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戏看,院里的人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易中海从59年当上八级工起每月有99元的工资,再加上一些补贴工资能有120元,五年多工资刚好六千多。
再加上前些年工作存下的钱和建国前浑水摸鱼弄来的东西,易中海妥妥地万元户。
虽然对外说有一半工资给一大妈看病去了,但花没花只有夫妻俩知道,省下的钱一部分被他们换成金子藏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一部分被存进了邮局当做养老钱。
而刨除何大清寄回来的1560元,他还要赔偿4640元。
“这里有三千七…剩下的等明天邮局开门,我再取了还给你…”易中海面露难色,想到一会儿的全员大会更加烦闷了。
见易中海面露难色,傻柱又和往常一样准备说话,被何雨水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嘴巴。
“有你什么事?给我站着好好看戏!”何雨水恶狠狠地说。
傻柱无辜的眨眨眼,他还啥也没做呢。
屋内何大清装作没看见门口两个儿女的互动,十分贴心的点点头,“没事,你先写个欠条,明天取了钱我就把欠条还给你。”
不能让大钱隔夜或者拖欠,万一等警局的人走了,易中海打感情牌赖着钱不还怎么办?
虽然他们之间没啥感情,但膈应人啊。
跟来的瘦高片警儿就当参与他们的事情,低头数着地上的砖块。
易中海看向被傻柱兄妹堵住的大门,又看了看瘫坐在地傻呆呆地一大妈,只能认命地去拿了纸笔。
“易中海欠何大清贰仟伍佰元……”
何大清拿了欠条也没多待,携儿带女送瘦高片警儿出了门,顺便让小片警儿明天过来帮忙震慑下易中海。
瘦高片警儿瞥了眼何雨水,二话没说地答应了。
易中海夫妻做了大半辈子体面人,没想到临了老了,不止名声扫地,还没了积存地养老钱。
“没了,什么都没了。老易,我就说你那事做的糊涂啊!”一大妈回过神后一阵哭天喊地,以后她可怎么活啊。
“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初我拿钱给你花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拒绝?”易中海可不惯着他,事后马后炮谁不会?
一大妈听了哭的小声了些,嘴里呜哩哇啦这不知道在说什么。
“行了行了,攒的东西还在…别忘了还有后院的老太太…”易中海被弄得头更痛了,厉声道,“赶紧去打水洗一洗,还要参加全员大会呢!”
说完他捡起火钳,再不弄点煤球生火他都冷死了。
一大妈见状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拿着搪瓷盆捂着脸出了门。
另一边许大茂听了下东厢房的动静,然后骑着自行车把许富贵夫妻叫了过来,毕竟他们也算四合院的人,过来看看儿媳妇怎么了?
顺便转述了下何大清讹诈易中海的钱财,以及易中海家的富有。
许富贵嗤笑一声,建国前果党趁机在四九城捞了好几笔,可惜离开的仓促露了些马脚,就被潜伏的人拦下了大批金银财宝。
而他许富贵,就是当初沾了白素兰的光去露了脸,趁人不注意捡了些漏网之鱼。
更何况四九城不缺聪明人,捡东西的又何止是他。
许大茂以前不知道许富贵的英雄事迹,现在听了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可惜原剧里虎父犬子,落了个上吊的悲惨命运。
全员大会开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在院里有灯照着,走来走去也不会撞着。
三大爷照旧拿了瓜子花生出来摆上,这是街道办给联络员的福利,每次开会都要拿出来用上。
意思上大家在闲聊中把矛盾解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做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以往易中海不屑于算计一点瓜子花生,刘海中为了拉拢三大爷也不会去争,因此三大爷才能独占瓜子花生,每次别人抓瓜子他都肉疼不已。
这也是阎解放他们说三大爷只能算计些瓜子花生的原因了。
为了看热闹,院里的人都搬了板凳将两位大爷团团围在中间。
秦京茹挺着大肚子也来凑热闹,看的许大茂是心惊肉跳,全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毕竟犯事的是德高望重的易中海夫妇,不来围观一下心里不得劲。
而且她是个孕妇,许大茂还得照顾着她的情绪。
秦京茹知道自己任性了,全程乖乖地坐在许大茂身边嗑着瓜子。
何大清揣着袖子眯缝着眼坐在三爷旁边,傻柱兄妹站在亲爸的身后,静等着易中海夫妇出来检讨。
易中海面上带着歉意的笑,视线扫过人群里的许富贵两人,心里有些打鼓。
“各位邻居…是我鬼迷心窍,脑子糊涂了。我不该因为傻柱兄妹年幼害怕钱票被抢而截取了何大清寄给傻柱兄妹的钱…”
“咳咳,是何雨柱,不是什么傻柱,给我好好说话。”
何大清皱着眉,打断了易中海的话,看来还是没收到教训。
易中海顿了顿,顺嘴改变了称呼,“是是是,何雨柱和何雨水同志,我很抱歉给你们造成了伤害,是我当年太想当然,原本是打算何雨柱同志结婚后把钱还给你,结果后院聋老太太生病,我也没顾上…真是太抱歉了,我愿意三倍赔偿接收的钱票,并附加一千元作为何雨柱和何雨水的精神损失费…”
院里众人听到三倍赔偿还觉得正常,在听见一千块损失费就不淡定了。
第一反应是直呼易中海家有钱,不过八级钳工工资高,攒下钱也能理解。
然后是这钱到了何大清手里,也不知道会给傻柱兄妹留多少,到时候何雨水的嫁妆也丰厚很多。
羡慕有之,嫉妒有之,院里多了一堆得了红眼病的人。
“巴拉巴拉(其实是我编不下去了)…我已经诚恳的认识到了我的错误,我不奢望你们原谅我,但请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易中海说的情真意切,还出人意料地给何大清跪下磕了个头。
磕的众人一阵牙酸,再一看,嘿,脑袋都磕出血了。
傻柱第一反应是去扶起易中海,毕竟那些年易中海还是维护过他的,而且又五十多岁的老人了,看着怪可怜的。
何大清斜了一眼蠢蠢欲动地傻柱,依旧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
等他结结实实磕完三个,才故作惊讶地跳了起来,连连摆手惊呼使不得。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又不是你老祖宗,可别折我的寿。而且那钱是我硬塞给你的吗?钱是我让你拿去花的吗?买来的东西是你自己动嘴嚼碎了咽下去的。我的儿女又受了多少委屈?归还钱票可以让我短暂的原谅你,至于以后……”
“老易啊,我们也认识二十来年了。虽说赔偿没有还清,但你这个人我算是看透了,以后咱们还是能少见面就少见面吧,不然我怕一铲子攮死你……”何大清沧桑着一张脸,背着手佝偻着腰离开了。
何雨水见状跺了跺脚,小跑着追了上去。
冉秋叶拧了下傻柱的腰肉,跟上了何雨水的脚步。
傻柱左看看右看看,硬着头皮离开了。
反正何大清就一句话,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
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何大清的一番话让众人偏移的心又挪了回去,在场的人实在是昧不下良心说傻柱兄妹过的不苦。
许大茂听了何大清的话心里暗暗叫好,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了。
果然是原剧里最清醒的人,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帮傻柱要回了被棒梗占了的三家正房。
不过傻柱是个猪队友,后面不止三间正房,连后院的三间后罩房都易了主。
当事人都不见了,全员大会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院里人三三两两的散开。
许富贵摇头晃脑地站起身,只觉得这个大会开的没意思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