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嫁女儿和招女婿之间,秦美凤果断地选择了嫁女儿。
不是她重男轻女,实在是,招个女婿不比娶媳妇儿花钱少。
他们家现在的处境,招女婿,那是梦里的事情。
“妈,其实娶霍老三挺划算的。”
?
“他每个月有固定津贴,然后我还可以不随军,在家陪着你们,他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趟,跟我没结婚是一样的,日后生了孩子还能跟我姓……”就在沈琳琅一一列举招女婿的好处时,霍瑾洲来了。
沈国泰自然也听到了,尴尬地佯装咳了两声,“咳咳……”
沈琳琅一抬头,正好对上霍瑾洲那戏谑的目光。
“呵呵……”好尴尬!
“哎呦,我灶上还炖着汤呢。”秦美凤拉着沈国泰离开了。
沈琳琅很想拉住灶遁的老母亲,奈何能抓住的只有空气。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沈琳琅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心虚之意,也不知道刚刚自己的大胆言论,他听到了多少。
“刚来!”这两个字,让她如释重负,“就在你说娶我挺划算的时候……”
那委屈的调调,幽怨的目光。
一时间让沈琳琅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算计一个赤诚真心人的渣女一般,虽然刚刚她也只是口嗨。
但……
“我妈舍不得我嫁,刚刚都哭了的。”沈琳琅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而且她看到你嘴角的伤,说我恨嫁,我一个女孩子被人这么以为,我心里也很难受的!”
“是我不好,是我恨娶,不是你恨嫁。”
“就算是结了婚,你想回来也可以随时回来的,我不会限制你回娘家的。”生怕她一不高兴,不嫁了,霍瑾洲便开始轻声地哄着,顺着。
至于刚刚她的那些话,他本也没放在心上,就是逗逗她而已。
“日后要是随军了,我岂不是要天天一日三餐地伺候你?”
“有食堂!”
“不做饭,也要洗衣服打扫卫生!”
“那点家务,我抽时间就做了。”
“那生孩子……”
“这事儿,我能做的有限,只有出力,日后也可以一起照顾孩子,当然,我更会伺候好你。”
对于‘伺候’这两个字,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那如果我说,我暂时不考虑要孩子呢?”这个问题,其实倒也不是她故意为难,而是真真切切这么想的。
“有想法?”霍瑾洲神色如常,并没有不悦,反而有些好奇她脑袋里的想法。
沈琳琅想了想,觉得还是如实相告,“就是觉得过早地要孩子,逼迫自己成熟起来,不好,不过就是你岁数有点大了,能不能等?”
听到她提自己的年龄,霍瑾洲心头一紧。
自己比她大那么多,会不会觉得自己老?
“孩子的事情,听你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目前没有了。”沈琳琅摇了摇头,表示真没有。
对于孩子一事,霍瑾洲也觉得晚一点要也不错,毕竟自己还没玩够呢!
关于他们三天以后要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
陆天赐最开始听到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
甚至想要绝食抗议,以此逼迫亲娘去搅和了这门婚事。
结果就是被沈秋怡大嘴巴子反正面抽,绝食?
直接把他所在房间里,吃喝都不给。
绝吧!
陆母心疼不已,想要偷偷把人放出来,却被沈秋怡给骂了。
“你脑子挖塌了?”
“你,敢骂我?”虽然不知道这话具体的意思,但陆母觉得,肯定不是好话。
“不然呢?”
“该死的小贱蹄子,你竟然骂婆婆,小心我让我儿休了你!”
“那你快一点,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还要老娘哄睡,洗澡的巨婴,你以为除了我,还有哪个瞎了眼的,愿意嫁过来。”这话,沈秋怡从未撕破脸骂过,今儿也算是过了把嘴瘾。
特别是看到陆母那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的脸色,心里简直不要太爽好不好!
“之前我阿姐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跟陆天赐一般见识,现在可不同了,我阿姐和霍瑾洲可是打了结婚报告的,属于军婚,受保护的,你要是不怕,就让你儿子去搅和,最后被关进去,还有地方管饭,我还乐得清净呢!”沈秋怡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
大到,坐在房间里的陆天赐,尽数入耳,眉眼之间尽是难过之意。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之所以闹,也不过是在家里闹一闹,真要去沈家或者霍家,他是不敢的。
“陆天赐,我若是你,就会奋发图强,让阿姐他们好好看一看,你,终究可以成为一个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但凡你是站着尿尿的,都该活出个样儿,给众人看看!”随着沈秋怡的鸡汤灌入,陆天赐宛如醍醐灌顶。
是了!
他要努力赚钱,要让他们看看,不是沈琳琅不要她了,而是他不要沈琳琅了!
他要成为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过了今晚,他不再是陆天赐,而是钮祜禄.高不可攀.陆天赐!
对于陆家这边的风波,沈家自然不清楚。
不过沈家老宅,此时也如同炸了锅一般,坐立难安。
特别是沈爱民,一脸阴沉的坐在一旁,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王招娣则是一脸艳羡地说道,“老二有福气啊,如今琳琅要嫁给瑾洲了,听说还要去随军,所以只在家中办酒席,其他的全都折钱给小两口带走呢!”
“那得多少钱?”沈老太一听说给钱,眼睛都亮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听风就是雨,再说了,那是给琳琅的钱,咱们当长辈的,不能锦上添花也就算了,断不能趁火打劫,让外人看了笑话。”沈老爷子义正言辞地打断了沈老太的幻想。
原以为这件事情,老爷子都开口了,也就作罢了。
结果到了后半夜,沈老爷子病危。
沈国昌差点把沈家的门砸烂,沈国泰和沈国安两个纷纷举着锄头站在院子,大声呵斥,“谁?”
“老二,老三,是我,爸快不行了,你们快随我去看看吧!”沈国昌那焦急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
两兄弟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锄头直接扔在了地上。
“嘶!”沈国安一时不察,被锄头砸了脚面,疼得他左手抱脚,右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