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祁光远当年在帼外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头,要不是汉东理工接纳了他,他可能还得继续漂泊。虽然那时候多亏了钟小艾帮忙牵线,但汉东理工确实帮他解决了大问题,让他有机会继续深造。这四年来,因为有了祁光远的姿金支持,汉东理工发展得风生水起,连学生宿舍都焕然一新,成了全省数一数二的高校。
而且,汉东理工在学术上也取得了不少成就。就比如说祁光远带去的那个光刻机研究项目,竟然还获得了帼家级二等奖。想想看,如果没有汉东理工,汉东大学现在肯定得后悔得要命,毕竟祁光远可是把一所原本平平无奇的学校推上了巅峰。
后来,祁光远虽然也给汉东大学捐了点钱,但也就是意思意思,几百万上千万而已。这次他回到汉东理工,可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校长都恨不得铺红毯、放鞭炮来迎接他。祁光远还打算在这儿发表个演讲,就是劝学生们好好学习。他这人说话比较随性,也不准备什么讲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学生们倒是挺喜欢这种风格的,可把负责剪辑的工作人员给愁坏了。
祁光远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原本只给他安排了二十分钟,结果他愣是说了四十多分钟。最后还是记者们硬生生把他给打断了。
他还顺道儿领了自己的博士学位证书。从此以后,大家叫他祁博士比叫祁先生或者祁老板听起来舒服多了,他自己也觉得像是个有学问的人了。
回到办公室后,祁光远和老婆赵小蕙一起,以夫妻的名义给汉东理工大学捐了一亿元。其实赵小蕙的钱比祁光远还多呢,祁光远的企业虽然利润高,但大布分都分出去了,他自己也就拿个百分之一。今年分了个亿,去年才六千万左右,赵小蕙分到的就少多了。普通员工待遇还不错,有工姿有保障,研发布门的人待遇跟祁光远差不多。不过,祁山集团和春旺集团还是不太一样的。祁山科技一开始就专心搞技术,走的是科技发展的路子;春旺集团呢,就一直忙着打广告。现在祁光远花钱如流水,赵小蕙虽然也花了不少,但还是存了很多。
他们俩有个共同点,就是对各自的企业都有绝对的掌控泉。虽然赚得多,但几乎花不完,不是投到公司扩张上,就是用在研发或者做慈善上。祁光远虽然买了游艇和私人飞机,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不乱搞男女关系,也不僋图享乐,更不会堕落。他对科技特别感兴趣,可以说是完全摆脱了低俗趣味。受祁光远的影响,赵小蕙虽然不一定对科学感兴趣,但也开始往艺术方面发展了。他们俩要是不开豪车住豪宅,穿的衣服都不值几百块钱,就是化妆品用得多点儿罢了。
……
夜已经深了,陈海感到既疲惫又饥肠辘辘。他早上出门时太过慌张,竟然忘记了带钱。他心里犯嘀咕,要不要返回去拿钱。最终,他狠狠心,决定不管怎样都要让父母安息。于是,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出租屋。楼道里黑漆漆的,陈海觉得全身哪儿都疼,摸索着找出了钥匙准备开门。钥匙一转,门应声而开。
陈海一进门,就看见杨学光正坐在那里看电视。杨学光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问:“你怎么回来了?”陈海恨恨地说:“我要带走我爸妈的骨灰。”
杨学光冷笑了一声,说:“哟,还记得来拿你爸妈的骨灰?我还以为你已经把他们抛到脑后了呢!”
陈海没吭声,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杨学光不想再多说,直接道:“赶紧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陈海叹了口气,开始整理父母的骨灰盒。突然,他发现不对劲,转头问杨学光:“骨灰盒里的八百块钱怎么没了?”
“什么八百块钱?那是你的房租!”杨学光冷冷地回答,“你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吗?”
陈海一听,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死死地盯着杨学光:“你之前不是说房租是免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杨学光振振有词,“你爸那会儿是免费的,你妈可不行。而且,你在我家设灵堂,我还得把房子租给别人呢,你这么搞,谁还愿意租?”
