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当日,肃穆庄严的金銮殿上,苏瑾怡一袭素衣,孑然独立于中央。
四面八方,满朝文武的目光如芒在背,似要将她穿透。
她却挺直脊梁,目光如炬,毫无畏惧。
“苏瑾怡!”沈知县那张肥脸上堆满了狰狞,率先发难,声音尖利得像一把刀子,“你身为仵作,却利用瘟疫制造混乱,扰乱朝纲,其心可诛!”他顿了顿,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似是义愤填膺,“更何况,你那所谓的解药,未经任何验证,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妖魔鬼怪?若是服下去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苏瑾怡冷笑一声,毫不示弱地迎上沈知县的目光:“沈知县此言差矣!瘟疫肆虐,百姓受苦,我苏瑾怡一心为民,何来制造混乱一说?至于解药,我敢保证,绝对安全有效!”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举过头顶,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我这里有从死者骨骼中提取的毒药成分分析结果!事实胜于雄辩,这瘟疫的源头,根本不是什么天灾,而是人为!是‘黑莲教’在背后兴风作浪!”
她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但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臭,令人作呕。
“这……”沈知县脸色一变,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为了验证解药的效果,在皇上的许可下,几位官员服了下去,仅仅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几位服用了药的官员的脸色便渐渐恢复了红润,原本痛苦的呻吟也变成了舒缓的呼吸。
解药,见效了!
苏开 瑾怡首:“皇上,‘黑莲教’罪大恶极,祸国殃民,臣恳请皇上彻查此案,将其一网打尽!”。
这陈尚书看似是在帮她,实则是想将所有的压力都推到她身上,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赵御史见状,立刻跳了出来,他从袖中掏出一份新的供词,声色俱厉地指着苏瑾怡:“皇上!臣要参奏苏瑾怡一本!她表面上是在调查‘黑莲教’,实则早已暗中与‘黑莲教’勾结!这是臣得到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苏瑾怡曾私下接触‘黑莲教’成员,图谋不轨!”
苏瑾怡冷笑一声,接过供词,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射向赵御史:“赵御史,你这栽赃陷害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吧!这份供词的字迹,与你之前伪造的文件如出一辙,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看来,这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她环顾四周,声音铿锵有力:“我苏瑾怡敢以性命担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为了朝廷!而那些污蔑我,陷害我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所有人都被苏瑾怡的勇气和胆识所折服,就连龙椅之上的皇帝,也露出了深思之色。
就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鸣缓步步入大殿,他神情肃穆,跪拜于地,声音洪亮:“儿臣一直在暗中调查‘黑莲教’与皇室的关系,今日,终于有了眉目。”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这是儿臣调查到的证据,请父皇过目!”
皇帝接过密信,仔细地看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信中,详细地记录了沈知县与“黑莲教”首领之间的交易细节,包括金钱往来,物资输送,甚至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份密信,彻底颠覆了朝堂局势!
沈知县脸色惨白,瘫软在地,浑身颤抖,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苏瑾怡惊讶地看着萧鸣,她万万没有想到,萧鸣竟然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而且还掌握了如此重要的证据。
然而,在惊讶之余,她也注意到,萧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其中,似乎隐藏着一些她无法理解的情绪。
“父皇,此事重大,牵涉甚广,儿臣恳请父皇明察!”萧鸣再次叩首,声音低沉而有力。
皇帝面色阴沉,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此事……暂停早朝。”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殿下的众人,最后落在了苏瑾怡和萧鸣的身上,“苏瑾怡,萧鸣,朕命你们二人,共同彻查此案,务必将‘黑莲教’的余孽,一网打尽!”
苏瑾怡看着萧鸣,后者也正看着她,那眼神复杂难辨,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
苏瑾怡感到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却被萧鸣抬手制止。
“此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早朝骤停的宣告,像一枚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金銮殿上,龙椅之上的皇帝面色铁青,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压顶,令人窒息。
苏瑾怡心头一震,知晓这看似雷霆万钧的决断,实则暗流涌动。
步出金銮殿,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苏瑾怡站在原地,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身不由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朝堂之上的情景,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
这水,浑着呢。
她却不知道,不远处,萧鸣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柄,指节泛白,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他周身弥漫开来。
“苏瑾怡,你到底是谁?”他在心里默默地问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冥冥之中的命运。
“殿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萧鸣的身后,低声问道。
萧鸣抬起头,望向天空,那里,乌云正在慢慢地聚集。
“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