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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碑无字载青史,药脉有灯照古今

终南山的雪下了整整三日,鹅毛般的雪片将那座无字医碑裹得严严实实,仿佛给这块承载着千年医道的石碑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素缟。灵枢握着那把传了三代的青铜药铲,小心翼翼地拨开碑前的积雪,铲刃碰到坚硬物体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积雪之下,半块龟甲显露出来,甲片上的裂纹如同有了生命般缓缓游走,渐渐组成《黄帝内经》中 “治未病” 三个古字,墨迹却是新鲜的血红色,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刺眼。山风卷着雪沫掠过碑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那声音时高时低,像是有无数医者的魂魄在碑前低语,诉说着千年的传承与坚守。

“扁鹊年轻时在长桑君门下学医,得授‘饮上池之水’的秘法,能隔墙见人五脏。” 素问的神农尺突然指向碑侧的石窝,尺身的星图在积雪中转出一圈圈红光,将石窝里的半枚青铜砭石照亮。那砭石通体黝黑,边缘却异常锋利,石上 “百会穴” 的刻痕深得能蓄住雪水。“公元前 651 年,赵简子昏迷五日不醒,群臣都以为他无药可救。” 她指尖轻轻拂过砭石,石面突然泛起一层薄雾,雾中浮现出扁鹊换过的三副面容:在邯郸为妇人医病时的温婉,眼神中满是怜悯;在洛阳为老人医痹时的苍老,动作间透着沉稳;在咸阳为小儿医痘时的清稚,举止里带着亲切。“就是这枚砭石,刺破了赵简子头顶的瘀血,让国君醒了过来。”

灵枢突然将龟甲扣在碑上,只听 “咔” 的一声轻响,无字碑竟渗出细密的血珠,血珠顺着碑面缓缓流下,在雪地上凝成《难经》的图谱。“华佗七岁丧父,跟着母亲采草药为生,十五岁时就能用曼陀罗配麻药。” 他指着图谱中被凿去的 “导引” 篇,那里的血珠正慢慢汇聚,凝成五禽戏的图谱:虎戏的爪痕深三寸,仿佛能看到猛虎下山的威猛;鹿戏的蹄印带着药香,似有灵鹿奔跑的轻盈。“建安三年,关羽在樊城中毒箭,手臂青肿如斗。” 灵枢的声音带着几分敬佩,“华佗为他刮骨疗毒时,用的就是墨家传下来的‘活骨刀’,那刀身能随血脉流动自动调整角度,丝毫不伤筋骨。后来曹操召他治头风,他说‘需开颅取风涎’,结果被关在许昌狱里。” 血珠突然剧烈翻涌,映出华佗在狱中烧书的虚影,老人将《青囊经》掷向狱卒时,眼角滚落的泪滴在火中炸开,凝成 “麻沸散” 三个金色大字。

墨羽抱着个陶罐从石窟跑出来,罐口飘出的药香里混着松烟味,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里面有七十二卷竹简,写的是‘麻沸散’的真方!” 少年的手指被竹简边缘划破,鲜红的血滴落在 “曼陀罗” 三个字上,字迹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映出华佗在狱中写书的虚影:老人用烧红的铁笔在竹简上刻字,每刻一笔就剧烈地咳口血,血珠落在 “羊踯躅” 的药名旁,晕开一小片暗红色。“您看这竹简的竹节,与墨家‘活页简’一模一样,每节都能拆开藏药。” 墨羽兴奋地说,“当年狱卒吴押狱想偷书,华佗就把真方拆成七十二节,藏在送饭的陶罐里,难怪曹操搜遍牢房都没找到。”

明轩蹲在医碑旁,发现积雪下的石缝里卡着根银针,针尾刻着 “皇甫谧” 三个字。他刚捏住针身,整座山突然轻微震颤,碑上浮现出《针灸甲乙经》的残页,书页间的医者正在给弟子示范 “风府穴” 的扎法,手法既有道家的轻柔,又有墨家的精准。“皇甫谧四十岁那年得了风痹,半身不遂,躺在床上整整十年。” 少年突然想起素问说过的典故,指尖在针尾轻轻摩挲,“他就是用这根针扎自己的‘环跳穴’,每天扎七次,扎了三年才站起来。后来写《针灸甲乙经》时,他怕后人扎错穴位,特意请墨家传人铸了十二具铜人,每个穴位都用朱砂标着深浅。” 明轩的声音带着惋惜,“可惜这些铜人在永嘉之乱时被匈奴抢走,现在只剩这根针了。”

