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观星台的琉璃瓦上,噼里啪啦炸响。慕容瑜倚在窗边,看着段野冒雨将晾在院中未干的狼皮披风收起,玄铁刀在雨中泛着冷光,狼形玉佩却被他小心地护在衣襟内。洛星遥抱着装满草药的木箱匆匆跑来,金蚕蛊残魂在空中织出半透明的屏障,试图挡住斜飞的雨丝,药王谷主发间的药草簪子早已湿透,却仍回头叮嘱弟子:“当心那株新移植的清心草!”
萧逸顶着书册遮雨,跌跌撞撞冲进殿内,怀里的古籍还是沾了水渍。少年急得眼眶发红:“陛下,这是刚译好的星象密卷...”话未说完,云烬已扯下身上的外袍裹住古籍,银发被雨水淋得贴在脸颊,镇魂木护身符在湿透的衣襟间若隐若现:“先烘干要紧。”
“都别忙了。”慕容瑜取来干爽的帕子,踮脚为段野擦去脸上的雨水,指尖掠过他凸起的疤痕。狼骑统帅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北境的暴雨比这凶十倍,我哪有这么娇贵。”洛星遥的药箱“咚”地一声放在案上,金蚕蛊残魂抖落身上的水珠,飞到慕容瑜肩头蹭了蹭。药王谷主从箱中翻出驱寒的药丸:“先服下,免得着凉。”
萧逸抱着烘干的古籍凑过来,书页间还夹着几日前慕容瑜赏的花瓣书签。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陛下,密卷里记载着用星辰之力灌溉作物的法子,若能...”云烬突然拨动琴弦,打断了他的话。银发少年将湿透的长发束起,红绸带是慕容瑜亲手所赠:“先歇着吧,莫要累着陛下。”
室内的气氛渐渐升温,段野往壁炉里添了几块北境的松木,火焰噼啪作响,映得众人的脸庞通红。洛星遥煮起了姜茶,药香混着木柴燃烧的气息弥漫开来;萧逸重新整理古籍,时不时抬头偷看慕容瑜的侧脸;云烬轻抚箜篌,琴弦流淌出舒缓的曲调,与雨声交织成曲。
慕容瑜靠在段野结实的胸膛上,左手握着洛星遥递来的姜茶,右手轻轻拍着萧逸的手背,听着云烬弹奏的曲子,心里满是安宁。龙袍内衬的凤凰图腾泛起微光,渗出一行小字:“风雨同舟,冷暖相知;岁月缱绻,情长无尽” 。记忆如潮水涌来,从对抗九幽的惊心动魄,到如今这般日常的温馨,每一幕都与身边四人紧密相连。
“陛下,明日陪我去马场驯马?”段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几分期待,“新得了匹性子烈的汗血宝马。”洛星遥立刻皱眉:“刚下过雨,地面湿滑,万一...”“洛郎也同去。”慕容瑜笑着打断他的话,“带着你的药箱,有备无患。”萧逸眼睛一亮:“我也去!星图显示明日星象利于出行!”云烬的指尖在琴弦上一顿,轻声道:“我为陛下奏曲助威。”
雨声渐歇时,小皇子的啼哭声从寝殿传来。四人动作整齐划一,段野率先起身去抱孩子,洛星遥已拿着安神香囊快步跟上,萧逸慌乱地收拾古籍,云烬则抱着箜篌准备去弹奏哄睡曲。慕容瑜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唇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深夜,慕容瑜批改完奏折,发现书房角落多了件披风。段野的狼形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旁边放着洛星遥留下的安神香丸,萧逸新译的古籍压着张字条:“陛下早些歇息”,云烬的箜篌曲谱摊开在案头,曲名处写着《相思引》。
她披上披风,走到窗前。皇城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观星台的浑天仪在夜色中闪烁。龙袍内衬的凤凰图腾化作点点星光,最终凝成一行字:“情之一字,可抵岁月漫长;与君相守,便是人间天堂”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而她知道,无论风雨几何,总有段野、洛星遥、萧逸、云烬四人与她并肩,共赏这人间烟火,同守这万里山河。
次日清晨,雨霁初晴。段野早早牵来那匹毛色如血的汗血宝马,马鬃随着晨风飞扬,他伸手将慕容瑜稳稳托上马背,自己翻身上另一匹黑马,玄铁刀斜挎在腰间,狼形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撞击发出清响:“陛下,抓紧了,这畜生可不安分。”他说话时,目光始终紧锁着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比不上她的安危重要。
