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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启铭指尖捻着青玉笔的笔杆,他轻轻将笔搁进雕花紫檀木匣,抬眼看向秦朗时,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期许:“你这趟回京城不易,国子监的学子们念叨你有些时日了——前日还有个新生捧着你之前的策论抄本,追着问‘秦学长的笔锋怎就这般扎实’。明日上午,肯不肯去彝伦堂给他们讲一课?”

秦朗连忙欠了欠身:“祭酒这话折煞晚辈了。晚辈不过是在幽州沾了些实务的尘土,哪里敢谈讲学?国子监的学子皆是经义底子扎实的栋梁,我在他们面前论策论,岂不是鲁班门前弄斧头,要被笑话的?”

“这话说得见外了。”

林夫子摇着竹骨蒲扇,动作慢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郑重:“你在幽州搞的可不是寻常手段,让学子们听听,比抱着泛黄的典籍死啃有用多了。”

武夫子性子急,手里的茶盏往案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轻响,震得案上的墨锭都颤了颤:“就是这个理!我营里那些兵蛋子,总歪着脖子说‘读书有啥用?能挡得住箭矢不成’。你给他们讲讲,你在幽州的事,这可比我提着鞭子训十句‘读书有用’顶用!”

苏晨凑过来时,袍角扫过廊下的青苔,带起一点湿意,语气里满是兴味:“秦朗你就别推了。之前扬州大比,你的策论递上去,各书院的山长们当场就拍了案。我听说清清楚楚,白露书院的山长说‘这后生的眼界,可比案头的典籍宽多了’。如今给学弟们开开窍,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陈源站在一旁,手里捻着算筹,指尖在案上轻轻点着,声音沉稳得像夯土:“前日还有几个新生围着我问,说读《汉书·匈奴传》时总琢磨不透——‘治边策究竟该重威还是重恩’。他们争得面红耳赤,我说‘你们秦学长在幽州把这道理走通了’,他们眼睛都亮了。你来讲这个,再合适不过。”

林诗允拉了拉温清悠的袖子,后者正捧着《大陈律》看得入神,被拽得肩头一晃,才抬起头来。

林诗允笑着打趣:“清悠妹妹前几日还跟我说,秦二哥讲经义最会‘剥茧抽丝’,一句‘解经先解人’,让她忽然就懂了《礼记》里‘礼者,理也’的意思。正好让大家也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温清悠的脸颊“腾”地泛起一层浅红,像被暮春的桃花染了色。她捏着书卷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却还是认真点头:“秦二哥讲的道理,从不是飘在天上的。上次你说‘解经先解人’,我回去对着《大陈律》里‘贼盗篇’琢磨了半宿,忽然就明白了——律法条文是死的,可犯法的人心里的缘由是活的。这话我记在心里,至今没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像是把秦朗围在了一片暖融融的期许里。他望着眼前这些或温和或爽朗的面孔,终究是苦笑一声:“诸位厚爱,晚辈实在受不起。只是幽州的事牵扯太多,细说怕是不妥……”

话未说完,见林夫子的蒲扇停在半空,武夫子的眉头也蹙了起来,他心里一动,又补了句,“若一定要讲,晚辈倒想说说近来在幽州里琢磨出的一点浅见。算不得经义,不过是些踩过坑、摔过跤后悟出来的心得。”

温启铭的眼睛倏地亮了,像被风拂过的烛芯:“哦?是何心得?”

“晚辈想讲讲‘心学’。”

秦朗的声音沉了沉,带着几分笃定,“这不是哪家典籍里的学问,是在下一点一点从泥里刨出来的道理。”

这话一出,连林夫子都把蒲扇搁在了案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心学?这名字倒是新鲜。”

秦朗转头望向围拢过来的学子们,他们眼里的好奇像跃动的火苗。

他的声音沉稳如幽州的磐石:“从前在京城读经,总以为‘格物致知’就是把典籍嚼碎了、吃透了,自然能通晓世事。可到了幽州才知道,官员不认《论语》,百姓听不懂策论。”

温清悠捧着《大陈律》,指尖在“偷盗”条目的字旁轻轻划过,眉尖微蹙,若有所思地抬头:“所以……解律也要先解人心?就像律文里说‘盗五匹以上处徒’,可富家子偷珠钗是贪,穷人家偷米粮是饿,心里的根由不同,处置时便不能一刀切?”

“正是。”

秦朗看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去年幽州有个农户偷了地主的粮,按律该杖责,可我见他家里三个孩子饿得只剩皮包骨,地主却囤着粮不肯降价。后来我让农户帮地主守粮仓抵粮钱,倒让两家成了熟人。这便是‘心学’要讲的——先把自己的心摆端正了,再去看别人心里的难处,最后才能把事干成。”

林夫子抚着花白的胡须,目光深邃得像浸了水的墨石:“你这说法,倒与孟子‘恻隐之心,人皆有之’隐隐合辙,只是更重一个‘行’字。先贤说‘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你这是把‘行’字磨透了。”

“晚辈不敢攀附先贤。”

秦朗拱手道,“只是觉得,学问若不能让人活得踏实,不能让一方百姓安稳,便只是案头的空谈。心学,就是想让学问从纸上走下来,走进柴米油盐里,落到戈壁草原上,长出能遮风挡雨的根。”

苏晨听得直拍大腿,差点把案上的茶盏碰倒:“这可比讲幽州战事有意思多了!明日我定要去占个前排,带着纸笔好好记!”

温启铭捋着胡须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漾着暖意:“好一个‘心学’。就依你,明日便讲这个。我倒要看看,这从幽州风沙里磨出来的学问,能让国子监的学子们开多少窍。”

暮色是踩着槐树叶的影子漫过来的。秦朗走出国子监时,朱红的宫墙已被染成了暖融融的橘色,檐角的风铃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身后还飘来学子们的议论,像撒了一地的星子:“心学?听着就有意思”

“秦学长在幽州真的靠这个解决了纠纷?”……

他踩着满地的槐叶往前走,叶片被踩得发出“沙沙”的轻响。他知道,这“心学”或许难入经学家的眼,却都是他一步一步在幽州的风沙里踩出来的。

就像温启铭说的,凉州的风沙里,光有策论撑不起帐篷,光有勇气挡不住寒流,得先把自己的心守得稳稳的,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晚风卷着槐花香拂过脸颊,带着几分凉意,却把他心里那点微光吹得更亮了些。远处的街灯次第亮起,像一串落地的星辰,照着他往前走,脚步声踏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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