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岑村的村长贺宝桥,为了对付山上时不时跑下来搞破坏的野猪,特意召集了几十个村民,准备上山打野猪。这些村民们手持简陋的武器,盾牌是自家拼凑的木板,长叉也是临时打磨的,虽然装备不咋地,但大家都带着一股劲儿。
贺宝桥把众人带到杀猪场附近,对着人群中的贺前进喊道:“前进啊,人我都给你带来了,野猪神出鬼没的,具体在哪谁也不清楚,就靠你们去寻摸了。我还有些事儿要忙,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贺前进应了一声,看着这几十个村民,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伙听好了,虽说不知道野猪在哪,但咱们就往山里搜,都机灵着点!” 村民们纷纷点头,就在这时,贾道长摇摇摆摆出现了。
在杀猪场靠前的一片空地,贾道长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自以为高深的笑容。
“铁柱,摆阵!”贾道长说道。
“是,师傅。”道童赵铁柱拱了拱手回道。
一张古旧的桃木桌被稳稳放置,桌上整齐摆放着作法所需的物件。一只铜制香炉中,三炷香袅袅升起,青烟如灵动的蛇,蜿蜒盘旋,缓缓融入暗沉的空气中,仿佛在向天地神灵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香炉两侧,一对白色蜡烛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光晕在昏暗中摇曳,映照着道长凝重的面庞,更添几分神秘莫测。
贾道长手持一把拂尘,轻轻挥动,白色的尘丝在空气中划过,似在清扫着周围的邪祟之气。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古老的咒语在时空隧道中回荡:“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穿透了这死寂的氛围。
随着咒语声,贾道长拿起桌上的朱砂笔,在一张黄色符纸上飞速游走。笔锋凌厉,如行云流水,眨眼间,一张充满神秘符文的符咒便跃然纸上。他将符咒轻轻拿起,对着蜡烛火焰微微烘烤,符咒上的朱砂似被激活,隐隐闪烁着红色的微光。
紧接着,贾道长将符咒置于手中,双手快速结印,只见他十指灵动,变幻出各种奇异的手势。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滞,气氛愈发紧张。突然,贾道长猛地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手中符咒瞬间自燃,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道长顺势将燃烧的符咒抛向空中,符咒在半空中炸裂,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庭院。
光芒消散后,贾道长双手快速舞动,口中继续念咒。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铜铃,用力摇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叮叮当当” 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似乎在召唤着神秘的力量。随着铃声,庭院中刮起一阵微风,吹动着道长的道袍猎猎作响,周围的树叶也沙沙舞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响应着这场神秘的仪式。
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此乃‘地煞凶位’,最能引妖入瓮。” 那模样,仿佛真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贺前进皱着眉头,满脸怀疑地问:“贾道长,为啥选这儿?” 贾道长眼睛一瞪,提高音量,故作威严地说:“你懂什么!这可是我夜观星象,结合风水秘术算出来的,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接着,他又从道袍里掏出十二面鎏金阵旗。这阵旗乍一看还挺唬人,可仔细一瞧,上面 “驱邪” 二字被山风吹得卷了边,底下 “清仓甩卖” 的广告贴纸都露了出来。贾道长也不管这些,手忙脚乱地在空地上摆起阵来,摆得那叫一个歪歪扭扭,八卦阵的形状都快看不出来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贾道长挥动桃木剑,那桃木剑剑身刻着的 “龙虎山定制” 标签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格外刺眼。他故意把动作做得夸张又潇洒,剑尖挑起一张符纸。说时迟那时快,符纸突然自燃,发出 “噼啪” 声响。这可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其实啊,是贾道长偷偷按了藏在袖子里的打火机。烟雾中,他偷偷往阵眼塞了包辣椒粉,心里正盘算着等会儿假装喷火降妖,好骗点赏钱。
贾道长身着黄袍,左脸眉上的黑痣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整个人看上去既滑稽又可笑。他身后几十个村民手持盾牌长叉,严阵以待,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天灵灵,地灵灵,妖怪速速现原形,仙法赫赫威如霆,敢犯乾坤定严惩!” 贾道长又扯了一嗓子,一边喊一边脚踏禹步。他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朱砂绘成的北斗七星,看似神秘,实则是用儿童填色本拓印的。村民们看着他的表演,有的半信半疑,有的则满脸期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贾道士的断喝声如裂帛般刺破山林的静谧,霎时间,整座山头仿佛被激怒的巨兽掀起了脊梁。枯黄的蒿草与细碎的沙石裹挟着腐叶的气息冲天而起,形成遮天蔽日的黄褐色烟幕。烟幕中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先是零星的枯枝断裂声,继而演变成千军万马奔腾般的震响。
数百头体型堪比小牛犊的野猪从烟幕中冲杀而出,它们油亮的黑褐色鬃毛在风中根根竖起,宛如钢针密布的铠甲。最前排的野猪獠牙足有半尺长,寒光凛冽的尖端挂着涎水与碎草,在晨光中拉出晶莹的丝线。这些畜生鼻孔贲张,喷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狰狞的云团,血红色的眼睛里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凶光,仿佛被魔神附体的战争机器。