洛星遥骑着一匹温顺的白马跟在旁边,马鞍上挂着鼓鼓囊囊的药箱,金蚕蛊残魂在空中盘旋警戒。药王谷主不时抬手为慕容瑜遮挡刺眼的阳光,眼神里满是担忧:“慢点骑,要是觉得不适,立刻停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颗用蜡丸密封的丹药,“这是新制的提神丸,含在口中可保精力充沛。”
萧逸兴奋地骑着枣红马在旁边来回穿梭,怀里紧紧抱着星图,时不时抬头观察天象:“陛下!星轨显示今日午时阳气最盛,正是驯服烈马的绝佳时机!”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为了今日,他昨夜特意查阅了诸多古籍,寻找驯马的星象吉时。
云烬则骑着一匹通体银白的马,与慕容瑜并驾齐驱。他的银发被风吹起,镇魂木护身符在胸前晃动,手中的箜篌用锦带绑在马鞍一侧。察觉到她的目光,云烬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奏出几缕悠扬的音符:“陛下若觉得疲惫,便听听曲子。”声音轻柔,带着独属于他的温柔。
马场中,段野率先策马狂奔,狼嚎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震动天地。慕容瑜紧随其后,紫月印记与朱砂痣在风中微微发烫,龙袍在身后猎猎作响。洛星遥的白马不紧不慢地跟着,目光却一刻也不敢离开前方的身影,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萧逸一边策马,一边大声为她加油助威,手中的星图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云烬的箜篌声始终萦绕在她耳边,为她驱散疲惫与紧张。
当那匹汗血宝马被驯服,乖乖地停在慕容瑜面前时,段野翻身下马,大步上前将她抱下,眼神中满是骄傲:“不愧是我的陛下,连这桀骜不驯的畜生都被你征服了。”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洛星遥立刻上前为她把脉,金蚕蛊残魂乖巧地落在她肩头:“脉象平稳,但还是消耗了不少体力。”说着,他从药箱中取出一碗早已准备好的参汤,“快喝了补补。”
萧逸激动地挥舞着星图:“陛下,这简直是奇迹!星象显示今日果然大吉!”少年的脸上沾着尘土,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兴奋,“下次我们可以按照星图上的指引,去探索更多未知的地方!”
云烬则默默取出箜篌,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为这胜利的时刻奏起欢快的曲子。银发在阳光下闪烁,镇魂木护身符随着音乐轻轻摇晃,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慕容瑜,眼中满是深情。
夕阳西下,五人并肩走在回宫的路上。段野的手臂依旧搂着慕容瑜的腰,不肯松开;洛星遥的药香与周围的花香混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萧逸叽叽喳喳地说着下次的计划,眼睛里闪烁着憧憬的光芒;云烬的箜篌声轻柔舒缓,如潺潺流水。
回到皇宫,御膳房早已备好了丰盛的晚宴。段野亲自为慕容瑜夹菜,将最鲜嫩的肉放进她碗里;洛星遥仔细地为她挑选鱼刺,金蚕蛊残魂在一旁帮忙;萧逸不停地讲述着今日的趣事,逗得众人哈哈大笑;云烬则默默地为她斟酒,眼神温柔而专注。
夜深了,慕容瑜躺在寝殿的床上,段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狼形玉佩贴着她的肌肤,传来温热的触感;洛星遥坐在床边,为她熬制安神的汤药,金蚕蛊残魂在屋内飞舞;萧逸抱着星图蜷缩在不远处的软垫上,嘴里还念叨着明日的安排;云烬坐在琴凳上,轻抚箜篌,奏出轻柔的安眠曲,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龙袍内衬的凤凰图腾泛起柔和的光芒,缓缓渗出字迹:“情如醇酒,愈久弥香;与君相伴,岁岁皆安” 。在这静谧的夜晚,四人的守护与陪伴,如同最温暖的港湾,让慕容瑜安心地沉入梦乡,梦里是与他们携手走过的无数美好时光,还有那无尽的未来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