雪地里的血珠突然汇成小溪,潺潺地流向石窟深处。灵枢跟着溪流走进石窟,发现洞壁上的壁画正在变色:原本画着帝王问诊的场景,渐渐变成平民在药摊前排队的画面,摊主戴着墨家的 “均平帽”,正将一碗碗汤药分给衣衫褴褛的流民。“孙思邈七岁能日诵千言,二十岁行医时遇到关中大疫,他把自己的住宅改成药庐,三年没敢关门。” 他指着壁画角落的药碾子,碾槽里的药渣正在重组,变成《千金要方》的书页。“永徽三年,文成公主产后风重,昏迷不醒。” 灵枢的语气带着赞叹,“他用这碾子碾的防风,配上其他药材,救了公主的命。你看碾齿间的凹槽,深的地方能卡住三钱药,浅的只能容一钱 —— 这是墨家传给他的‘分药术’,确保穷人和富人拿到的药量一样。”

壁画上的孙思邈虚影正俯身给一个孩童诊脉,指尖悬在腕脉上方,神情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患儿。“他在《千金要方》中首创‘妇人方’‘少儿方’,将妇科、儿科独立成篇,这在中医史上是开创性的。” 灵枢指着虚影身旁的药柜,每层都贴着不同的标签,字迹工整清晰。“你看那‘少小婴孺方’一层,放着专治小儿夜啼的蝉蜕散,还有预防天花的‘痘疹方’,都是他走遍民间搜集来的验方。”

此时,药碾子突然转动起来,发出 “吱呀” 的声响,碾出的药末在空中组成 “大医精诚” 四个字,金光闪闪。“孙思邈提出的医德规范,影响了后世无数医者。” 素问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敬意,“他在书中说‘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这与墨家的‘兼爱’思想不谋而合。” 她指着空中的字迹,“你看这‘精’字,笔画里藏着制药的工序,浸透着严谨;‘诚’字的点画,其实是医者把脉的指法,饱含着真诚 —— 这是他将医术与医德完美融合的体现。”

雪水汇成的小溪流过壁画,在孙思邈的虚影脚下形成一片水洼,水洼中浮现出他晚年在太白山隐居的场景。“贞观初年,终南山爆发瘟疫,死者相枕于路,官府都束手无策。” 灵枢弯腰掬起一捧水,水中映出的孙思邈正跪在雪地里,给一个浑身生疮的乞丐喂药,老人的手冻得通红,却依旧稳稳地端着药碗。“当时官府怕传染,下令焚烧疫区,百姓们都吓得四处逃亡。” 灵枢的声音有些沉重,“他却背着药篓闯进隔离区,用墨家传下来的‘避瘟香囊’给患者佩戴,自己染了疫毒,高烧七日不退,全靠舌下含着的一片牛黄续命。” 水洼中的虚影突然转向他们,孙思邈手中的药碗里,汤药正冒着热气,碗底清晰地刻着墨家的 “非攻” 二字。

“那乞丐其实是玄冥医盟的初代教徒,故意带了变异的疫毒,想借此散布恐慌。” 素问的神农尺在水面轻轻一点,水影中浮现出乞丐袖中露出的蛇形纹,诡异而阴森。“孙思邈早就看出他身份可疑,却还是坚持救治 —— 他说‘医者治的是病,不是人’。” 她从水洼中捞出块指骨大小的木牌,上面的裂纹正在慢慢舒展,组成 “金银花三钱,板蓝根五钱” 的药方,木牌边缘的磨损处,露出里面的青铜芯,上面刻着墨家的 “守心符”。“后来那教徒临终前悔悟,把疫毒的解药方刻在了这枚骨牌上。”

“他百岁高龄时,还在修订《千金翼方》,补充了八百多种药物和两千多个方剂。” 灵枢指着水影中孙思邈灯下着书的身影,老人的头发已经全白,却依旧精神矍铄,手指在竹简上缓缓滑动,每写一个字就蘸一次药汁 —— 那是用自己的血混合松烟调的,色泽暗红。“为了弄清细辛的药效,他亲自试药,一次服用过量险些丧命,醒来后立刻记下‘细辛不过钱’的警示。” 灵枢的语气中满是敬佩,“这才有了后世‘用药如用兵,剂量如军纪’的说法。”

墨羽突然指着水洼中的一个细节,兴奋地喊道:“你们看!” 孙思邈手中拿着的药锄,锄头上刻着墨家的 “矩” 形符号,在灯光下闪着微光。“这把锄是墨家传人所赠,既能挖药,又能测量穴位深浅。” 少年恍然大悟,“难怪《千金翼方》里的穴位图如此精准,原来是融合了墨家的测量术!”