它们踏过之处,碗口粗的灌木应声折断,巨石被撞得骨碌碌滚落。领头的野猪发出短促的嘶吼,声如铜钟轰鸣,整个兽群便如黑色的浪潮般席卷而下。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被撞得倒飞出去,手中的火把跌进草丛,火苗瞬间舔上了干燥的植被;抱着孩童的妇人被野猪拱翻在地,孩子的哭喊声淹没在震天的蹄声中;几个试图抵抗的汉子举起木棍,却被野猪獠牙挑得倒飞出去,鲜血在半空绽开艳丽的花朵。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臊味与燃烧的焦糊味,混着人们的哭嚎与野猪的咆哮,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死亡之网。惊恐的人群如同被冲散的蚁群,跌跌撞撞地逃窜,踩倒了满地的祭品与香烛,扬起的尘埃中,唯有贾道士僵立原地,手中的桃木剑早已掉落在地,瞳孔里倒映着逼近的獠牙与血眸。
贾道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帽子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他手忙脚乱地收起法器,一边收一边喊:“无量天尊,贫道去去就回!” 说完,撒腿就跑,那速度比兔子还快。道袍下摆露出的阿迪达斯运动鞋沾满了朱砂,在地上留下一个个红色的脚印。
“师父!” 赵铁柱抄起扫帚追上来,丸子头的铜钱叮当作响。“您的帽子!” 他大声喊道。贾道长头也不回,跑得气喘吁吁:“保命要紧!别管帽子了!” 师徒俩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狼狈不堪。贾道长一个不小心,被猪蹄绊倒,“扑通” 一声滚进路边臭水沟,黄袍沾满泥浆,整个人活像个泥猴子。
另一边,林石开着一辆二手面包车,旁边坐着陈宇峰、丽莎和孔小敏来到了黄岑村。面包车碾过黄岑村的碎石路,一路颠簸,车里的人都被颠得东倒西歪。林夏摇下车窗,将相机对准斑驳的 “黄岑村欢迎您” 标语。镜头里,几个老村民蹲在墙根啃馒头,他们的拖鞋上沾着暗红的泥污,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地方比鬼城还渗人。” 林夏缩回车里,皱着眉头对陈宇峰说,“峰哥,你确定要带我们来游玩的?我看这地方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陈宇峰笑而不语,打开手机地图,拉大好几倍后仔细地端详着。
丽莎凑过来,眼睛在地图上扫了一圈,皱着眉头说:“峰哥,地图上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啊,这也太奇怪了。” 陈宇峰眉头紧锁,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嘴里嘟囔着:“不应该啊,明明按照房产证的地址,就是这个方向没错。”
面包车走走停停,陈宇峰不时地停车向路边的村民打听。可村民们大多只是摇头,要么就是含糊其辞。就在大家有些着急的时候,陈宇峰瞧见路边有位老人正坐在树下歇息,便赶忙下车询问。
“大爷,您好啊!我们想找个厂房,听说在这附近,您知道在哪不?” 陈宇峰客气地问道。老人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了陈宇峰一番,慢悠悠地说:“养猪场旁边好像有个厂房,不过那地儿可不太好找,路不好走嘞。”
谢过老人后,陈宇峰回到车上,按照老人指的方向继续前行。终于,面包车停在了养猪场门口。
面包车停在养猪场门口,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门楣上 “黄岑村生态养猪基地” 的牌子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孔小敏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这味儿…… 比厕所还难闻!峰哥,咱们真的要进去吗?我感觉我都快被熏晕了。” 丽莎也皱眉,从包里掏出湿巾递给孔小敏,说:“就是啊,峰哥,这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陈哥,那边有条小巷!” 孔小敏突然指着旁边的胡同。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一条长满野草的小巷蜿蜒曲折,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厂房。
四人下车,踩着没膝的杂草前进。厂房的铁门被藤蔓缠绕,像是一座被遗忘的神秘城堡。陈宇峰问丽莎拿钥匙,开了半天也没打开,急得他直冒汗。后来索性用鼠王爪一捅,“嘎吱” 一声,门开了。
陈宇峰等人踏入厂房,一股陈旧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像是混合了许久未清理的垃圾、潮湿的霉味以及铁桶里刺鼻化学药剂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厂房中间那片水泥空地,表面坑坑洼洼,积着一滩滩不知是雨水还是其他液体的污水,在黯淡的光线中泛着诡异的光。空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木板、生锈的铁钉和几堆不知用途的黑色污渍,看起来杂乱无章。
空地后面的四间铁棚子,有两间的铁门半掩着,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像是随时都会倒下。铁棚子的墙壁上满是铁锈,有些地方已经锈穿,形成一个个不规则的洞,透过这些洞能看到里面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和残缺不全的桌椅。
睡觉的房子里,一张简陋的木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床上的被褥皱巴巴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很久没有清洗过。床边的地上扔着几双破旧的拖鞋,墙壁上有一些奇怪的涂鸦,像是有人在无聊时随手画下的。
