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爹,你放心吧,我也就是在你面前口无遮拦,在别人面前我不会这么说话的。”
但愿吧。
何大清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也知道这个儿子不怎么靠谱,所以别看他不停的给儿子打鸡血,说什么让他光宗耀祖的话,其实心里是没抱多大希望的。
只要能忽悠着儿子心甘情愿的离开四合院,他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反正他的最终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儿子和秦淮茹隔开,让这个孩子去部队里历练一番,长点见识和阅历,免得总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上转悠,跟个傻子似的,整天被人哄的团团转。
等他出去见了世面,见到了外面的广阔天地,不再拘泥于这小小的四合院,像一只井底之蛙,到时候秦淮茹这样的女人,说不定就吸引不了他了。
要不然他待在家里,自己总不能天天盯着他吧?
可这小子一不盯紧就要吃亏,如果只是个人吃亏还不要紧,大不了就当没这个儿子,问题是血缘关系做不得假,他要是被人算计了,很难不连累到自己。
将他送走自己也能轻松轻松。
至于说他进了部队还会不会被女人骗,大概率是不会的,毕竟部队里的女兵还是极少的,而且大多时候男兵女兵,更何况就算是有女兵,也看不上自己这个傻儿子。
这点子自信何大清还是有的。
他已经想好了,等儿子去当兵之后,装修房子的时候就顺便连耳房一起装修了,再在正房和耳房之间形成的那个直角处,搭个简易厨房,正好可以把地窖的门圈到厨房里面,以后地窖就不给其他人家用了。
到时候再把厨房的钥匙给她一把,自己有事不回来的时候,就让她自己做饭。
孩子大了也该学会照顾自己了,比如除了洗衣服做家务之外,也得学会做饭。
其实去年何大清刚穿过来的时候,地窖里放的除了自家的菜,还有易中海和贾张氏两家的,所以当时没有发作,也是不想节外生枝。
谁让他穿越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弄死了白寡妇呢?心里总归是有点虚的,就怕被人抓住蛛丝马迹。
毕竟那时那两家的菜已经在自家菜窖里了,如果给他们扔出来,肯定要像前一世那样吵吵起来,谁知道这两家坑货会不会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现在他跟这两家的关系已经闹僵了,到时候再把菜窖入口圈进厨房里,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不给他们用了。
至于说加盖一间厨房,军管会那边会不会不同意,这个何大清根本不担心,因为院子里这么做的不止他一家,前院中院后院,都有在自家房子外加盖厨房的。
其他的四合院大杂院,也都是相同的情况,毕竟现在刚解放没几年,很多法律法规都不完善,再加上现在还没到不允许房屋买卖的时间。
大不了就是去军管会报备一下,再不行就送点礼,直接将这一小块地基买下来。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次日早上,何大清把何雨柱看得更严了,一家人吃过早饭,何雨水自己上学去了,何大清则陪着何雨柱来到了军管会。
很快何雨柱不止换上了新军装,胸前还被系了一朵大红花,整个人看上去喜庆又精神,尽管心里原本不怎么情愿,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也同样是满脸笑意。
与此同时,心底还莫名引起了一股自豪感!
何大清也没有领着他回院子里炫耀一圈的想法,毕竟对那一群禽兽,躲他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主动往前凑?
至少在事情没有彻底尘埃落定之前,对那一群人能避就避,在就把他送上了大卡车,看着儿子坐在一群年轻人中间,何大清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都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就担心突然蹦出来个搅局的。
好在可能是因为有军管会在场的原因,倒是没有人凑上来。
但何大清在人群中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他们四合院里的人,只不过剧情里的主要人物,像易中海,贾东旭,阎埠贵,刘海中这些人都是不在的。
毕竟此时正是上班时间,他们可没有请假。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卡车就带着这一群新兵蛋子在敲锣打鼓的欢送声中离开了。
看着卡车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直至完全不见,何大清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吧?
何雨柱坐在车上,目送着老父亲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心里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原本以为突然离家,心里应该是不舍和情绪低落的,可事实上却是,在父亲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的一刹那,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是脱离了某种桎梏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轻松,他想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以为是自己心里欣喜终于可以逃脱老父亲的魔爪,不用再动不动就挨骂了的原因。
毕竟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别的了。
坐在车斗里的年轻人,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红歌,紧接着很快就有人附和,何雨柱也被感染了,开始用他那五音不全的调子跟着哼唱。
不过每个人都唱得很大声,很是慷慨激昂,所以哪怕他的调子有些五音不全,混在嘹亮的歌声中也听不怎么出来,也不知是不是瘦了歌词的感染,还是受了情绪的感染,何雨柱很快也变得慷慨激昂起来,离愁什么的,半点都不见了。
何大清也没回四合院,今天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怎么不得庆祝庆祝?
反正今天的假已经请了,他也不准备再去厂里休假上班,正好现在还没有全面实施票证制度,所以何大清很大方的买了两瓶酒,两个水果罐头,想了想又买了两斤水果糖。
儿子去参军了也是好事,就给院子里的那些人每人分几颗水果糖,让他们也沾沾喜气吧。
何大清绝不承认,他就是恶趣味的想看那些人变换不停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