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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的朱漆大门在陈恪面前沉重地洞开,一股混合着陈腐、血腥与浓郁药味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刺入鼻腔,直抵肺腑。

这气息仿佛凝固了许久,带着死亡特有的滞重感,让陈恪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门内,白幡如林,在暮春的微风中无力地飘荡,像无数招魂的鬼手。

庭院里散落着破碎的瓷片、翻倒的盆景,还有来不及清扫的、暗褐色的污渍,无声地诉说着事发时的混乱与绝望。

府内死寂一片,唯有远处隐约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更添几分凄厉。

那股无处不在的、属于死亡的冰冷气息,无声地渗透进每一寸砖石,每一片树叶,将整座富丽堂皇的王府,彻底浸染成了一座巨大的、属于地府的阴宅。

空气中弥漫的不仅是悲伤,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景王骤然离世时那不甘与惊骇的怨念。

早已严阵以待的锦衣卫缇骑和东厂番子,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鱼贯而入。

他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显然对“抄家”、“搜查”这套流程早已轻车熟路。

沉重的脚步声、低沉的指令声、房门被粗暴推开又关上的撞击声……瞬间打破了王府的沉寂,将这阴宅般的死地拖入了一种诡异而喧嚣的混乱之中。

府内所有下人、女眷、管事,无论身份高低,早已被如狼似虎的厂卫驱赶到几个偏院集中看押。

哭泣声、哀求声、压抑的抽噎声隐约传来,更添几分凄惶。

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瑟缩在角落,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而此刻能决定他们命运的,便是站在庭院中央,面色沉凝如水的靖海伯陈恪。

然而,陈恪并未立刻走向那些被看押的人群。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被厂卫们不断从各处房舍中搬抬出来,堆积在庭院中央空地上的物件。

文书、账册、信件、珠宝、古玩……琳琅满目,堆积如山。

这些都是景王朱载圳的“家底”。

陈恪随手拿起几本账册翻看,上面记录着王府的田庄地契、商铺收益、人情往来,甚至一些见不得光的灰色收入——放贷、包庇、强买强卖……龌龊勾当不少,但大多与景王今日的暴毙无关。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又拿起一叠信件。

多是些阿谀奉承、请托钻营的废话,或是些风花雪月的无聊应酬。

正当他准备转向下一堆时,一个锦衣卫小旗捧着一个用灰扑扑、看起来像是包药材的粗布随意裹成的包裹,快步走到他面前。

“伯爷,这是在王爷书房暗格里发现的,藏得极深。兄弟们觉得蹊跷,不敢擅动,请伯爷过目。”

陈恪眉头微蹙。

那布包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肮脏,与书房内其他贵重物品格格不入。

他伸手接过,入手感觉里面是些硬物和纸张。

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正在忙碌的厂卫和远处被看押的人群,沉声道:“退开些,围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窥视!”

周围的锦衣卫立刻会意,无声地散开,背对着陈恪,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隔绝了所有可能投来的视线。

陈恪深吸一口气,解开那粗糙的布结,缓缓掀开包裹。

里面的东西,瞬间让他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那并非金银珠宝,也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包裹里,赫然是几样极其阴邪、令人毛骨悚然的物事!

一个用稻草扎成的、穿着破烂小衣的粗糙人偶,人偶的胸口用朱砂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赫然是景王朱载圳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人偶的四肢和腹部,密密麻麻地扎满了细长的钢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旁边,还有几张画满诡异符咒的黄纸符箓,符箓上的朱砂符文扭曲狰狞,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

最下面,压着一小撮枯黄的头发,以及一张同样用朱砂写就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触目惊心的诅咒:“朱载圳,断子绝孙,永世无嗣!”

魇镇!

竟然是魇镇之术!

陈恪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这阴毒至极、为历朝历代皇室所深恶痛绝、一旦发现必诛九族的巫蛊之术,竟然出现在了景王府,而且是景王自己的书房暗格之中!

这太不合常理了!

若是别人对景王下的魇镇,为何会如此“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景王自己的书房暗格里?

按照常理,施术者要么将魇镇之物深埋地下,要么投入水火,绝无可能将其精心收藏在被害者触手可及之处!

而且看这布包的随意和物件的“新鲜”程度,似乎并未被使用过,更像是……刚做好不久,或者……被特意保存下来的?

一个极其荒谬又令人不寒而栗的念头在陈恪脑中闪过:这魇镇之物,莫非……是景王自己弄的?他是在诅咒谁?还是……在防备谁?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陈恪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迅速将布包重新裹好,动作快而稳。

他面色冷峻如冰,将包裹递给身边最信任的亲随锦衣卫,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物单独封存!用火漆密封!没有本伯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开启查看!违令者,斩!”

“是!”那锦衣卫双手接过包裹,如同捧着滚烫的烙铁,神情无比凝重,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

陈恪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堆积如山的证物。

魇镇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死水中投入巨石,让整个案件瞬间蒙上了一层诡异而凶险的阴影。

他需要更多的线索,更坚实的证据。

陈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继续查看其他证物。

很快,另一堆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从景王寝殿搜出的各式各样的药材和瓶瓶罐罐。

一名懂些医理的锦衣卫小旗上前禀报:“伯爷,这些都是……助阳之物。种类繁多,药性猛烈,有虎狼之性者不在少数。看这数量和使用痕迹,景王殿下……怕是长期依赖此物。”

陈恪走近细看。瓶身上贴着各式标签:“海狗肾粉”、“鹿茸血丸”、“西域秘药”、“回春散”……琳琅满目,不下十几种。

有些瓷瓶已经空了,有些则只剩下小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多种药材的、难以形容的怪异气味。

饶是陈恪来自后世,见识过各种“保健品”,也不禁为景王这近乎疯狂的“进补”方式感到一阵无语和……生理性的不适。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好色”,而是一种近乎病态的依赖和透支。

联想到景王薨逝时的场景——“马上风”,似乎一切又有了一个合理的、令人唏嘘的解释。

然而,那诡异的魇镇之物,却像一片巨大的阴云,笼罩在这看似合理的死因之上,投下深不可测的阴影。

陈恪的目光在堆积如山的壮阳药和那刚刚被密封带走的魇镇包裹之间来回扫视。

一个死于纵欲过度,一个指向恶毒诅咒。

哪一个才是真相?还是说……两者皆是?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断。

“传令,”陈恪的声音在阴冷的偏厅中响起,“所有涉及景王殿下日常起居、饮食、医药的下人,以及……近三月内所有侍寝过的姬妾,全部单独提审。本伯,要亲自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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