素问突然在壁画前驻足,神农尺指着画中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那女子正在给受伤的士兵包扎,手法与清瑶的 “缠丝缚” 如出一辙,腰间的药囊上绣着半朵莲花,在战火中显得格外娇俏。“这是唐代的‘胡医’樊胡,她本是波斯医者的女儿,十岁时随商队来华,被孙思邈收为弟子。” 她指尖轻轻拂过女子的药囊,壁画突然渗出黑油,油中浮现出樊胡在西域行医的画面。“显庆二年,西域大疫,死者不计其数。” 素问的声音带着惋惜,“她将波斯的‘放血术’与墨家的‘刺络针’结合,在高昌城救了三万人。后来她想把《回回药方》翻译成汉文,却被斥为‘用蛮夷之术乱华夏医道’,最终被流放到安西都护府。” 黑油中浮现出樊胡在流放途中写书的虚影,她用骆驼毛蘸着自己的血写字,血字在风沙中竟不褪色,仿佛在诉说着她对医道的执着。

石窟深处传来钟鸣,声音洪亮而悠远,在石窟中回荡。墨羽循声望去,发现角落里有座青铜钟,钟身上刻着《本草纲目》的药图,“曼陀罗” 旁边被人刻了个小小的 “蛊” 字,透着一股诡异。“李时珍三十四岁那年,为了考证‘穿山甲’的药效,跟着猎户进山,在山林里蹲守了整整半个月,亲眼看着穿山甲吃蚂蚁。” 少年走上前,敲响了铜钟,钟声里传出李时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江西口音,“他写《本草》时,发现前人把‘断肠草’当成‘钩吻’,不知害了多少人。于是特意在终南山种了这两种草,每天记录它们的花叶变化。” 墨羽指着铜钟,“这钟就是他当年记药用的,每敲一下代表一种药,敲到第三百七十四下时,钟身就会浮现‘蛊毒’的解药。”

明轩的银针突然飞向钟摆,针尾的丝线缠住钟身上的 “蛊” 字,那字发出凄厉的尖叫,化作一只黑虫,在空中疯狂地挣扎。“《串雅》的作者赵学敏,年轻时在钱塘药市当学徒,曾见过玄冥医盟的人用黑虫害人。” 他想起张师兄教他的 “辨伪针” 技法,指尖微动,针尖在黑虫身上划出 “太乙针” 的轨迹。“他在《本草纲目拾遗》里写过‘凡蛊虫皆畏穿山甲鳞片’,您看这虫的腹部,果然有鳞片形状的伤痕。” 明轩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张师兄去年教我认穿山甲时,特意让我摸过鳞片上的‘镇蛊纹’,与这伤痕一模一样!”

雪停了,阳光透过石窟的缝隙照进来,洒在无字医碑上。碑上的血珠已经干透,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历代医者的名字。扁鹊的名字旁刻着 “三易其面”,华佗的名字旁画着把断刀,孙思邈的名字被无数小手抚摸得发亮,透着温润的光泽。灵枢将自己的青铜针插进最后一个针孔,碑身突然震动起来,从顶部落下块玉牌,上面刻着 “传灯” 二字,背面是道家的太极图,正面却是墨家的 “兼爱” 纹,两种纹饰相互交融,浑然一体。

“原来如此。” 素问望着玉牌上的纹路渐渐融合,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张仲景年轻时举孝廉,在长沙太守任上每月初一十五坐堂行医,把官府大堂改成诊室,让百姓能随时看病。” 她指着玉牌,“他写《伤寒杂病论》时,特意加了墨家的‘六经辨证’,说‘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将医道与民生紧密结合。” 她突然指向石窟外的天空,那里的云层正在组成药鼎的形状,“你看那云鼎的三足,分别刻着‘针’‘药’‘心’—— 缺了任何一足,医道都立不住。”

