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星人豢养的,蛭蜥噬灵虫”
“天龙星人有龙族的基因,属于罗亚人种”
“那灵虫通灵性,会学习,进化,也很聪明”
“懂得根据环境,和状况隐藏自身”
“它们会趁着被寄生者,身体虚弱,意志力薄弱时寄生”
“高级的蛭蜥噬灵虫,可以继承寄生者的记忆和习惯,很难发现载体被寄生”
艾纳金的声音,像是对这东西,很感兴趣。
“你们遇到这蛭蜥噬灵虫了?这东西可不好对付,非常狡猾”
乐阳皱着眉头,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早说,这东西害死了白教授和吕望北”
“你就不能提前警告下吗”
“你没有问,我怎么知道你遇到了,我也没有看到它的出现呀”
艾纳金无辜的说道。
乐阳这才想起,邱高扬变成怪物时。
艾纳金还在因为,自己元量不够而沉睡,这确实不能怪罪它。
“应该是你想的那样,白教授可能,带了什么东西出来,一起回到了研究所”
“你们走后,他被控制变异了”
乐阳没有说出怪物的底细。
现在他还不想,让辛曦雅知道,艾纳金的存在。
辛曦雅喝了一大口啤酒,像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悲伤的情绪。
“我知道现在任何言语,都无法减轻你的痛”
“你的队员和你一路走来,并肩战斗,他们的勇气和信念,都会在你身上延续”
“他们会以另一种方式,与你并肩作战”
“他们守护的一切,你还在替他们坚守,牺牲不是终点,他们会被永远铭记”
“以后你我,所有人,都会带着他们的信念,和使命走下去”
“我也希望能够帮到你,虽然我不如他们”
乐阳的一番话,是真的说到了,辛曦雅心里。
她从小就在战争中长大,很早就失去了亲人。
自她为国家工作以来,因为身份的特殊,没有朋友,没有闺蜜。
只有身边这几个队员,他们便是自己的家人。
队员的相继离开,让她的世界,仿佛被抽离了所有色彩,只剩无尽的灰暗。
自责如影随形,她不断在脑海中复盘过往。
那些一起执行的任务,成了最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她的内心。
她恨自己不能护他们周全,她怀疑自己的能力和判断。
一度满心迷茫的她,站在十字路口徘徊,无法自拔。
乐阳的安慰,让她有了些释怀。
在战场上看惯生死的她,也知道生死有命,枪弹无眼。
提着脑袋生活的他们,不该悲天悯人,面对生死本该从容。
她来到这里,就是因为看到乐阳,自己能有分牵挂。
看到他,便有种说不出的踏实和温暖。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之前一起执行任务,所建立起来的信任和欣赏。
“谢谢你,我没事,来,我们干了,敬伟大的战士”
说着,辛曦雅已经,坚强的挤出微笑,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乐阳本不想喝的那么快,自己找回来点啤酒不容易。
剩下的还想拿回去,骗小妮子验车用那。
但是辛曦雅那么豪迈,还是敬故人,那自己说什么也要干了呀。
“还有没有,拿出来,我还要喝”
辛曦雅也不客气,喝了一罐后,酒性大起。
伸手就把乐阳的背包,抢了过去,自己翻找起来。
“哎哎,等等”
他一个不注意,背包已经让辛曦雅,倒了个底朝天。
十多瓶啤酒,和一瓶洋酒被挑了出来。
乐阳一拍脑袋,“完了,全完了,这可是验车加油用的,全打了白票了”
“啪,啪,啪”
没等乐阳想好借口留几瓶,啤酒已经让辛曦雅,全撬开了瓶盖。
“我擦,你是魔鬼吗?你都打开做什么,这喝得完吗?”
“边喝边打呀,这不都没有气了,还能好喝吗”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婆婆妈妈的”
“就这几瓶,我自己都不够喝,一会把那瓶洋的也开了”
辛曦雅夹了乐阳一眼,不屑的说道。
“不是,你这,哎呦”
乐阳是拿这娘们,一点办法没有。
看着辛苦找来的啤酒,再想想林静的身姿,那个悔恨呀。
自己为什么要从包里,拿出啤酒来呀,真想扇自己嘴巴。
“你自己喝吧,我看你心情已经好点了”
“我今天出外勤,有点累,回去休息了,有事明天说吧”
乐阳赶紧把地上,剩下的食物,划拉进背包。
还不好意思的,留下了两袋小食品,那意思是给辛曦雅当下酒菜。
他是怕剩下的东西,也被这女人霸占了,自己这一天算是白忙活了。
“怎么,是喝你点酒,不高兴了?还是酒量不行,怕被我灌倒出丑?”
“放心,酒以后双倍奉还”
辛曦雅挑衅一般的声音,又让乐阳找回了,刚见她时的感觉。
“哼,一个女人,还敢和老子叫板,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东区的酒队,队长,是什么实力”
二十分钟后~
“哇,咳咳,哇”
乐阳这是今晚,第二次亲马桶。
吐得昏天黑地的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这女人,喝成这副怂样。
“你没事吧”
“不能喝就少喝点,那么珍贵的东西,都让你糟蹋了”
辛曦雅递上水和纸巾。
“tmd,这婆娘存心整我,她喝的比我还多,竟然说我糟蹋”
“她伤心,我安慰她,还把辛苦找来的酒,都让她喝了,这下丢人丢大了”
乐阳现在心里,根本没有想,之前自己吹的牛。
而是可惜那些精神食粮,这能让林静,验多少回车呀。
他的内心在哭泣,在滴血呀。
乐阳颤巍的爬起来,瘫在沙发上,双眼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一阵沉默中,辛曦雅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瓶酒,抱着双腿,脑袋埋在双腿之间。
“我爸是名雇佣兵,以前是陆战队员,去非洲战区执行任务中,遇到了我的母亲”
“两人相爱,有了我”
“母亲是去非洲战区,做红十字会救助志愿者的”
“爸爸因为母亲,留在了战事区,没有跟着队员回国”
“他们留在非洲,把我抚养长大,我的本事,有一半都是爸爸教的”
“但是12岁那年,非洲内战加剧”
“爸爸因为保护母亲,两人都死了,留下了我一个人”
“爷爷在国内查到了我的下落,动用关系,将我接了回来”
“原来当时妈妈去非洲战区援助,爷爷是不同意的”
“但是妈妈还是瞒着爷爷去了,也再也没有回来”
“爷爷也在把我接回来的三年后,去世了”
“现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
辛曦雅的语气,带有一丝落寞,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