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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怀瑾握着紫毫笔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终于抬起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戚隆预想中的震惊、愤怒或焦急,只有一片几乎看不到底的疲惫。

他静静地看着激动的好友,沉默了几息。

书房里只剩下烛芯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

“她……很好。”白怀瑾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在咀嚼一枚涩果。

那里面没有喜悦,只有怅惘和一丝痛楚。

“很好?”戚隆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声音拔得更高,“她当然很好!好得耀眼夺目!好得连鹿鼎季那样的人都趋之若鹜!所以呢?你就这么看着她,然后让别人趁虚而入?白怀瑾,这不是你的性子!”

白怀瑾握着笔的手指又收紧了一分,他避开戚隆逼视的目光,视线落在跳跃的烛火上,那橘黄的光晕里,恍惚又映出另一张脸。

是桑知漪的脸。

不是眼前这个在京城风头无两的桑老板。是前世,那个在深宅后院里,倚着雕花窗棂,静静看着庭院里一株枯萎芍药的女人。

她穿着素净的旧衣,眉宇间笼着淡淡的寂寥,像一朵失了水分的花,纵有倾城色,却已无盛放的心气。

那是他白怀瑾明媒正娶,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妻。

是他,将她困在那方寸之地。是他,忙于朝堂倾轧和家族算计,吝啬于给她一点温存的笑意。

是他,让她那双曾经灵动生辉的眸子,渐渐沉淀成无波无澜的古井。

十年婚姻的后半程,她过得不快乐。那种透在骨子里的不快乐,像细密的针,扎在他心头。

每一次回忆,都带来迟来的愧疚和痛苦。

他重活一世,拼尽全力推开那扇门,就是为了弥补。

弥补前世欠她的所有欢笑,所有自由,所有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可是——

“鹿鼎季……”白怀瑾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他不行。”

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戚隆一愣:“为什么?”

为什么?白怀瑾的瞳孔深处,骤然掠过一丝阴鸷。

前世桑知漪的死,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横亘在他记忆深处。

她死得突然,死得蹊跷。

所有的线索都若隐若现地指向那座煊赫的护国公府,指向那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深不可测的鹿鼎季!

他查过,暗中动用了一切力量,可最终,所有的痕迹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得干干净净!

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他心头无法消除的强烈直觉。

鹿鼎季,脱不了干系!

他阴暗地希望桑知漪能看清鹿鼎季华丽皮囊下的危险。

希望她能远离那个男人,远离那个漩涡。

可同时,另一个画面又清晰地撞入脑海。

是今生的桑知漪,在玄月堂的院子里,蹲下身,眉眼弯弯地对着一个七岁的小男孩笑。她拿出精致的点心,温柔地擦去男孩嘴角的碎屑。

那个男孩,叫鹿寒,是鹿鼎季唯一的儿子。

桑知漪看着鹿寒的眼神,充满了纯粹的喜爱,如同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白怀瑾的心被狠狠揪紧。

如果他揭破鹿鼎季可能存在的黑暗面,甚至仅仅是表达出强烈的敌意……桑知漪会如何?

她会信吗?她会不会为了保护那个她视若珍宝的孩子鹿寒,而选择站在鹿鼎季那边?

甚至恨他多事?

揭破的代价,可能是将她推向更深的深渊,或者让她彻底对自己关上心门。这比看着她与鹿鼎季走近,更让他恐惧。

两种截然不同的桑知漪在他脑中反复交错。

一个是前世深宅里,眉目沉寂,郁郁寡欢的妻子。她的痛苦,是他亲手造成,是他午夜梦回最深的愧疚之源。

他想回到过去,紧紧抱住那个孤寂的身影,告诉她一切都会不同。

另一个是今生阳光下,自信飞扬,光芒万丈的桑知漪。她活得热烈而精彩,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自己,也灼热了他的眼。

他贪婪地看着她现在的模样,这是他前世求而不得的盛景。

他该更心疼哪一个?是那个被他亏欠了十年最终可能因他而死的前世之妻?