墨羽突然发现,陶罐里的竹简正在自动燃烧,火焰呈青蓝色,灰烬中浮出半块警蛊铃碎片,与他怀中的那块严丝合缝。完整的铃身发出清越的响声,如同天籁,石窟里的壁画突然全部转向他们,所有医者的目光都落在明轩手中的银针上,眼神中满是期许。“清瑶姐姐的铃...” 少年的声音发颤,带着几分不敢置信,“难道她也是...” 话音未落,铃身突然映出清瑶在终南山采药的画面:少女背着与孙思邈同款的药篓,腰间挂着华佗式的青铜刀,发间插着扁鹊用过的砭石,笑容明媚如阳光。

明轩的银针突然飞向铃身,针尾的丝线在铃上绕了七圈,组成个奇特的结。这个结他见过,在《墨家器谱》的 “传心结” 篇,图解旁写着 “非传人不解”。结扣松开的瞬间,铃身射出一道青光,照亮了医碑背面从未被人发现的刻字:“玄冥医盟,始于隋末,窃医道之名,行蛊毒之实”。光中浮现出个穿唐装的医者虚影,正在篡改《千金要方》,他摘下青铜面具时,明轩发现那人竟与壁画中的樊胡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阴狠。

青光中浮现出清瑶的虚影,她正在医碑前刻字,身后跟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面具上的蛇形纹与玄冥医盟的图腾一致。“明轩,记住‘守心’二字。” 清瑶的声音在石窟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孙思邈说过‘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 我在玄冥医盟卧底三年,就是为了把他们篡改的医典改回来。” 她突然指向碑顶的积雪,那里的雪正在融化,露出块刻着 “樊” 字的玉佩,玉佩上的裂纹与樊胡药囊上的莲花纹完美契合。“这是樊胡的传家宝,她说医道就像这玉佩,碎了也能拼起来。”

虚影消失时,警蛊铃突然炸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每个人的眉心,带来一阵温暖的悸动。灵枢摸了摸眉心,那里多了个极小的针孔,与医碑上的针孔一模一样。“她把最后的传承给了我们。” 他望着渐渐隐入暮色的医碑,语气坚定,“现在轮到我们了。”

夜色降临时,终南山的雪又开始下,这次的雪花里带着淡淡的药香,沁人心脾。明轩回头望了眼无字医碑,发现碑顶站着只银色的狐狸,正用爪子轻轻拨弄着那根刻着 “皇甫谧” 的银针,眼神灵动。他突然想起素问说过的神话,狐狸是药神的化身,守护着人间的医道传承 —— 而这只狐狸的左前爪,缺了截趾头,与张师兄的手一模一样。 “你们看!” 墨羽指着远处的天空,兴奋地踮起脚尖,冻得发红的指尖在空中划出弧线。云层组成的药鼎正在缓缓倾倒,鼎口倾泻的不是药汁,是无数细小的光点 —— 有的拖着扁鹊砭石的青芒,有的裹着华佗刀的寒光,最亮的那簇带着孙思邈药篓的暖黄,像萤火虫般飞向四面八方,在墨蓝的夜空中划出一道道鎏金弧线。“那是历代医者的魂火!” 少年的声音因激动发颤,指着其中最清晰的一道光影,“您看那个提药箱的,步法是‘踏雪无痕’的墨家轻功,唱的《千金要方》口诀里,混着清瑶姐姐教我们的‘辨药谣’!”

那虚影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衫,药箱边角的铜环叮当作响,路过终南山的古柏时,突然回头朝石窟方向挥手。明轩猛地攥紧拳头,虚影挥手的姿势,与张师兄临终前比的 “安心诀” 分毫不差,连小指微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灵枢握紧手中的青铜药铲,铲尖的雪水在月光下凝成 “继往开来” 四个字,笔锋刚劲如刀刻,每个笔画里都嵌着细碎的药渣 —— 那是他方才清理医碑时,从石缝里刮出的千年药末。“这‘继’字的竖钩,是华佗的刀;‘往’字的点画,是扁鹊的砭石。” 他用指腹摩挲着冰字,“墨家说‘巧传则求其故’,道家讲‘薪尽火传’,其实都是一个理。” 铲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刻在柄尾的墨甲 “守心符” 正在发烫,与他眉心的针孔产生共鸣,“我们守的不只是医典,是让这些魂火永远有处可去。”

