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名,生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愿将此生所有气运自愿转给弟弟吴利,终生不悔,特此证明。”
吴名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拿着自己的手沾上了湿乎乎的东西。
他眯着睡眼看到一张黄纸在眼前晃动,上面写着这些字。
多亏之前陈钟灵教他识了不少字,小学课本上的字他都记住了。
所以他看明白了黄纸上写的意思。
嘟囔了一声,便闭上眼继续睡去。
保姆冯春花没听清,只当他说梦话,她一手拿着黄纸,一手拿起吴名沾满红色印泥的右手,往黄纸上按去。
随后清洗干净他的小手后,将黄纸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绕过熟睡的保姆王姨,故意踢了她一脚。
“醒醒,值班呢,睡什么觉!”
见她依然睡的跟死猪一样。
看来这女人从没吃过安眠药,半片就这么大效果,她便放心的去找金碧瑶交差了。
阿狸趴在窝里全程看完冯春花的这一番操作,见她没有对吴名做什么坏事,只是用红水洗了洗手,又用黄纸擦了擦手,可能是……给消炎杀菌吧?
作为灵宠的它却听清楚了吴名刚才说的话:
“我不同意,手印作废!”
因为吴名的这句话,导致丁道山给吴利借运失败。
庄园外不远处的高坡上。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似是惹了天怒。
当丁道山看到那碗口粗的雷电打向他时,吓得他亡魂皆冒,扯下脖颈间一个木雕吊坠扔向雷霆,自己则就势一滚,滚向金碧瑶母子。
承载着他替身的木雕瞬间被击成齑粉。
同时丁道山也喷出一大口鲜血,翻倒在金碧瑶脚边。
差一点就变成木炭了,幸亏有替死木雕顶上。
他也暗自庆幸有金碧瑶这个鸿运之人在,接下来的雷电几乎只在这一片区域外落下。
不远处守着的赵刚,身边大树被雷劈中,拦腰断裂,差点砸到他。
惊吓之余,他不禁惊叹:
“这雷真惊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渡劫!”
雷电势大,但只出现了几分钟,随着乌云的散开而销声匿迹。
像是一个警告,又像是一声怒喝。
“大师?这,这是怎么了?”金碧瑶抱着嚎啕大哭的儿子问道。
“借运不成功,引来天怒……”,丁道山平复下自己的气血,反问道,“你确定是在那孩子睡着的情况下按的手印?中间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比如说……他说不同意之类的话?”
金碧瑶说道:
“那孩子才一岁多,按手印时还在睡觉,保姆全程没有说一句关于「借运」的内容,他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说不同意的话。”
丁道山点点头:
“还有一种不能借运的情况,就是他的运也是借来的……”
金碧瑶感觉自己一切都顺风顺水,只要遇到跟吴名有关的事情,她总是受阻。
心思灵动间,恍然道:
“难道是陈清元搞的鬼?”
丁道山捂着胸口沉默不语。
金碧瑶将哭闹的儿子递给跑过来的赵刚,赵刚抱着吴利离远一点去哄。
耳边清净后,金碧瑶追问道:
“丁大师,还有其他办法吗?”
丁道山沉吟一会儿,点点头道:
“有,就是不太如你的意。”
……
接下来几天,吴名的婴儿房里多了一张婴儿床。
金碧瑶的儿子吴利,住进了吴名的婴儿房。
两人的床并排放着。
冯春花、赵姨、王姨,再加上之前吴利的保姆孙姨,四个保姆一起照顾两个孩子。
金碧瑶跟吴老爷子的说辞是:
“都是兄弟,在一起长大,感情深,将来不会出现兄弟反目的情况,说不定还能成为吴名的左膀右臂。”
吴老爷子对于金碧瑶的做法很是满意,这样深谋远虑,大气格局的儿媳妇,真是难得,他一高兴在事业上给了她不少权重。
金碧瑶从冯春花口中得知,自从吴利搬到吴名那里,竟然很少哭闹了,吃完睡,睡完吃,很是好带。
“不愧是陈清元的师兄,果然有些本事。”她叮嘱冯春花道,“务必保证丁大师给的符箓放在小利身上。”
“尽可能多的沾染那贱种的气运。”
想到丁道山说的这个办法,尽管一时半会儿无法再动手对付吴名,但为了她儿子,她暂时忍了。
不就是等个两三年吗?
她等得起。
只要吴名没成年,她就有的是机会除掉他。
对于丁道山向她打听陈钟灵与吴名定亲的事情,不难猜出他很在乎那块太极阳玉。
丁道山拒绝了金碧瑶让他来见吴名的请求,没有太极阴玉的吸引,他懒得去见一个周岁小娃,哪怕他真的气运逆天,天赋异禀,让陈清元动了收徒的念头,也不及眼下京市那小丫头脖子上的太极阳玉来的重要。
他也就没能看到吴名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正一点点削弱吴利身上他给画的吸运符箓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