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鲛人走远后，郑常拿起手里的珍珠问道。
“这一颗是鲛人泪了吧？”
敖青瞄了一眼，确认道：“嗯，确实是鲛人精华凝结的，不过那野生鲛人修为太低，这颗鲛人泪没什么大用，拿出去卖连一百灵石都不值。”
“反正还挺好看的，到时送给小满好了。”
“小满金丹期，这种级别的鲛人泪，她才看不上眼呢。”
“唉，所以你到现在还是童贞还真不只是你那僵硬症的问题，你小子不懂女人心啊。”
“……”
敖青想骂人，但雏鸡对老司机的辱骂，不管何时都会被归类为嫉妒。
“行，你最懂女人了。用一颗低阶鲛人泪就能忽悠凝香阁大花魁。”
骂不了，就只能阴阳怪气一下了。
郑常也毫不在意，而是以一副前辈的语气说道：“可怜的小青子，来，让我教教你，怎么忽悠……咳咳，哄女孩子吧。”
烦死了，又让这小子装上了。敖青眼睛一闭，不听王八念经。
可惜，就算不停，王八依旧还是接着念。
“东西珍不珍贵，不能只看有没有用，还要会讲故事。就例如我直接把这颗鲛人泪送给小满，她肯定不当回事，但送她之前，我先给她讲那《鲛与蜃》的故事，把她感动的眼泪哗哗的，再拿出这鲛人泪给她，效果就不一样，这就叫Ip价值，懂了吗？”
敖青根本没听，也没有回答。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活该单身一辈子。”
郑常恨铁不成钢道，随后再次拿出鱼竿，后半夜了，不能只上泥鳅鲶鱼了吧，不是说有什么昼光尊吗？上一条看看啊。
……
又过了一天，期间路过了一个辽原城，郑常也没有停留，那是一座运输资源码头城市，是为了运输附近矿产而建设的，并没什么好玩的。
夜幕再次降落后依旧是准备钓竿一挥一晚上。
不过这次刚挥杆，那个鲛人又出现了。
“我这船已经开出去很远了哦，你是一直跟着我们吗？”
鲛人默默点点头，随后伸出了手，手里又是一粒鲛人泪，不过比昨天那颗小了许多，昨日那颗是龙眼，今天的只能算龙眼核。
“想要鱼。可以和我换吗？”
郑常愣住了，一天的时间，三十斤的鱼，都吃完了？什么大胃王？
“昨天的都被你吃完了？”
“嗯。”
“你一个人吃完了？”
“大家吃的。”
原来不是一个人吃啊，那就合理了。也许是饲养后代。等一下，鲛人抓不到鱼要找钓鱼佬要，你这鲛人是不是有些太菜了。
“你自己抓不到吗？”
“不够。”
“不够……你要帮很多人抓鱼吗？”
“他们还小。”
这时敖青也凑过来了，长阳州有鲛人本来就是怪事，还是野生鲛人。听这鲛人的意思她还要哺育幼崽，他立刻反驳道：
“不对啊，常哥，她说谎！野生的鲛人根本没有哺育幼崽的习惯，只有形成大型群落或是依附强族的的鲛人才会哺育幼崽的。是了，我昨天就觉得奇怪了，今天才想起了，野生鲛人怎么会说话呢？谁能教他语言？”
郑常点点头，转头看向水中鲛人问到：“所以你不是野生的鲛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没有名字。也没有主人。”
这不还是野生鲛人吗？
“谁教你说话的？”
“我……我长大了就会的……”面对郑常询问，鲛人眼神中带着些畏惧，托着鲛人泪的手也微微先后缩了缩，“还……还能换鱼吗？”
看对方一副可怜弱小无助的样子，郑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整得和他在欺负人似的。
算了，管她是不是野生的，自己又不养，打听这么多干嘛。
这样想着，郑常从系统空间里又拿出了三条大鲶鱼敲晕丢给对方。
对方连忙接住，一只手将三条鱼抱在胸前，另一只手依旧托着那颗鲛人泪。
看着比昨天要小了一大圈，色彩也暗淡几分的鲛人泪，郑常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几条鱼而已。这个你留着吧。”
鲛人泪是鲛人精华所凝结，这颗鲛人泪这么小，怕不是这鲛人所剩不多的精华。
“啊？那……我……”
被拒绝的鲛人茫然，握着手里的鲛人泪收回去，又伸出来，满脸纠结。
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郑常只好将那粒小小的鲛人泪收下，然后道：“好了，你别纠结了，我拿了，下次想吃鱼了自己过来就行，不用带这个。”
鲛人眨了眨眼睛，再次点头道谢，随后潜入水中离开了。
“感觉像是投喂了一下流浪猫，然后被流浪猫跟上了。”
“你别感觉了，那不是野生的鲛人，小心是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
“别有用心？图我啥？图我钓上来的鱼吗？”
“说不定，目标是我啊。”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呀是独一无二的神龙啊，全世界都想要得到你啊，真是个万人迷。”
“没跟你开玩笑的，说不准的，你看我之前在州府不就有沙恩娜找上门来吗？万一她想绑走我，拿来威胁我升叔露面呢？”
“拉倒吧，你的亲戚关系早断了，你不说你是全新的龙了，和风龙没关系了。”
“不好说，女人疯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说不定因爱生恨，恨上所有龙族了。”
“真要是这样，那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到时我把你丢下，我就能跑掉了。”
“你……算了，把那鲛人泪拿我看看，我怕上面施了什么定位术或是诅咒法。”
“那，给你，自个玩去把。”
郑常将那一小粒鲛人泪丢给了敖青。这么小，有故事都送不出手，也许能磨成粉能当粉底？
敖青接过这颗鲛人泪，小心检查起来。
鲛人泪是一种特殊的材料，虽然它看起来像是珍珠，但和珍珠是完全不同的，至少郑常想把它磨成粉是没戏的。
就算碾碎它，它也只会化成液态。粉底是当不了了，粉底液倒是可以。
敖青将灵力渗透到进这颗鲛人泪中，其表面当即如同水面一般泛起了微弱了涟漪。
“嗯？！”
敖青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