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动人的陈雪茹一踏入徐慧真的小酒馆,那身宝蓝色的真丝旗袍在酒馆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瞬间就像一道骤然亮起的光,吸引了满屋子食客的目光。
时值国庆十周年,市面上的物资难得丰富起来。
小酒馆里人声鼎沸,烟雾缭绕,三五好友围坐一桌,就着花生米、拍黄瓜、酱肘子几碟小菜,喝着散装白酒或啤酒,大声聊着天,热闹非凡。
角落里,一个戴瓜皮帽、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正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瞥见门口,立刻捅了捅身边的瘦高个。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艳和探究:“哎,老张,你快看门口那个,这小娘们是谁啊?长得可真叫一个攒劲!这身段,这脸蛋,简直了!”
瘦高个正夹着一筷子花生米往嘴里送,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他也压低声音回道:“她你都不认识?这可是咱们这条街上响当当的名人——陈雪茹,斜对过那家‘雪茹丝绸店’的老板娘!
人家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以前家里是开绸缎庄的,家底厚实着呢!”
旁边一个脑袋光溜溜的秃头男人听见两人的对话,也凑了过来,眼神在陈雪茹身上上上下下打转。
他的语气暧昧又带着几分垂涎:“陈雪茹啊……我知道我知道!这整条街多少老少爷们暗地里惦记着呢。又有钱又漂亮,还是个单身,要是能跟她……嘿嘿嘿……”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猪哥相,搓了搓手,笑得一脸猥琐。
瓜皮帽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嘛,十个秃头九个骚,这话一点不假。人家陈老板是什么人?能看得上你这德性?别做梦了!”
瘦高个也跟着起哄:“就是,老李,你还是踏实喝你的酒吧。陈雪茹那样的女人,咱们也就只能看看。”
三人压低了声音,又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荤话,引得旁边几桌的人也偷偷往陈雪茹那边看。
正在柜台后低头算账的徐慧真早已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她放下手里的算盘,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陈雪茹的手。
她笑着打趣道:“哟,这不是我们的大美人陈老板吗?稀客稀客!有日子没来了,可把我想坏了!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说着,徐慧真的目光在陈雪茹脸上转了一圈,眼睛一亮,语气夸张地说道:“哎呀,雪茹,你最近这气色怎么越来越好了?
你看看这皮肤,白里透红的,嫩得都快掐出水来了!跟抹了蜜似的,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快跟我说说!”
话音刚落,徐慧真还真就伸出手,在陈雪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触感细腻光滑,让她忍不住啧啧称奇。
“哈哈哈……”酒馆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大家都跟着打趣起来。
一个常来喝酒、穿着打补丁旧褂子的片儿爷端着酒杯,凑了过来,大声嚷嚷道:“慧真,你这都看不出来!
我看啊,咱们陈老板这是找着相好的了,被男人给滋润的!不然能这么容光焕发?我说得对不对啊,陈老板?”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雪茹身上,带着好奇和探究。
她的脸颊瞬间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心里又羞又急。
她自己虽是离异单身,但何雨柱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这事可万万不能承认,传出去不仅毁了自己的名声,也会害了何雨柱。
陈雪茹赶紧推开徐慧真的手,故作嗔怪地说道:“你们啊,一个个的,没事干了是吧?都来打趣我!我就是最近睡得好,吃得多,气色才好的,哪有什么好事。”
她拉着徐慧真走到一边,岔开话题,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别闹了,给我来二两五粮液,再来几个你们这儿的拿手小菜。”
徐慧真挑了挑眉,故意逗她:“哟,今天怎么转性了?你平常不都得喝四两才够劲儿吗?怎么今天只喝二两了?”
陈雪茹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嘀咕:可不是嘛,要是喝多了,晚上何雨柱过来,自己醉醺醺的像个醉猫,说话都不利索,那多煞风景,多影响气氛。
她脸上强装镇定,推了推徐慧真的胳膊,催促道:“少废话,快去张罗吧。没看见那么多客人还等着呢?别耽误了你的生意,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徐慧真看着她略显慌乱、眼神躲闪的样子,心里更明白了几分,但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再追问下去。
她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对伙计大声吩咐道:“小王,给陈老板来二两五粮液,再上盐水毛豆、香辣兔肉、拍黄瓜、花生米,快点啊!”
说完,她又回过头,给了陈雪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才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陈雪茹则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心里还在怦怦直跳,刚才那阵哄笑和打趣,让她至今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伙计小王正忙着给另一桌客人添酒,暂时抽不开身。
不一会儿,端着酒菜走过来的,赫然是小酒馆的“总管”——蔡全无。
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青布褂子,手里稳稳地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二两装的五粮液酒瓶、一个小酒杯,还有盐水毛豆、麻辣兔肉、拍黄瓜和花生米四碟小菜。
蔡全无走到陈雪茹桌前,放下托盘,动作麻利地摆好酒菜,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陈雪茹看着他这副沉稳寡言的样子,心里那点被打趣的羞赧劲儿又上来了,反而生出几分促狭的心思。
她端起刚摆好的酒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哟,全无‘兄弟’。”
陈雪茹特意把“兄弟”两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拖长了语调,“今儿怎么还劳烦你亲自上菜了?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她这话一出,心里可就乐开了花。
她想到何雨柱得喊蔡全无“小叔”,自己要是喊蔡全无“兄弟”,那可不就比何雨柱高出一辈了?
一想到这儿,陈雪茹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今天晚上何雨柱来了,非得逗逗他,让他乖乖喊自己一声“雪茹姨”不可!
蔡全无听了陈雪茹这声“兄弟”,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抬眼看了看陈雪茹,眼神平静无波,似乎完全没听出她语气里的调侃。
他只是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应该的。”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去忙自己的活计,留下陈雪茹一个人在那儿,对着那声简短的回应,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她对着蔡全无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一点玩笑都开不起。”
不过,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陈雪茹的好心情。
她拿起酒瓶,给自己斟了小半杯五粮液,酒香瞬间在鼻尖散开。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中带着醇厚的酒香,暖意顺着喉咙滑下,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她一边慢慢喝着酒,吃着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观察着酒馆里的人,心里却在不停地盘算着晚上和何雨柱的约会,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