里满是疲惫,却依旧摇着尾巴,像是在告诉萧凡自己没事;三角的肚子被踹了一脚,疼得蜷缩在草丛里,动弹不得,眼里满是痛苦;雪球则摔得有些晕乎乎的,趴在地上,轻轻叫着,却没了之前的活泼。
“风蹄,三角,雪球,你们受苦了。”萧凡心疼地抱起风蹄,又小心翼翼地扶起三角和雪球,眼里满是愧疚,“都怪我,没提前察觉到狼群的动静,让你们受了伤。”
叶之澜也带着两个孩子走过来,看着三只动物的伤势,眼里满是心疼。萧汀和萧雨安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风蹄、三角和雪球的身子,小声说:“风蹄,三角,雪球,你们快点好起来,我们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萧凡抱着风蹄,叶之澜扶着三角,萧汀和萧雨安跟着帮忙照看雪球,一家人带着受伤的三只动物,慢慢朝着毡房的方向走去。夕阳渐渐落下,草原上的风渐渐凉了下来,吹得人心里也泛起一阵寒意,可一家人互相扶持的身影,却在暮色里格外温暖。
回到毡房后,叶之澜立马烧了热水,帮着萧凡给三只动物清洗伤口。她从布包里拿出之前晒干的草药,捣烂后敷在伤口上,用纱布仔细缠好,动作轻柔却熟练。萧凡则在一旁帮忙递东西,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愧疚,他知道,这次狼群袭击,只是一个开始,它们不会轻易放弃,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萧汀和萧雨安坐在旁边,看着父母给三只动物处理伤口,眼里满是坚定。萧汀仰起头,看着萧凡,认真地说:“爸,以后我每天都去北边的方向巡护,帮着风蹄一起探查动静,不让狼群再靠近羊群。”
萧雨安也跟着点点头,说:“爸,妈,我也会帮忙,我会认出狼群的脚印,提前告诉你们,让我们一起守护羊群,守护我们的家。”
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萧凡和叶之澜心里满是欣慰。他们知道,草原的生存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可只要一家人团结一心,只要风蹄、三角和雪球在身边,他们就有勇气面对一切困难,守护好自己的牧场,守护好自己的家人。
夜里,草原上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毡房的毡布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羊圈里的羊群都安静下来,偶尔发出一两声咩叫声,风蹄、三角和雪球蜷在毡房门口,虽然身上受了伤,却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耳朵直直竖着,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马发出叫声。萧凡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想着白天狼群袭击的场景,想着受伤的风蹄、三角和雪球,心里满是担忧。他知道,狼群肯定还会再来,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保护好家人和羊群。
叶之澜察觉到萧凡的不安,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说:“萧凡,别担心,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应对一切困难。草原上的生灵都在为了生存而努力,我们也一样,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在这片草原上好好活下去。”
萧凡转头看着叶之澜,眼里满是暖意。他握紧叶之澜的手,坚定地说:“嗯,我们一定能好好活下去,守护好我们的家,守护好这片牧场。”
窗外的月光洒在草原上,把大地照得一片银白,风轻轻吹着,带着草原的气息,也带着生存的挑战。萧凡知道,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和危险,可他不会退缩,他会和叶之澜一起,带着孩子们,带着风蹄、三角和雪球,在这片草原上,遵循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努力活下去,守护好属于自己的一切,迎接每一个日出日落,经历每一次风雨挑战。
核心任务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