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莹嫁过来的时候,宋二姐早几年前就被亲生父母卖了,是以她嫁过来后就没见过那位可怜的姑姐。
唯一见过的几次还是上辈子,还是.....
前世,宋国梁牺牲后,宋二姐听说后带着男人孩子回来吊唁,万幸的是赵家男人公婆都是很不错的人,夫妻俩育有三个子女,日子普通但幸福平安。
按前世她所知,当时宋二姐被父母卖了以后,本心灰意冷想要一死了之,后被男人公婆逐渐打动,新婚没过多久就有了孩子,再加上公婆男人都是老实朴素的人,比在娘家的时候过的好多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二姑姐一家现在就在隔壁和县乡下,而且现在应该快要升级当奶奶了。
将男人失落的神色尽收眼底,杜小莹心头酸涩,打算在适当的时候,把二姑姐的消息透露给这人。
只不过....怎么说还需要好好合计合计,不然她一个嫁过来从没见过姑姐的人,很容易引起怀疑。
老宋家
刘兰花已经按捺不住了。
“娘,咱啥时候干?不赶紧把老二一家弄回来,好东西都被那些个赔钱货给糟蹋了,咱龙龙还等着彩礼娶城里姑娘呢。”
宋老太瞪着三角眼,“急啥急,人家黄神婆儿媳说了,要按照她说的去做,才能那叫事啥背啥来着。”
“事半功倍。”
“对对,就是这么说的,还得是我大孙子厉害,真有文化。”
躺在炕上的宋子龙,眼里闪着得意的精光,冷笑一声。
贱人,等过了今天,你们一家还不是乖乖滚回来,到时候你和你几个赔钱货别想好过!
....
宋国梁起身,脸色阴沉,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我去找他们去!”
“不用。”杜小莹忙拉住男人,“你只需要装的啥也不知道,别插手就行,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好。”
杜小莹挑了挑眉,试探道:“你就不怕我把你那黑心肝的家人,整坏?”
“他们要搞事,我没动手已经很不错了。”宋国梁冷哼一声。
见状,杜小莹这才满意地笑了。
虽然心里早就都想好了,这男人要向着他那家子,她就把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男人踹出去,自己领着闺女过日子。
——
“小山,等咱奶把那东西埋好了,二叔一家自己就回来,到时候三哥再好好教训那几个贱丫头,尤其是二丫那个贱蹄子。”
“三哥,先把贱蹄子胳膊打断,让她敢动手打咱们,再把大丫卖了....”宋子山眼神阴狠,丝毫没有这个年纪孩童的天真无邪。
“尤其是那个二贱蹄子,到时候一天打她三顿,等过两年再卖给糟老头....”宋子虎眯着眼,咬牙恨不得现在就把敢打自己的二丫给撕了。
“三哥,咱奶和妈....”
小亦小脸一片惨白,大眼睛闪烁着,不明白怎么会有小孩这么恶毒。
偷偷看向远处的二丫姐妹几人,打量四周的人,又看向不远处的几头老牛,不由急出了一头汗。
“哟,这不是二赔钱货?又带着你们家一堆赔钱货上山捡柴了?”
二丫冷冷的扫了眼一脸挑衅得意的宋老三宋老四,想到母亲的叮嘱,垂眼收回了视线。
“哎呀~三哥,赔钱货那眼神,看的我好怕怕呀~”
“别怕,小山咱爷奶都说了,让你别搭理这群贱丫头,人家现在可是仗着有个工人爹和会开拖拉机的娘,牛逼的不得了。”
“贱蹄子,有你哭的时候,你就等着吧。”
二丫冷冷瞥了眼一脸小人得志的两人,“又吃屎了?咋的?粮食都堵不住你们的嘴,专门上山找屎吃,吃完了也不把嘴擦干净,熏死人了。”
宋老四抹了把嘴,气急败坏,“你胡说!”
宋老三没好气地朝小弟脑袋拍了一巴掌。
“三哥,你打我干啥?”
“你他娘是不是傻,你又没吃屎,你擦啥嘴?猪脑子啊你!”
二丫挑眉,“宋老三你瞎说什么,拿宋老四那傻蛋跟猪比,人家猪脑子还能吃呢,宋老四那草包脑子可不行。”
“你——”
“我什么我,还不滚?”二丫说着举起了拳头,宋老三宋老四当即吓得屁股尿流的跑了,还不忘放狠话。
“贱丫头,你等着!”
大丫拉了拉炸毛的二妹,“好了,人都吓跑了。”
二丫小脸皱成了一团,“瞅他们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要不是妈说暂时先让他们嘚瑟,我真想揍他们,一口一个贱丫头赔钱货,
咋的?不就多长一个——”
“二丫!”
大丫忙呵住妹妹,注意到四周没人看过来才松了口气。
二丫吐了吐舌头,朝着自家大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一不小心就秃噜嘴了。
三丫眨眨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两个姐姐。
“三姐,你看啥呢?”四丫五丫好奇的仰头看天。
.....
另一边上工的杜小莹,看着尾巴都快翘上天的刘兰花,顶了顶腮,手心痒的不行了。
刘兰花得意的抬着下巴,想到老二每个月好几十的工资到时都是他儿子的,到时候她再好好收拾那赔钱货母女。
让这个贱人下跪哭求自己,还得跪着给她洗脚....
“哈哈哈....”刘兰花忍不住笑出声。
“老娘忍不了了。”
杜小莹拳头咯吱咯吱地作响,刚走出一步,刘兰花嗷一嗓子就跑了。
“.....”
傍晚天色将黑未黑之际,家家户户上空腾着缕缕青烟。
宋家的院子里传来一道沉闷的响声,正在吃饭的一家人同时停下动作。
“我去看看。”宋国梁起身下炕。
男人锐利的眸子扫视一圈,一眼看到院子当中静静地躺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面还用干草绑着东西。
宋国梁快步捡起石头,解开松松垮垮的干草结,取下上面的一圈树皮,只见上面刻着几个字,面色一凛。
“怎么了?”
“你看看。”
杜小莹疑惑地接过男人手上的树皮,低头看去,瞳孔一缩,猛地抬头,“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