还是眼前这个,挣脱了束缚活出了自己,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桑知漪?

重生之初,他带着前世的记忆和滔天的权势,霸道强势地闯入她的生活,以为可以掌控一切,改写结局。

可随着时间推移,随着桑知漪越来越耀眼,随着鹿鼎季的出现和前世家恨的阴影,他变了。

他变得犹豫。

每一次想靠近,前世家恨的阴霾和今生可能重蹈覆辙的恐惧就如影随形。

他变得胆怯。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伸出的手非但没能拉住她,反而将她拖入更深的泥沼,重复前世的悲剧。

他不再是那个可以不顾一切的白怀瑾。他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既想牢牢护住,又怕自己的爪牙将其碰碎。

“我不能……”白怀瑾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不能再把她拖进那些,太沉重了。”

戚隆看着他脸上那浓得化不开的复杂神情,看着他眼中深沉的痛苦和挣扎,满腔的怒火和不解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慢慢泄了下去。

他隐约感觉到,在白怀瑾和桑知漪之间,横亘着一些他完全不了解的东西,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过往。

“那你就看着她……”戚隆的声音也低沉下来,带着无奈,“看着她走向别人?甚至可能是鹿鼎季?”

白怀瑾猛地抬眼,“祝福?”

他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有些狰狞的笑,“看着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鹿鼎季?”

他缓缓摇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绝无可能。”

他做不到祝福。

白怀瑾的心,从来就不是什么宽广的圣坛。

桑知漪是他的执念,是他跨越生死也要抓住的人。她的幸福,只能由他白怀瑾来给!

别人?尤其是鹿鼎季?休想!

“那你要怎么办?”戚隆被他眼中瞬间爆发的阴鸷惊了一下,追问道。

白怀瑾沉默了。

书案上的烛火跳跃着,将他半边脸映在明暗交界处。

他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骨节咯咯作响。

怎么办?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绝不可能放手。

可如何伸手?如何在不将她拖入黑暗的前提下,重新抓住那束光?

这无解的难题,像一张巨网,将他死死困在中央。

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网绳勒得更紧,陷入更深的无力。

他缓缓靠向椅背,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疲惫的阴影。

书房里再次陷入沉寂,只有烛火不安地跳动,映照着两个男人同样沉重的心事。

戚隆看着他闭目隐忍的侧脸,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认识杀伐果断的白怀瑾,似乎真的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作茧自缚。

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上冷掉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冰冷的茶水入喉,涩得发苦。

良久,白怀瑾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似乎动了一下。

他放在书案上的手,无意识地伸向笔架,指尖触到一支冰凉的紫毫。

他拿起笔,笔尖悬在铺开的素白宣纸上方。

墨汁饱满,欲滴未滴。

他该写什么?是写给她的关切?还是给鹿鼎季的警告?

笔尖悬停,微微颤抖。

最终,那饱蘸墨汁的笔尖,只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了一个浓重的墨点。

墨迹迅速晕染开,如同他此刻混乱而无法落定的心绪。

他颓然松开手,紫毫笔“啪嗒”一声掉落在书案上,滚了几滚,留下几道断续的墨痕。

白怀瑾睁开眼,看着纸上那团刺目的黑,眼神空洞。

……

武宁侯贺麟府邸的暖阁里,酒宴正酣。

红烛高照,映着满桌珍馐和一张张被酒气熏得或红或白的脸。

主位上,武宁侯贺麟陪着贵客护国公鹿鼎季。下首,白怀瑾也在座。

其余陪坐的多是二三品官员,场面热闹,笑语喧阗。

一个挺着微凸肚腩的官员,几杯黄汤下肚,脸膛愈发红亮。

他觑着主位上鹿鼎季沉稳威严的侧脸,又偷眼看看端坐如松的白怀瑾,眼珠一转,心里盘算开了。

谁不知护国公鹿爷对桑府那位病弱的大小姐桑知漪青眼有加?借着酒劲,正可奉承一把。

他举着杯,朝着鹿鼎季方向虚敬了一下,声音洪亮:“说起来,还是桑司业福气深哪!养了一位那般知书识礼品貌俱佳的千金。这往后呀……”他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席间众人,脸上堆起夸张的艳羡,“鹿爷的恩眷在,桑府才是真正的前程似锦哪!哈哈,我等家中有女的,真真是羡慕不来这泼天的福气!”