厨房卫生间更是一片狼藉,水槽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碟,污垢厚得都能看出层次感。马桶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周围的地面湿漉漉的,瓷砖上满是黑色的污渍。厨房的灶台上放着几个缺了口的锅,锅底被熏得漆黑,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发霉的食物残渣。
再看那个挺大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靠门的地方摞着几个破旧的麻袋,里面似乎装着一些农作物,但已经发出了腐坏的气味。角落里有一堆破旧的渔网,上面沾满了泥土和不知名的污渍。仓库的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标签已经模糊不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货架下面还放着几个旧轮胎,轮胎上长满了青苔。
厂房墙角堆着的几个铁桶,桶身印着 “工业烧碱” 的标识。陈宇峰拧开一个桶盖,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像是一股强烈的化学烟雾,呛得人眼睛生疼。桶底残留着灰白色的硬块,看起来像是烧碱与其他物质发生反应后留下的残渣,这些硬块表面粗糙,有些还结成了块状,紧紧地附着在桶底。
走进办公室,孔小敏忍不住捂着鼻子,眼睛被熏得眯了起来,嘴里嘟囔着:“这地方简直没法待,怎么这么臭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面前扇动,试图驱散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林石则皱着眉头,用脚踢开地上的一块木板,木板发出 “嘎吱” 一声难听的声响,惊起了几只躲在下面的蟑螂,蟑螂慌不择路地逃窜,孔小敏吓得尖叫一声,连忙躲到丽莎身后,紧紧拉住丽莎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丽莎姐,这里有蟑螂!好多蟑螂!”
丽莎拍了拍孔小敏的手,安慰道:“别怕,小敏,蟑螂不咬人。” 说着,她走到办公桌前,用手指轻轻拂去桌面上堆积的灰尘,手指划过之处,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峰哥,你确定要选这里吗?这地方看起来荒废很久了,要收拾起来可不容易。” 丽莎看向陈宇峰,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陈宇峰没有立刻回答,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面的情况,用手摸了摸地面的坑洼处,感受着地面的材质和硬度。“这里虽然破旧,但胜在位置隐蔽,离山近,而且人烟稀少,从长远来看,确实是开蚁路的好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未来的布局。
孔小敏撇了撇嘴,满脸不情愿地说:“可是大叔,这里条件也太差了,我连站一会儿都觉得难受,更别说在这里工作了。” 她松开丽莎的胳膊,走到窗边,试图打开窗户通通风,可窗户被死死卡住,无论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她急得小脸通红,嘴里不停地抱怨着:“这破窗户,怎么都打不开。”
林石走到孔小敏身边,用力推了一下窗户,窗户 “嘎吱” 一声被推开,一股更加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孔小敏连忙捂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林石。“哎呀,这味道更难闻了!” 孔小敏抱怨道。林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忍忍吧,小敏,峰哥既然看中了这里,肯定有他的考虑。”
这时,孔小敏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她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捂住肚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丽莎姐,我想上厕所。” 孔小敏声音虚弱地说道。丽莎见状,急忙扶住孔小敏,关切地说:“那我们赶紧去找厕所。”
两人在厂房里四处寻找厕所,穿过堆满杂物的仓库,绕过散发着恶臭的厨房,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半掩着,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孔小敏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刚走进卫生间,孔小敏就忍不住干呕起来,卫生间里的景象简直不堪入目。水槽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碟,污垢厚得都能看出层次感,几只苍蝇在上面嗡嗡乱飞。马桶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周围的地面湿漉漉的,瓷砖上满是黑色的污渍。孔小敏小心翼翼地走到马桶前,刚要坐下,却发现马桶座圈上沾满了不明污渍,她嫌弃地皱起眉头,对丽莎说:“丽莎姐,这马桶太脏了,我怎么用啊。”
丽莎也皱着眉头,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巾,垫在马桶座圈上,说:“先将就一下吧,小敏,你肚子不是疼吗。” 孔小敏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坐了上去。就在她解决完生理问题,准备起身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走动,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动。她紧张地看向丽莎,小声说:“丽莎姐,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丽莎竖起耳朵听了听,点了点头,说:“好像是有什么声音,不过可能是风吹动杂物的声音,别害怕。” 可孔小敏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她迅速整理好衣服,和丽莎一起走出卫生间。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只野猫从旁边的杂物堆里窜了出来,吓得孔小敏尖叫一声,差点摔倒。丽莎连忙扶住她,笑着说:“原来是只野猫,吓我们一跳。”
