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铃兰的身高比较矮的,被赵秀玉撞上后,退后了好几步。
赵秀玉看到乔铃兰心里一激灵,面色一下子白了。
乔建国跟了过来,随口说了一句,“你说你走路怎么那么不当心?也不看着一点。”
“大姐,你没事吧?”
乔铃兰掸了掸身上看不出脏的衣服,笑容流于表面,
“弟妹年纪一大把了,遇到事一惊一乍,还不如小年轻稳重。”
赵秀玉心中恼火,不知道乔铃兰是说她胆子小刚刚被吓昏的事,还是说刚刚她撞到她的事。
“我去打电话。”赵秀玉说完看向乔建国,示意乔建国把乔铃兰引到其他地方去,留给她空间打电话。
乔建国有些为难,平时还有商量的可能性,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
他如果今天把乔铃兰这个亲大姐从自己家里赶出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秀玉,你去厨房做饭吧,年夜饭再不准备都要迟了。”
赵秀玉睁大了眼睛,双眼质问控诉地瞪着乔建国!
乔建国过去推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去了厨房。
进厨房前,乔建国还回头说道:“大姐,你休息休息,其他事让栋梁小夫妻和南月他们年轻人做就行了。”
赵秀玉恨的咬牙,使劲掐住了乔建国的胳膊,眼底燃烧着怒火,用眼神质问着他!
乔建国紧紧地抓住了赵秀玉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今天大年三十,你想怎么样?”
“让爸觉得我狼心狗肺不顾姐弟感情,让别人觉得我无情无义自己亲姐姐暂时收留都不收留?”
赵秀玉被愤怒和惊吓冲昏头而离家出走的脑子回来了。
是啊!她现在要真的打给公公告状,要把乔铃兰在大年三十这天赶出去,公公会怎么想她?
只因为乔铃兰杀了一只鸡?杀的……吓唬人一点?
赵秀玉面色难看,她今天晚上真的要做噩梦了!
乔建国见她想明白了,“好了,把年过了就好了,到底是我大姐,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从小杀鸡就是这样……”
赵秀玉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目光落到水池子里的被乔铃兰砍掉脑袋的鸡,身体抖了一下,这只鸡她都想扔了。
乔建国留在了厨房帮忙,也顺便安抚赵秀玉的心情。
免得待会吃年夜饭的时候两人又闹的不愉快。
乔铃兰来到了厨房门口,“建国,我来厨房帮忙,你来外边擦窗户吧,我看栋梁媳妇擦玻璃挺危险的。”
乔建国:“大姐,厨房用不着你帮忙,栋梁媳妇又不是个孩子,擦个窗户有什么危险的。”
乔铃兰幽幽地看着他,“怕我吓着你媳妇?”
乔建国眼神闪烁,讪讪地解释:“那哪能啊,我这不是怕累着你吗?”
乔铃兰眼中磷火起伏,微微勾唇,“好。”
一会功夫,不到二十分钟。
就听到栋梁媳妇惊恐地尖叫着从窗沿上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直接从一米多高的窗户上栽下来!
乔栋梁脸色大变!急忙冲了过去!
“爱莲!”
乔栋梁媳妇吴爱莲脸色煞白,捂着疼痛的肚子,“我肚子疼……”
乔栋梁赶紧把人扶了起来,扶到沙发那边去。
几米的距离,吴爱莲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肚子越来越疼,感觉什么东西从身下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本能的有些惊慌恐惧。
“栋梁……我肚子好疼……”吴爱莲发白的嘴唇,额头已经疼出了冷汗。
乔栋梁赶紧打横抱着人放在了沙发上,“肚子摔疼了?”
吴爱莲摇头,她穿着线裤,穿着薄棉裤,本来应该不觉得冷,但她觉得裤子湿了,一股寒意从心底窜起弥漫了四肢百骸,“我……我好像流产了……”
乔栋梁惊恐地看着她裤脚滴下来的血,“爸!妈!爱莲出事了!”
乔建国和赵秀玉一前一后从厨房出来。
赵秀玉心情不顺,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怎么一个接着一个的闹幺蛾子,“爱莲又怎么了?”
乔栋梁嘴唇哆嗦,“刚刚爱莲擦窗户的时候从上面摔了下来,流产了……”
这下乔建国夫妻不淡定了!
他们的孙子来了!又走了!!
赵秀玉急忙看看赵秀玉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从窗户上摔下来?”
乔建国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你怎么能让她擦窗户!”
“南月!你快过来看看爱莲情况!”
司南月检查了一棉裤里的流血量,面色微变,“流产的症状,快送医院吧!”
乔建国现在也顾不上其他,“赶紧送医院!”说不定还能保住孩子。
乔建国父子着急忙慌的把人送医院。
三个小时后三人才从医院回来了。
赵秀玉在家已经做好了年夜饭,只剩下几个小炒菜没做,怕做好了,人没回来凉的快。
听到动静,赵秀玉急忙迎了过去,“怎么样……”
看着吴爱莲红肿的眼睛,心里一沉,“孩子没保住?”
吴爱莲哭了出来,“妈……我孩子没了……”
赵秀玉倒吸一口冷气,身子都气软了,骂道:
“你怎么连怀孕了自己都不知道!连怀孕了都不安分一点!还爬那么高去擦窗户!”
吴爱莲眼泪流的更凶了。
乔栋梁脸色发白,他要打扫其他地方,要搬茶几,搬桌子,搬沙发,这些活太重,他还特意给媳妇找的轻松的活。
没想到……
不对!
乔栋梁浑身猛地僵住,一阵寒意在皮肤上游走着。
吴爱莲爬窗户的时候不,窗户下面应该有一张长条凳!
还是他给她搬过去的!
长凳呢?
“窗户下的长凳呢?”
吴爱莲正是一脚没有踩到长凳才栽下去!
赵秀玉气的胸口疼,跌坐在沙发上,她的大孙子没了,她一个字都不想说!
吴爱莲连恨带怨地说:“我当时就是因为长凳还在,才会一脚踩空……”不然孩子也不会没了!
赵秀玉猛地看向乔铃兰。
她不知道长凳是谁搬走的,但她看到长凳是谁搬回来的!
乔铃兰也不否认,痛快地承认了,“是我搬的。”
乔栋梁额头青筋直跳,忍气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凳子搬走!”
乔铃兰神色无害,还有几分做作的茫然,显得是那么的无辜。
“卫生间灯坏了,我想换灯,但我好像踩着凳子也够不着灯,所以又把长凳还回来了。”
赵秀玉面色狰狞地扑过去和乔铃兰撕打起来,“贱人!我忍你很久了!害我孙子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碧阳晚意!初升东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