“正是!正是!”

“桑公子,知胤兄,日后必是国之栋梁!”

“鹿爷慧眼识珠,桑小姐的福分还在后头呢!”

几声应和立刻响起,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仿佛鹿鼎季点个头,桑家的运道就能直上青云。角落里几个官员也交换着眼色,一副就该如此的表情。

暖阁里的喧闹仿佛瞬间被冻结了。

酒杯碰撞的声音、谈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从席间某个角落爆发出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哐当”一声脆响。

是白怀瑾手中的青玉酒盅,被他重重顿在了桌上。

力道之大,震得玉盅下承托的莲花形瓷盏都跳了一跳,杯中澄澈的酒液泼溅出来,在深色桌布上迅速洇开一小块深渍。

他没有看那献媚的官员,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直直钉在主位上的鹿鼎季脸上。

嘴角扯起一个极冷的弧度,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这位大人言下之意,是桑司业合府上下,连同鸡犬,都该感念,被护国公您看中他家姑娘的大恩大德?”

暖阁内落针可闻。方才还红脸的官员瞬间褪尽了血色,僵在原地,冷汗“唰”地冒了一身。

武宁侯贺麟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在白怀瑾和鹿鼎季之间快速逡巡,试图挽回局面:“怀瑾,你这是……”

鹿鼎季端坐未动,深邃的眼迎向白怀瑾冰冷的逼视,脸上不见喜怒。

他执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缓缓抿了一口,动作很稳。

放下酒杯,他看着白怀瑾,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半点波澜:

“桑小姐蕙质兰心,能被鹿某记挂,确是我之荣幸。”

他的回应沉稳有力,是上位者惯有的气度,既承认了自己的心思,也未因白怀瑾的逼问而乱了方寸,姿态无可指摘。

然而,白怀瑾的回应是——

“呵!”

一声嗤笑。

白怀瑾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上,霜寒更重,那双眼睛里翻涌的全是毫讥讽与厌恶,盯着鹿鼎季:

“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轰——!

这话一出,如同在即将烧沸的油锅里猛地泼入一瓢冰水。

瞬间炸开!

席间所有人脑子里都“嗡”的一声。

白怀瑾竟敢当众如此不留情面地顶撞圣眷正隆的护国公鹿鼎季!

针锋相对,字字见血!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恨不能立刻消失在原地。

武宁侯贺麟更是面色发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出来。

这早已不是简单的言语冲突!

所有的温度都被抽空,只剩下一片刺骨的冰寒。

鹿鼎季端方的面孔终于沉了下去,眼底凝聚起风暴般的寒意,强大的气场骤然释放,压向白怀瑾。

然而白怀瑾凛然不惧,脊背挺得笔直,同样强悍的气场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宴席就此不欢而散。

曲终人散,喧嚣的武宁侯府渐渐沉寂。月光清冷地洒在通往正门花园的僻静回廊上。

“白大人留步。”低沉冷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白怀瑾脚步顿住,却并未回头,颀长的身影在月下拉出一道孤峭的影。

疾步上前的脚步声带着沉沉的威压。

下一瞬,带着粗粝老茧和巨力的手掌猛地从斜后方扣向白怀瑾的肩膀。

指节发力,试图将他扳转过来,带着怒意。

几乎在掌风触及肩胛的刹那,白怀瑾身体如滑不留手的游鱼猛地向左前方旋身一矮。

鹿鼎季那带着内劲的擒拿手势落空!

同时,白怀瑾蓄势待发的左肘如同出膛的铁炮,借旋身之势,猛地向后狠狠撞击。

目标——鹿鼎季右胸下侧!

快!准!狠!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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