远处的马蹄声突然变了节奏,从 “嗒嗒” 的轻响变成 “咚咚” 的重踏,像是有人在马镫上绑了重物。明轩眯起眼,风雪中隐约能看见来人的轮廓:玄色斗篷上的蛇形纹正在蠕动,每片鳞甲都闪着磷光,手中的黑色灯笼里,烛火不是红色,是幽绿的,照得灯笼上的蛇纹仿佛活了过来,正顺着灯笼杆往上爬。

“那灯笼...” 素问突然按住神农尺,尺身星图剧烈震颤,“是‘引魂灯’!灯油里掺了活人的心头血,能吸附魂火 —— 他们不是来杀我们的,是来抢这些医者残魂!” 话音未落,最靠近山路的几簇光点突然像被无形的线拽住,硬生生改变方向朝灯笼飞去,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像是在痛苦挣扎。

明轩下意识摸向眉心的针孔,那里的刺痛突然加剧,像是有根无形的针在往里钻。脑海中闪过一串混乱的画面:清瑶在玄冥祭坛上咬破指尖,血滴在警蛊铃上的纹路;张师兄断指处的伤疤在药炉火光中发亮;孙思邈喂乞丐药时,碗底 “非攻” 二字突然浮出的金光... 这些画面交织成一团暖流,顺着血管涌向四肢百骸。

“他们想要的不是魂火。” 灵枢突然将青铜药铲插进雪地,铲身立起的瞬间,周围的光点突然停滞,“是藏在魂火里的‘医道心印’—— 扁鹊的‘望气术’、华佗的‘活骨法’、孙思邈的‘辨毒诀’,全在里面。”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斗篷下露出的手背上,蛇形纹正顺着血管往上爬,“玄冥医盟想集齐心印,造出能控制天下医者的‘傀儡针’。”

墨羽突然捂住心口的警蛊铃碎片,碎片发烫得像块烙铁:“铃铛在震!里面有清瑶姐姐的声音...” 少年侧耳细听,脸色渐渐发白,“她说‘魂火聚于北斗,心印藏于...’后面的被风雪盖住了,只听见‘第七根针’...”

此时,那提药箱的虚影突然转向山路,药箱铜环的叮当声变得急促,像是在示警。她将药箱往空中一抛,箱内飞出七十二根银针,在空中组成墨家 “锁魂阵”,暂时挡住了引魂灯的吸力。但虚影的轮廓正在变淡,消散前突然摘下头上的斗笠 —— 明轩看清了,她的发间插着半块警蛊铃,与墨羽怀中的碎片严丝合缝。

马蹄声已近在咫尺,来人的斗篷被风吹起一角,露出里面的青铜面具,面具眼窝处的蛇瞳正在转动,映出石窟里的火光。明轩的指尖突然泛起青光,那是他扎 “定心针” 时才有的异象,只是这次的青光里,混着淡淡的金色 —— 与孙思邈水洼中那碗汤药的色泽一模一样。

“看来他们等不及了。” 灵枢拔出青铜药铲,铲尖的 “继往开来” 四字突然脱落,化作四枚银针飞入四人眉心,“记住,心印从来不在魂火里,在我们骨血里。” 他望着面具人手中的引魂灯,灯芯突然爆出朵黑色的花,“他们带的不是普通灯笼,是‘噬心蛊’的巢穴 —— 明轩,你眉心的针孔在发烫,对不对?”

明轩猛地点头,那刺痛突然变成暖流,脑海中浮现出清瑶未说完的话:“第七根针藏在... 医碑的...” 后面的字句被一阵尖锐的马蹄声切断。面具人突然勒住缰绳,灯笼朝石窟的方向倾斜,幽绿的光线下,明轩看见对方斗篷下摆,绣着半朵与樊胡药囊上相同的莲花 —— 只是这朵莲花的花瓣,全是用细小的蛇骨拼的。

远处的魂火还在飞散,那提药箱的虚影已经彻底消散,只留下药箱铜环的余音在山谷回荡。灵枢握紧药铲,突然想起孙思邈在《千金要方》里写的最后一句:“医道如星斗,孤光难照夜,众志可燎原。” 他望着明轩眼中跳动的青金光,突然明白,那不是某个人的觉醒,是历代医者的魂火,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新的烛台。

而面具人手中的引魂灯,灯芯的黑色花朵正在缓缓绽放,花心处隐约露出根针的形状 —— 针尾刻着的字,在幽绿火光中若隐若现,像是个 “瑶”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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