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顾枝小气。
身家两百块和两百亿,真的没法比。
穿书前,她单是存款,就不止两百亿,加上外公留给她的古董、不动产,她身家不可估量。
那样的身家,壕掷一个亿,甚至十亿,她依旧是亿万小富婆,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她浑身上下只有两百多块钱,一时半会儿也发不了工资,用钱的地方还特别多,真的是花一块少一块。
两块钱够她吃好几顿饭了,而今天早晨,一下子就得补偿给他两块钱,她不心疼才怪!
陆惊唐一垂眸,就看到了她手中的两张一元纸币。
看着她这副抠抠搜搜的模样,他俊脸刹那黑成了锅底。
昨晚他不小心扯坏了她的衣服,她那五块钱,从口袋里掉出来过,还是他重新给她装回去的。
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一口一个一千万,甚至一个亿。
用完他之后,连五块钱都舍不得给,只用两块钱打发他……
呵!
女人的嘴,还真是骗人的鬼!
他又不缺钱,肯定不会要她这两块钱。
他觉得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也特别气人。
不过,昨天晚上,他虽然强忍着,没与她突破最后一步,但他手却……
他毕竟占了她便宜,肯定得承担起责任。
黑着脸释放了会儿冷气,他还是说,“顾枝,昨晚的事,我会负责。”
他没接她递过来的两块钱,继续冷淡说,“我会打结婚申请,等结婚申请批下来,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
“不用不用!”
听到他说要跟她结婚,顾枝简直要吓死了。
她知道,他说娶她,不是因为对她有什么好感,只是因为骨子里的责任感。
就好像她刚穿过来的那晚,哪怕他对她深恶痛绝,碰了她,他依旧愿意承担起责任。
但她好不容易才改变了剧情的走向,肯定不愿意又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一段无爱的婚姻中。
昨晚是她死皮赖脸缠着他,让他给她解药。
他被缠得没辙,才不情不愿地用别的方式给她解了一下。
那两只畜生给她下的东西那么毒,他给她吃了两颗解药都没用,若不是他出手,只怕她得爆体而亡。
昨晚是他救了她,她肯定不能恩将仇报,让他无奈只能娶自己不爱的女人。
为了不让他有心理压力,她肉疼地举着那两块钱继续说,“我只记得昨晚你好像帮了我。”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都已经忘了。”
“我什么都没感觉到,你真的不用对我负什么责。昨晚的事,你也忘了吧。”
呵,她果真又没感觉到!
陆惊唐眸色越发沉冷得好似千里冰封。
他也无比庆幸,昨晚千钧一发的时候,他强行克制住了。
否则,她肯定不止得说没感觉到,还得说,他太老,走下坡路,没力气,不行。
不过,她不想与他有所瓜葛也挺好。
娶妻生子那般麻烦,他也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
他肯定不会跟她争论有没有感觉到的事,只是冷淡应了声,“嗯。”
“那这两块钱你收下吧。”
顾枝恋恋不舍地看了那两块钱一眼,继续说,“如果你不想买猪肉,买点别的东西补补也行。”
“昨晚真的辛苦你了。”
“不必!”
陆惊唐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吃猪肉或者吃补品补身体。
他也不想再看到她这副抠抠搜搜的模样,冷淡摔下这话,就想转身离开。
只是,有件事他有必要跟她说一声,想了想,他还是淡漠说,“昨晚欺侮你的那两只畜生,叫赵钢、孙耀。”
“他俩以前犯过事,公安对他们有印象,根据你我提供的信息,公安很快找到了他们。”
“昨晚半夜,公安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强行将一位落单的姑娘带回了他俩住的地方,正妄图对她下手。”
“公安已经把他们带回公安局,他俩必然得坐牢。只是,他俩品行恶劣,却又重义气,死活不愿意吐出周岳,这次大概率周岳不会坐牢。”
“周岳那边,我会让人盯着。你以后也多注意点儿,尽量不要落单。”
“尤其是晚上,不要单独外出,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
顾枝以为这个年代道路上没有监控,她也不知道那两只畜生的详细信息,想把他们送进监狱很难。
没想到公安竟这么快就抓捕了那两只畜生。
其实她觉得,周家兄妹是幕后主使,而钟听晚总是巧妙地撺掇他们害她,他们三人都该蹲大狱。
只是,单凭她的一面之词,公安不可能抓捕钟听晚等人。
她以后的确得更注意,也得想办法让周岳等人付出代价,否则,她的生命安全,会一直受到威胁。
她知道,公安能这么快抓到那两只畜生,陆惊唐肯定也出了不少力。
她小心地把那两块钱放回到口袋后,颇为真诚地说,“陆惊唐,这次的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可能就倒大霉了,谢谢。”
“嗯。”
陆惊唐并不想多跟她说话。
他抬起脚转身后,却莫名地又想起了昨晚她缠着他喊贺青临的娇态。
他心口莫名有些堵,大脑还没做出反应,一句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你很喜欢贺青临?”
“啊?”
顾枝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
她和贺青临只是同事关系,并不熟好不好!
“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喊贺青临的名字。”
陆惊唐的心口,闷得越来越狠。
想到她一遍遍说喜欢贺青临,他心口更是闷到让他呼吸艰难、完全不想跟她说话。
只是,话只说一半,也不太合适,沉吟了片刻,他还是凉声说,“你说,特别想跟他处对象,特别想跟他在一起。”
顾枝震惊到直接睁圆了眼睛。
昨晚她竟还说过这种鬼话?
原本她是不太记得她把他当成了贺青临的事的,听了他这话后,她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不少靡乱、疯狂的画面。
她好像,真的喊了他贺青临。
也说过喜欢贺青临。
但她会那么胡说八道,完全是因为她意识不清醒,以为他叫贺青临。
说到底,昨晚她只是对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生出了色心。
她若实话实说,他肯定会以为她对他有非分之想。
她不能让他误会,也不能毁坏贺青临的名声,绞尽脑汁地组织了下语言,她才小声说,“我没喜欢贺同志。”
“我……我是你大嫂,心中肯定只有你大哥。”
“昨晚我会把你当成贺青临,只是因为……因为我意识不清醒,觉得自己好像花了钱,点了出来卖的男模帮忙。”
“我开始以为我找了个姓陆的男模。”
顾枝越来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我迷迷糊糊中觉得,姓陆的男模不配合,又帮我找了个姓贺的男模。”
“我会说喜欢他,只是想让他好好帮我,那些……那些都是哄骗人的花言巧语。”
男模……
这个词儿,对陆惊唐来说,有些陌生。
但出来卖的……
他懂。
很好!
昨晚她果真是把他当成了那种以色侍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