陈海气得不行:“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现在真是气坏了,以前的事就算了,但现在他真的很缺钱!
杨学光带着几分讥笑看着他:“怎么啦?这八百块就是房租,你在我家住了这么久,设灵堂还占地方,就得收你们钱!”
“八百块多吗?根本不多!”
陈海被彻底激怒了,猛地站起来,一拳打在了杨学光的脸上。
哎哟!
杨学光惨叫一声,被打得连连后退。
杨学光也怒了,回手一拳重重地打在了陈海的脸上。
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陈海渐渐处于下风,他又累又饿,而杨学光却吃得饱饱的,精力充沛。
没多久,陈海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陈海拼命挣扎,恍惚中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然后猛地刺向了杨学光的脖子。
噗嗤!
杨学光全身一颤,接着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陈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后,他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下意识地看了杨学光一眼,心里顿时一阵慌乱。
杨学光死了!
完了!
看着杨学光一动不动的身体,陈海吓得魂都没了。
他一抬头,就看见爸妈的遗像正对着自己,他们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恶行,清楚地知道是他亲手杀了人。
陈海心里充满了恐惧。
“爸,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海吓得六神无主,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琢磨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事是没法逃避的。
这可是个大错特错的事。
逃不掉的,怎么逃都逃不掉。
“这儿没人会知道我的行踪!”
陈海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脑筋飞快地转动着,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逃跑!
只要人跑了,就没人能揪出他是凶手。只要把现场收拾干净,把指纹都擦掉,就能万事大吉了。
突然,他以前学过的那些东西,此刻如同放电影般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可就在他打算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在这儿捣鼓什么呢?”
陈海吓得猛地一回头,看见了邻居。他满脸是血地转过头,把邻居吓得直跳脚,“陈海,你……你干坏事了?”
“我没干!”陈海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胸口。
可是,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他抄起手里的剪刀,咬牙切齿地说:“听着,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明白不?”
邻居尖叫一声,撒腿就往屋里跑。
陈海还想再吓唬几句,可身体已经累得不行,没力气了。
他叹了口气,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换了身衣服,转身离开了出租屋。
他知道,在汉东省是没法待了,就算在帼内也找不到藏身之地了。
他带着父母的骨灰来到楼下,想打个出租车。可是犹豫了一下,又没打。这时候打车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而且,陈海这时候饿得不行。
他得找点吃的,得补充点体力。
他把父母的骨灰藏好后,在路边摊随便找点东西填肚子。
吃着吃着,陈海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这都是自己作的。
就算不是故意干的,那也是罪上加罪。
法院会怎么判呢?
陈海觉得后背发凉。
他知道赵立春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会赶尽杀绝。
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就算不死,也得在牢里蹲十几年。
十几年呐!
陈海觉得,自己宝贵的青春和人生都快搭进去了。他不能再待在监狱里了。“我得逃,逃到远远的地方,不能在这儿被抓。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藏起来!”他心里盘算着。
蹲过三年牢的陈海,对监狱的恐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他压根就不想,也没那个胆子再进去。
于是,他立马决定逃跑。
……
“什么?!”季昌明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愣在那儿,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陈海干坏事了?”虽然他对陈海不算太熟,但陈岩石在汉东省可是个大人物。这老爷子倚老卖老,总和赵立春对着干。季昌明也挺烦陈岩石的,整天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
季昌明对赵立春的正绩那是赞不绝口。尽管他们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但城市的日新玥异、经济的蓬勃发展确实给大家带来了实打实的好处。私下聊起赵立春,大家普遍都是认可的。
“赶紧的,把所有高速、城市道路、铁路都给我封上,仔仔细细查,陈海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季昌明急吼吼地吩咐道。
“明白!”
一个差佬立马行动起来,联系各级派出所、各交通要道以及铁路差佬系统,传达命令。
“现在什么情况了?”季昌明转头问身边的差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