孔小敏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哎呀,这地方太可怕了,到处都是吓人的东西。” 两人赶紧回到办公室,发现陈宇峰和林石还在讨论着厂房的改造方案。孔小敏一进门就抱怨道:“大叔,这地方又脏又臭,还有奇怪的声音,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
孔小敏苦着脸,眼睛被熏得有些发红:“大叔,我感觉我都快被这味道腌入味儿了,快撤吧!再待下去我都要变成臭人了。”
丽莎和孔小敏两人拉着林石和陈宇峰,迫不及待地要回到面包车上,试图逃离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嗯,你们在车上等我吧,我周边转转。” 陈宇峰回道。他心里想着,这里虽然气味难闻,但离山近且人烟稀少,从长远来看,确实是开蚁路的好地方。他沿着厂房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时不时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的泥土和痕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嗯,这里位置还行,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用。”
就在陈宇峰独自考察周边时,不远处的杀猪场外,贾道长被野猪追得屁滚尿流。他带着徒弟赵铁柱和刘民东,拼命朝着面包车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野猪要吃人啦!” 那声音都带着哭腔,狼狈极了。
此时,陈宇峰还在厂房附近,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异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心里一紧,想着:“不好,肯定出事了。”
而车上的林石等人,正烦躁地等待着陈宇峰回来。林石不停地看着手表,嘴里念叨着:“峰哥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多久了。” 孔小敏则在车里无聊地玩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丽莎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试图忽略那股难闻的气味。
突然,车门被猛地拉开,贾道长等三人慌慌张张地挤了进来。贾道长一进来就大喊:“快快,快开车!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声音又尖又急,把车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林石瞪大了眼睛,刚要大声喝问,却看到远处如黑色潮水般涌来的猪潮。他脸色大变,大喊一声:“不好,是野猪!” 顾不上询问贾道长他们的来意,急忙发动车子。面包车在坑洼的道路上颠簸着疾驰而去,身后猪潮滚滚,不断传来野猪的嘶吼声和撞翻物品的声音。
贾道长在车里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说道:“这些野猪妖太可怕了!比我之前遇到的妖怪都厉害!”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汗水和泥水,那模样狼狈极了。
赵铁柱也心有余悸:“师父,这次可真是差点要命了!我还以为咱们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呢!” 他拍着胸口,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色。
刘民东则紧张地回头看着,嘴里嘟囔着:“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野猪。这也太邪乎了吧!” 他的手紧紧抓住座位扶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林石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大声喊道:“大家都抓好了!别被甩出去了!” 面包车在猪潮的追逐下,左右摇晃着前进,好几次差点撞到路边的障碍物。林石不停地打着方向盘,嘴里骂着:“这破路,真难开!这些野猪还穷追不舍,真是烦死了!”
孔小敏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抱住丽莎的胳膊,嘴里不停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大叔,我们会不会被野猪吃掉啊?” 丽莎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安慰孔小敏说:“别怕,小敏,林石会把我们安全带出去的。”
丽莎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身后的猪潮,冷静地说:“林石,别慌,稳住方向盘,找个开阔的地方甩掉它们。” 林石点点头,咬着牙说:“知道了。”
面包车在土路上一路狂奔,扬起大片尘土。车后的猪潮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紧紧跟着。贾道长坐在后座,还心有余悸地说:“这些野猪肯定是被妖怪附身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疯狂!” 赵铁柱在一旁附和道:“师父说得对,肯定是这样!” 刘民东则抱怨着:“早知道就不来这鬼地方了,真是倒霉透顶!”
随着面包车不断加速,终于和猪潮拉开了一段距离。林石松了口气,说:“总算是甩掉它们了。” 众人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孔小敏松开紧紧抱住丽莎的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还没等大家完全放松下来,贾道长突然喊道:“坏了,我的法器还落在那儿呢!那可都是我吃饭的家伙啊!”
赵铁柱白了他一眼,说:“师父,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的法器,命都差点没了!”
贾道长不甘心地嘟囔着:“那都是花大价钱买的,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