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容穿好衣服，指尖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将换下来的衣物叠好抱在怀里。
走出卫生间时，她脸颊的红晕尚未褪去，鬓边的碎发被水汽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更添了几分娇憨。
她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何雨柱，眼底带着几分嗔怪，轻轻白了他一眼，那目光里藏着羞赧，却没多少真生气的意味。
何雨柱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歉意。
方才在卫生间里，两人的亲昵远不止轻柔一吻，那些未曾言说的缱绻与温存，都化作此刻空气中淡淡的暧昧，萦绕在彼此身边。
“我去洗衣服。”
沈有容轻声说道，抱着衣物走向墙角的陶瓷盆，脚步还有些微的不自然。
何雨柱连忙上前一步，替她拉开屋门，语气带着讨好：“有容，厨房煤炉上还温着热水呢，用热水洗不伤手。”
“那你去拿呀。”
沈有容的声音略带沙哑，像是被水汽浸润过，她抬眼望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何雨柱心头一软，在她身侧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小声道：“对不住了，方才我确实有点孟浪了。”
他知道自己方才没忍住，分寸稍失，让她受了委屈。
“你还说！”
沈有容羞得脸颊发烫，抬起粉拳轻轻捶了他一下。
心里却暗暗懊恼：都怪自己平常太纵容他了，才让他敢做出这般逾矩的事，而自己一时心软，竟也半推半就的应允了……
何雨柱笑着受了她这一下，转身快步走向厨房，拎着一壶热水赶了过来。
沈有容已经抱着换洗衣物走到院中的水池边，正弯腰要往陶瓷盆里放水。
他连忙上前一步，将水壶凑到盆边，殷勤地往里面倒着热水。
“哗啦”一声，温热的水流淌进陶瓷盆，泛起细密的水花，带着淡淡的暖意漫开。
“水温刚好，不凉不烫，洗着不伤手。”
何雨柱一边倒一边说道，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带着几分讨好的温柔。
沈有容直起身，往后退了半步，让他方便倒水。
她没应声，只是低头看着盆中渐渐涨起的热水，指尖轻轻划过水面，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方才在卫生间里的缱绻与羞赧还未完全散去，此刻被这暖意包裹着。
心里的局促渐渐淡了些，只剩下丝丝缕缕的甜，像春日里悄悄绽放的花。
这时，秦淮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刚把闺女小当哄睡，她脸上还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温柔。
瞥见沈有容一身的水汽，鬓边半干的头发，她忍不住笑道：“呦，沈会计刚洗过澡啊？瞧着精神多了。”
“是啊，”沈有容抬起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何师傅家这大浴桶是真舒服，洗得浑身都暖融融的。”
秦淮茹闻言，心里不由得一动。
这年头物资匮乏，煤都是定量供应的，寻常人家哪舍得烧那么多热水好好洗个澡？
大多是用盆接些水随便擦拭一下就罢了。
她转头看向何雨柱，杏眼里带着一丝希冀，语气轻柔地问道：“柱子，那洗澡水倒掉没有？我也想洗洗。”
“还没呢！”何雨柱立刻笑道，“秦姐要是想洗，我给你重新烧点热水？保证热乎够你洗个痛快。”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
秦淮茹连忙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节俭，“就用沈会计剩下的好了，现在煤多精贵啊，可不能浪费了。”
“得嘞，听您的！”何雨柱爽快地应着，“正好锅里还温着些热水，我给您添进去，保管您洗得舒舒服服、热热乎乎的。”
沈有容看着两人说话的模样，手上洗衣的动作没停，心里却泛起一丝微妙的情绪。
她抬眼望了望何雨柱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秦淮茹眼底难掩的期待，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何雨柱拎着热水壶往卫生间走去，路过秦淮茹身边时，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鬓边也有些许碎发凌乱，却难掩眉目间的温婉。
秦淮茹看着何雨柱的背影，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又瞥见沈有容低头洗衣的模样，她轻声道：“沈会计，你慢慢洗，我洗完澡就来帮你。”
“不用啦，秦姐，这点衣服我自己来就行。”沈有容笑着摆手，“你快去吧，别让热水凉了。”
卫生间里的水汽尚未散尽，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皂清香。
何雨柱将热水添进浴桶，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
他转身出来，对秦淮茹笑道：“秦姐，水调好了，你进去洗吧，有事叫我。”
何雨柱刚要转身离开卫生间，手腕却被秦淮茹轻轻拉住。
她抬眼望着他，眼底漾着柔媚的笑意，眉梢眼角都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声音软得像浸了蜜：“柱子，别急着走，留下帮姐搓搓背呗。”
何雨柱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迟疑。
他小声嘀咕道：“秦姐，这……你们家贾东旭要是回来了找你，撞见可不好。”
“他呀，”秦淮茹轻轻松开手，媚眼如丝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淡淡的不屑。
“出去打牌了，不到天黑估摸着是不会回来的。再说了，他心里哪还有我这个媳妇，平日里对我不管不顾的，也就你还能心疼心疼我。”
她说着，肩膀微微垮了垮，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人不忍拒绝。
“得嘞，听您的！”
何雨柱见她这般模样，哪里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
他利落转身，先走到堂屋，轻轻关上了屋门，又折返回来，将卫生间的门也拉上了，把外面的喧嚣与窥探都隔绝在外。
水池边，沈有容正低头洗着衣服，指尖的泡沫顺着水流缓缓滑落。
听见何雨柱关门的动静，她秀眉微微一蹙，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早就知道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不清不楚的，只是方才在卫生间里，他那般温存缱绻，让她以为他至少会安分片刻，没想到转头就对秦淮茹这般殷勤。
“这家伙，真是贪得无厌。”
沈有容在心里暗暗嗔怪，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眼底却没多少真的恼怒，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洗好的衣服拧干，抱着走向后院晾晒，眼不见心不烦。
卫生间里，水汽依旧氤氲，淡淡的檀香皂清香中，又添了几分秦淮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秦淮茹已经褪去外衣，轻轻踏入浴桶，温热的水漫过肩头，让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她看着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来，柱子，转身，姐帮你搓搓背。”
何雨柱嘿嘿一笑，毫不迟疑地脱了衣服，也钻进了浴桶里，挨着秦淮茹坐下。
浴桶空间宽敞，两人并肩坐着，倒也不显得拥挤。
“还是秦姐疼我。”
他笑着转过身，后背对着秦淮茹，语气里带着几分满足。
“你才知道啊？”
秦淮茹没好气地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嗔怪，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拿起一旁的毛巾，在水里浸了浸，拧到半干，轻轻覆在何雨柱的后背上，缓缓搓揉起来。
指尖触到他结实的后背，秦淮茹心里不由得幽幽一叹。
这年头，日子过得不容易，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贾东旭又指望不上，若不是何雨柱时常照拂，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可何雨柱身边的“小妖精”可不少，就说沈有容，年轻漂亮，还有文化，有体面的工作，何雨柱对她那般上心。
而且何雨柱对自己明显没以前那么上心了，换了以前自己要他帮忙搓背，他哪会像方才这样迟疑？
自己若是再不主动一点，哪里还能留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