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梅挣开他的怀抱，指尖勾住衣襟往下一扯，月白色的外衣便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红底小褂。
布料被方才的水花溅得洇了好几块深色，贴在身上，勾勒出柔缓的曲线。
“都怪你。”她眼波流转，指尖轻点他的肩头，声音里裹着嗔怪，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好好的衣裳，全湿透了。”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她被浸湿的衣料上，又猛地抬眼撞进她的眼底，那眼神烫得像要燃起来。
于冬梅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深了，忽然踮起脚尖，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距离骤然拉近，她发间的皂角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没等何雨柱反应，她便微微侧头，唇瓣轻轻贴上他的。
那触感软而暖，带着点水汽的微凉，像初春融雪落在滚烫的石上，瞬间便漾开一片灼热。
何雨柱浑身一僵，随即反手将她按在怀里，吻得更深了些。
他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解下她的红底小褂，随手放在一旁的陶瓷盆里。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他的吻带着压抑许久的滚烫，从唇间漫到发鬓、耳畔。
木盆里的洗澡水还泛着温吞的热气，混着檐角漏下的晚风轻轻晃着，屋里只剩下彼此渐重的呼吸。
水晃得更厉害，溅在地上的水声，混着交缠的呼吸，在昏黄的灯光里缠成一团，比盆里的热气更熏人。
于冬梅的唇瓣刚离开他的，鼻尖还抵着他的下颌，呼吸带着点乱。
“这下……更热了。”
她指尖在他颈后轻轻划了下，声音低得像叹息，眼尾却弯着，带着点得逞的笑意。
何雨柱的手攥着她的腰，指腹的温度烫得像要把人焐化。
他没说话，只低头去吻她的鬓角，湿发黏在她颈侧，惹得她肩头一颤，往他怀里缩了缩。
何雨柱忽然收了玩笑的心思，抬手拨开她额前的湿发，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
“水快凉了。”他声音沉了沉，往盆边探身要去拎热水壶，“我去添些热的。”
于冬梅拽住他的手腕，指尖还带着点水的凉意。
“不用了，就这样吧。”
她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何雨柱却不容分说地挣开，往盆里添了半瓢热水，水汽腾地漫上来，模糊了两人的眉眼。
“我着凉没事。”
他低头看她，眼神里的炙热淡了些，多了点真切的关切，“你如今有了身子，可不能马虎。”
于冬梅的心猛地一跳，指尖下意识抚上小腹，那里还平平坦坦，却像藏了颗温热的种子，让她忽然软了下来。
她没再反驳，只垂着眼睫，看热水在木盆里漾开圈圈涟漪。
何雨柱重新揽住她，这次的力道轻了许多，只把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温温地落在她的发间。
“乖，别闹了。”他的声音混着水汽，软得像团棉花，“等你身子稳些，再……”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被于冬梅抬手捂住了嘴。
她抬眼望他，眼底盛着笑，却藏着点湿意：“再说下去，又该不安生了。”
何雨柱捉住她的手，往唇边送了送，在她掌心轻轻啄了下。
水汽氤氲里，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没了方才的灼热，却多了点缠缠绵绵的软，像盆里慢慢温起来的水，一点点浸到心里去。
于冬梅取过搭在一旁的干布巾，指尖带着水汽拂过他的肩头，顺着肌理往下擦去。
布巾掠过紧实的胸膛时，她的动作慢了半拍，目光落在那片古铜色的肌肤上，睫毛微微颤动。
何雨柱低头看她，喉间溢出低笑：“傻站着做什么？帮我把衣裳拿来。”
于冬梅“嗯”了一声，转身去拿叠好的衣物，递过去时，指尖却不自觉地在他胳膊上碰了碰，触到那结实的肌肉，脸颊微微发烫。
何雨柱顺势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前带了带：“想摸就摸，跟我还客气？”
她没挣开，指尖轻轻蹭过那温热的肌理，像抚过一块温润的古玉。
何雨柱的笑声里带着点哑：“喜欢？”于冬梅抬眼瞪他，眼底却漾着笑，轻轻点了点头。
他顺势将布巾扔开，张开手臂：“那给你抱会儿。”
于冬梅嘤咛一声，埋首进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皮肤。
何雨柱低头，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手在她背上慢慢拍着，像安抚一只温顺的小猫。
她的呼吸带着皂角香，混着他身上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织成一张软绵的网。
好一会儿，于冬梅才直起身，拿起外衣给他披上，指尖穿过衣襟时，不经意触到他的脊背，惹得他微微一颤。
她抿着唇笑，动作却温柔了许多，帮他系好盘扣，指尖在领口轻轻理了理。
何雨柱敞着些领口就往盆边凑。
于冬梅刚添了新烧的热水，白汽裹着暖意漫上来，她正挽着袖子试水温，腕间的皮肤被熏得泛着粉。
“刚添的水热乎，正好。”
他从旁边探过身，指尖在她胳膊上轻轻一捏，坏笑道，“冬梅，该换我给你搓背了，保准比你给我搓得舒坦。”
于冬梅刚要回头嗔他，里屋雕花大床上忽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于莉支着肘坐起来，头发松松挽着，眼神里带着点刚醒的倦意，却把门口的动静瞧得分明。
“傻柱你走不走？”
她掀了掀被子，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没瞧见我姐要洗澡？在这儿碍眼什么？”
何雨柱还想赖着不动，于莉已经下了床，光着脚走过来，伸手就推他的后背：“出去出去，再在这儿腻歪，热气都泄完了。”
她往于冬梅那边瞥了眼，又瞪何雨柱，“她刚受了潮，再受点凉，有你后悔的！”
何雨柱被推到门口，还回头冲于冬梅挤眼睛，于莉“啧”了一声，干脆伸手把他往外一搡，顺手拽过帘子：“老实待着去，洗完了再叫你。”
帘子落下的瞬间，何雨柱听见于莉跟于冬梅说：“别理他，赶紧洗，我在这儿守着。”
那点暧昧的热意，便被挡在了帘子后头，只留他在外面，对着门板嘿嘿直笑。
何雨柱被推到外屋，手还扒着门框没放，听见里屋于莉正催于冬梅洗澡，便故意把声音扬高些。
他带着点痞气的笑：“莉莉，那等会儿你洗澡的时候，可得记得唤我来——也给你搓搓背，保证力道刚好。”
里屋静了一瞬，随即传来于莉又气又笑的声音：“滚你的！”
尾音带着点嗔怪的脆，“再胡咧咧，我把你嘴缝上！”
何雨柱嘿嘿笑着松了手，转身往自己屋走，还听见帘子后头于冬梅低低的笑声，混着于莉“还笑，都是你惯的”的嗔怪，把这秋夜的凉，都烘得暖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