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着捏了捏秦淮茹的手腕，把她作乱的手轻轻拨开：“别闹了，太阳都快沉到山底了，我真该走了，再晚末班车可就不等我了。”
他顿了顿，扫了眼院外渐暗的天色，又问：“秦姐，你不跟我一块回院里？”
秦淮茹往后退了半步，靠在门框上，指尖轻轻划着门框的木纹，笑了笑：“我打算在这儿再住两天，院里天天听我婆婆念叨，耳根子也静不下来。”
何雨柱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纳闷：“你倒自在，棒梗那小子野惯了不管也就算了，小当还得你喂奶呢，离不得人。”
“放心吧，早安排好了。”
秦淮茹摆了摆手，眼底掠过丝轻松，“我出门前跟娄晓娥说了，她那儿有奶粉，到了喂奶的点，她会把小当抱过去喂的。”
何雨柱挑了挑眉，低笑出声：“你倒会使唤人，也就娄晓娥性子好，换了旁人，哪肯管这闲事。”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可不是嘛，晓娥心细，跟我们家小当也投缘，抱在怀里不哭不闹的。前些日子她还跟我说，要不是摊上贾张氏那个恶婆婆，她都想认小当做干闺女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
何雨柱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娄晓娥那样的富家千金，要是真当了小当的干妈，小当往后的日子可就沾大光了。”
“谁说不是呢。”
秦淮茹应着，忽然眼睛一亮，往前凑了两步，盯着何雨柱笑：“柱子，既然晓娥没缘分，要不你当小当的干爹？要是你嫌丫头片子不好，当棒梗的干爹也行，往后俩孩子也能有个靠头。”
何雨柱一听就摆了手，笑得无奈：“别别别，我可不敢揽这活，你婆婆贾张氏我也惹不起。”
怕秦淮茹再往下说，何雨柱赶紧转了话题，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湘茹，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媳妇，我真得走了，明天我早点过来，给你带城里刚出炉的糖糕。”
湘茹轻轻点了点头，眼底带着点不舍，却还是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何雨柱看着她垂着眼睫的娇俏模样，心里忽然一荡，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肩，低头在她泛着粉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声音带着点笑意：“知道了，等我回来。”
那口亲得轻，却让湘茹的脸颊瞬间又热了几分，她轻轻推了推何雨柱的胳膊，声音细若蚊蚋：“快走吧，路上当心点。”
何雨柱低笑两声，没再逗她，拎起帆布包冲秦淮茹摆了摆手：“秦姐，那我先走了，你在这儿住着，多帮衬着点湘茹。”
秦淮茹笑着应了，看着他转身往巷口走，才收回目光，转头冲湘茹打趣：“你俩这黏糊劲儿，再过些日子，怕是连门都不想让他出了。”
湘茹耳尖发烫，没接话，只是快步走到桌边忙活——
她先走到炕边，伸手把何雨柱刚才躺过的被褥轻轻拽平，指尖顺着褶皱慢慢捋，连枕头上压出的印子都揉得展展的。
又将他搭在炕沿的旧毛巾拎起来，对着光轻轻拍了拍浮尘，叠得方方正正，放回原来的位置。
秦淮茹靠在桌边看着，忍不住笑：“妹子，他不过是走了，你倒把他碰过的东西都归置一遍，生怕少了啥似的。”
湘茹手上一顿，脸颊更热，却还是小声嘟囔：“就是……就是怕东西乱了，回头他来又找不着。”
说着，又把何雨柱坐过的那把木椅往炕边挪了挪，刚好对着炕沿——那是他每次来，最常坐的位置。
秦淮茹靠在桌边看着她忙活，忽然开口：“妹子，柱子对你是真上心，你可得好好抓牢了。”
湘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时眼底带着点笑：“我知道，他最疼我了。”
秦淮茹看着湘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里带着点羡慕：“妹子，说真的，我是真羡慕你。”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整齐的物件，又道，“能找着柱子这么疼人的男人，知冷知热的。
还能在自己娘家住着，不用看婆家脸色，不用天天听那些碎嘴子，这样的日子，我可盼不来。”
湘茹听着，手上的动作慢了些，心里却暖烘烘的，轻声道：“姐，你也会好的。”
秦淮茹笑了笑，没接话，只是端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眼底掠过丝复杂的情绪——
她何尝不想要这样安稳顺心的日子，可家里有贾张氏那样的婆婆，还有两个要养的孩子，哪能像湘茹这般自在。
秦淮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语气里带着点盼头：“我啊，现在就指着棒梗快点长大，将来能有出息，我这日子也能松快些。”
说着，她忽然转头看向湘茹，眼底浮起促狭的笑，“倒是你，跟柱子这么好，可得抓紧点，早点生个大胖小子，日子才更有奔头。”
湘茹的脸颊瞬间红透，像染了层胭脂，她伸手轻轻拍了下秦淮茹的胳膊，带着点嗔怪的语气：“姐你还好意思说，今儿要不是你捣乱，我们也不至于磨蹭到现在。”
秦淮茹被说中了心思，脸颊微微发烫，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伸手端起水杯掩饰：“我不是就那么点念头嘛，再说……你们后来不也没耽误事儿。”
湘茹听着这话，粉面愈发滚烫，眼底却泛起羞赧的笑意，她轻轻哼了一声，没再反驳，只是转身往灶房走，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我去生火做饭了。”
秦淮茹笑着跟了两步：“正好我也没别的事，搭把手能快些。”
两人还没挪到门口，房门就被轻轻推开，大嫂张桂芝走进来了，裤脚沾着新鲜的泥点，额角还挂着汗。
她扫了眼屋里，目光一下落在柜子上的布包上，走过去掀开一角，见里面是雪白的面粉，瞬间笑出了褶子。
转头冲湘茹扬声：“这准是柱子带来的吧？他就是实在，待咱妹子从没小气过！”
湘茹坐在炕沿，指尖轻轻绞着衣角，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嘴角也悄悄翘了起来。
张桂芝放下锄头，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笑着把她往炕里推了推：“你就在这儿歇着，别起身了。”
她故意压低声音，语气带着点打趣，“你这一下午跟柱子黏着，肯定也没歇着，晚饭哪能再让你动手，我来弄就行。”
说着，她拎起面粉袋就往门外走，要去灶房忙活。
湘茹被说得粉面通红，伸手轻轻拽了下张桂芝的衣角，娇嗔道：“哎呀嫂子，你别瞎猜！”
话虽带着嗔怪，耳尖却红透了，眼底的羞意里还裹着点藏不住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