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齐霄南困意来袭,又自个爬上床去睡了。
李文政看着他睡着了才下来,问沈青云:“婶婶,叔叔这是好了吗?他又睡过去了。”
“他这是正在好转的表现,能吃能睡,伤口好得快。”身体都是会自我修复的,只要能吃好,喝好,睡好,就什么不都不怕。
果然,第二天起来,齐霄南气色就好多了,走路也不在颤颤巍巍。
沈青云给他换药的时候,他都能自个调侃自个了。“也不知道这个会不会留疤。”
沈青云白了他一眼,“这么长的伤口,肯定是会的。”
多了个病人,沈青云一大早的就杀鸡煲汤了,里面放着一些红枣,当归,都是补气血的东西。
许大夫给她留下的药,经过这次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因为一大早就煲汤,今天的早饭晚了一会。沈青云觉得腻不吃,其他三人可不这么想。
尤其是齐霄南,一碗接着一碗地干了。
吃饱后,李文政收拾碗筷,齐霄南顿了顿,主动提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他下山的时候刚好碰上秦将军和丁乙村的山匪在混战,好巧不巧,杨依依也在队伍里面。
齐霄南肯定是得加入一起进去的,这刀伤他伤着也冤枉,一个没死透的人砍地。
也正是因为没死透的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不然他早就嘎了。
齐霄南叹息地说道:“这伤,完全是在阴沟里翻船了。”
伤了之后他在秦家老宅养伤,因为只是皮肉伤,等伤口不出血了就回来了。
他贪图方便早早进山,对他而言山里可以抄近路更方便。
结果倒霉催的,身上的若隐若现血腥味吸引来了野兽,他一路狂奔,别说休息了,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摆脱了后面跟随的野兽,但伤口又开始感染了,他也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发烧。
一开始是低烧,他也不敢停下来休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继续赶回来了。
没想到的时候,这伤势越来越严重。
倒霉,倒霉啊。
“对了,我带回来那个小包裹里面有上好的药膏,可以拿出来用。”
沈青云找出了那个脏兮兮的小包裹,她拆开看了,里面没说明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又给包回去了。
“这个是消炎,这个是止痛,这个是祛疤,这个是用来愈合的。”样样齐全。
沈青云心神放松了下来,“也好,这下都不用去帮你找药了,不过退烧药用完了。”
“不急,等我好了,我在出去拿,现在出去不用走山路了。”
沈青云问道:“那山匪打掉了吗?”
齐霄南摇摇头,“没有,人太多了,秦将军带来的人手不够。丁乙村的大散了,现在他们应该躲到山里了。”
沈青云眉毛一挑,在山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齐霄南沉吟了一会,继续说道:“我猜他们在山寨里也不怎么好过,在丁乙村的粮食还是挺多的。”
“他们当家的是不是傻,怎么就这么敢把粮食都搬到山下去。”
齐霄南耸了耸肩,扯了一下伤口,“嘶”的一声说道,“可能脑袋有包吧。”
沈青云“噗呲”一笑,“你别动了,待会不小心扯到伤口就麻烦了,他们应该不会狗急跳墙吧。”
比如说又出来抢人什么的,可这山里还能有多少户人家呢,零零散散的山匪也找不到。
齐霄南说道:“可能会吧,不过听说还会派人进来找的。”齐霄南没跟沈青云说的是,在丁乙村他看到了很熟悉的面孔,所谓的山匪打在前面的就是以前认识的村民。
当人性的恶全部没有压制之后,你不知道在你身边的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
黑锋山寨。
陈月儿都麻了,好不容易说通了大当家下山。结果这一帮人贪图享乐,迟迟不见行动。
被人直接上门端了不说,不知道哪个傻逼下令,还把储备粮都全都给搬下山了。
“大当家,我们这粮食都不够了,当初就不该下山。”二当家抱怨道。
陈月儿生气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迟迟不出兵,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那么久。现在好了吧,被人一锅端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别人串通好了,山下的生活比山里舒服多了,我们为什么要主动去抢,等这批吃完在抢不好么。”
“再说了,襄城县乱得很,进去抢位置哪里有当山大王舒服。”
“就是,被人找上门该不会是你通风报信吧。”三当家孤疑地看着陈月儿。
自打陈月儿进到山寨以来,一直都当着谋略的位置。抢人还是她出的主意,黑锋山寨的人压根没想到这么远。
二当家提议道:“要不,你在出去钓鱼在抢一波吧。”
陈月儿气死了,这些蠢货。“现在哪里还有人,山里都空了,就算有也没粮了!”
他们几个争吵了起来,不是指责你劝下山,就是怪你做事不利索,互相推诿。
陈月儿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上错车了,怎么日子刚好过一会,就这么不顺畅。
吵了一会,大当家不耐烦地打断说道:“好了,粮食你们自个想办法,这还不是有那么多人在么。”说罢,便起身回到了屋子里,他可受了不少的伤。
大当家走后,一行人也散了。
陈月儿没想到这么好的牌都能打成这样,真是晦气。现在她得找一条后路了,不能和这些蠢货在呆一起。
她眸中精光一闪,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所有丁营村认识的她人都找了出来,无论男女在山寨里的全都坑杀了。
在一个夜高风黑的晚上,陈月儿吭哧吭哧背着最后一点干粮,跑路了。
陈月儿也不往山里走,外面最大的威胁就是山寨,现在老虎回了老窝,就是猴子称大王。
她心中有一计,但是还是需要好好谋划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