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夏然……你想做什么?”
她环顾四周,从角落里走出来四个男人,就是刚才堵住她,抢走孩子的男人。
夏然坐在凳子上,笑得阴险。
“陆怀玉,我这条腿都是拜你所赐,看我废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我本来就配不上你,现在更配不上你了!”
“少在那里扮演良家妇女,千金大小姐,你就应该跟我一样,烂在泥里!”
几个男人冲上来,抓住她的手,另一个抱起她的腿,将她抬上一张桌子。
夏然哈哈大笑出声。
“陆怀玉,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肯跟我好好在一起,今天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今天过去之后,你回家拿户口跟我去登记结婚,不许告诉公安,也不许告诉你家里人。”
“你要表现出爱我爱得发疯,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否则我就让所有人知道,陆首长家的女儿被好几个男人一起伺候过,是一个让人睡烂了的破鞋!”
听到她这番话,吓得陆怀玉惊声尖叫。
“夏然,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夏然完全不生气,只是笑。
“是,我不得好死,但那时候我都要死了,管他好死不好死!”
“只要活着的时候活得好就行。”
布帛撕裂声,男人淫笑声回荡在空荡的仓库里。
她身上已经完全没有遮挡,双手被人按着,双脚也被压制,被摆成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
陆怀玉感觉到绝望,她不敢再放狠话,而是哀求。
“夏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
“我跟你好好过日子,我现在就回家拿户口本,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夏然声音一凉。
“晚了!”
“陆怀玉,你就是个破鞋,我不想要你了,还是给兄弟们尝尝鲜吧。”
陆怀玉拼命挣扎,可男人腥臭的嘴在她的脖颈游走,她一边躲闪,一边失去理智地咒骂。
“夏然,我不会妥协的,你杀了我吧,如果我不死,我一定会报公安的!”
夏然站起身,拖着一条瘸腿走到一个大澡盆旁边。
他踢了一脚大澡盆,一阵婴儿的呓语从澡盆中传来。
“你告诉公安吧,到时候所有人就会知道,这个小女孩有一个人尽可夫的母亲。”
“母亲是个破鞋,她也是个破鞋,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
陆怀玉疯狂摇头。
“不,夏然,我不告,我不告了!”
夏然被陆怀玉瑟缩的声音取悦到了,笑得更加猖狂。
“兄弟们,还等什么呢,开始狂欢吧!”
“哈哈哈哈哈!”
陆怀玉只觉得一个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撕裂的疼痛传来,可她闭上了嘴,没有尖叫。
她的孩子躺在不远处,她不能尖叫吓到她。
孩子长出了四颗小牙,已经会叫妈妈和奶奶,昨天还晃晃悠悠地自己走了几步路。
在一阵阵淫笑和喘息声中,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从黄俊仁的办公室出来,乔雨眠心烦意乱。
吴三帮她拉开车门,她却并没有上车。
“吴三哥,你回去公安局,告诉公安,不用往别的方向查了,直接全力抓捕夏然。”
“现在已经证实陆怀玉确实跟夏然在一起,并且很可能夏然拿孩子威胁她。”
“那个刘春花是假身份,肯定就会有人造假介绍信和印章。”
“绑架孩子,要挟陆怀玉,肯定也不是夏然一个瘸了一条腿的人能做到的。”
“能做假印章假资料的,能不能查到谁在背后帮夏然。”
吴三有些犹豫。
“那你呢?”
乔雨眠指了指身后黄俊仁的办公室。
“黄俊仁说一会带我去收发室看看,问问大门口有没有人见到过她。”
乔雨眠将吴三送到大门口,看着他坐上车,顺势在门卫处等着黄俊仁。
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太太走过来,递给乔雨眠一个信封。
“姑娘,这是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乔雨眠没有接信,立刻警惕起来。
“是什么样的人?”
老太太答。
“一个女人,他说你是她嫂子,赶快去帮她,她在染料存储车间后数第三个闲置仓库里。”
老太太复述得十分流利,完全没有任何回想的神情,就像是有人让她背下来,然后说出来的一样。
乔霜枝可不知道自己来找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来到纺织厂,怎么会提前留口信给自己。
一定是有人监视自己,知道自己来了这里,故意引自己去。
就算她不来纺织厂,她在公安局或者在户籍科民政局,也会有人引她来这里。
乔雨眠叹了口气,二话不说拿出了兜里所有的零钱。
“我这零钱大概有二十多块,你告诉我实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给我来送信,我不会说出去的。”
老太太攥紧那二十块钱,声音有些不确定。
“一个……一个男人,高高大大的,戴着个帽子看不清楚长什么样?”
乔雨眠追问道。
“是瘸腿么?”
老太太摇摇头。
“不瘸。”
乔雨眠陷入了沉思。
高大的男人,也不瘸,很显然不是夏然。
“没事了,你走吧。”
老太太走后,乔雨眠拆开信封,信封里只有一句话。
【他们绑架了萱萱,你只能自己来,否则萱萱会死。】
乔雨眠捏着信封纠结了很久。
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圈套,先用孩子威胁陆怀玉,再用陆怀玉威胁她。
如果自己去了,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不知道对方是谁。
可若是不去,或者找人一起,陆怀玉和孩子若是出点什么事,会变成她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这些人既然能监视她,知道她来了纺织厂,又故意在吴三走之后送信给她,说明此时此刻就在不远处监视着她。
也许是门口挎着筐卖鸡蛋的妇女,也许是路过的行人,也许是对面劳保商店的店长,或者就是门卫室里看门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方做好了局要算计自己,就肯定有后手等着。
逃过这次,下次说不定是什么局。
还好这是在青山县,好歹有陆家和冯海平给自己撑腰。
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帮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