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来了？”王兴杰哼笑一声，迈步走了进来，随手就把包间的门给关上了。
“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给你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原来是跟老情人在这儿重温旧梦啊？”
赵莉吓得连连后退，拼命摆手：“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王兴杰的目光落在杨业身上，“好啊，我听你解释。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抱着这个废物！”
赵莉的脑子转得飞快，猛地一咬牙，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杨业，刚才还慌乱无措的脸上瞬间挤满了委屈。
“兴杰，就是他！”赵莉猛地抬手，一根手指直直戳向杨业，声音尖利，“是他非要约我出来的！”
杨业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在了墙上。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我的电话，天天给我发信息，说他现在有钱了，要我跟他和好！”赵莉的语速又快又急，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我根本没理他！可他今天拿话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来，他就要去找你，把我们以前的事都告诉你！我……我怕你误会，这才不得不来！”
她抽泣着，每一个字都说得委屈至极：“我来就是想跟他说清楚，结果他……他竟然对我动手动脚，刚才就是他抱着我不让我走！”
“幸好，幸好你来了兴杰……”
“我操？”王兴杰的火气瞬间就顶了上来，他大步冲向杨业，“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杨业慢悠悠地站直了身体，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还在抽泣的赵莉，目光直接落在了王兴杰身上。
“喂。”
“你看不住自己的女人，让她跑到外面来发疯，这是你的问题。”杨业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现在跑来冲我发火，算怎么回事？”
王兴杰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你他妈说什么？！”
“我说，”杨业往前走了一步，逼近了王兴杰，那股子气势竟压得对方下意识地想后退，“你是个废物。”
这几个字，他说得清晰又缓慢。
“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让她像条狗一样四处乱咬人。怎么，你很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杨业的视线轻蔑地扫过赵莉惨白的脸，最后又钉回到王兴杰脸上，“我告诉你，就她这样的，白送给我都嫌脏。”
“也就你，当个宝似的捧着。”
“我……我没有！”赵莉尖叫起来，想反驳什么，却在杨业冰冷的注视下，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王兴杰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打人。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哟，挺热闹啊。”
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了气愤的氛围，带着几分玩味。
韩雨墨斜倚在门口，目光在屋里剑拔弩张的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杨业身上。
她听见杨业说的话，自然也就清楚这屋里子在演什么闹剧了。
她挑了挑眉，迈着步子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她径直走到杨业身边，很自然地就挽住了他的胳膊，动作亲昵得好像他们天生就该站在一起。
“怎么了这是？”她仰头看着杨业，嘴角弯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我才晚来几分钟，就有人欺负到我男朋友头上了？”
她说完，才终于把视线分给了对面那两个已经呆住的人。
“我的人，也是你们能随便编排的？”韩雨墨的眼神冷了下来，“还是说，上次的教训不够，你们这么快就忘了？”
韩雨墨这句话一出口，王兴杰的脸色比刚才被杨业骂废物时还要难看，红一阵白一阵，跟开了染坊似的。
他看看韩雨墨，又看看杨业，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韩氏集团的千金，他哪惹得起？
“怎么，说不出话了？”韩雨墨松开杨业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瞪着他，“管不住自己的女人，让她出来攀咬别人，王少，你这魅力是不是有点不够啊？怪不得人家要出来找补找补。”
她这话，简直没有给王兴杰一点儿面子！
王兴杰胸口剧烈地起伏，拳头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不敢对韩雨墨发火，更不敢再找杨业的麻烦，那股子无处发泄的邪火和滔天怒意，最终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王兴杰转过身，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赵莉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用尽了全力，赵莉整个人都被扇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
“贱人！”王兴杰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赵莉脸上了，他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还有脸哭？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跑出来勾引前男友，还敢编瞎话骗我！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赵莉捂着脸，彻底懵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忘了往下掉。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早就引来了外面的人。
包间的门本就没关严，现在门口已经围了好几个人，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哎，这不是那个直播鉴宝的杨大师吗？”人群里有人认出了杨业。
“对对对！就是他！我天天看他直播！这是怎么了？”
“快拍下来快拍下来！大新闻啊！”
闪光灯和手机拍照的“咔嚓”声响成一片。
王兴杰的怒骂声戛然而止，看到外面围观的人群和对着他猛拍的手机，他那张涨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杨业见状从口袋里摸出墨镜戴上，拉起还在看戏的韩雨墨的手。
“走了，跟疯狗没什么好计较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包间。
韩雨墨胸口还憋着一股气，气鼓鼓地往前走。
“那俩人简直有病，狗男女凑一对，倒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