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不敢犹豫开了门,急切解释,“小爷我真的没有主动去打扰尹小姐!我有通话录音,小爷您听!”
“不必了。”寒沉嗓音打断了她要点开录音的动作。
阴鸷目光直直盯着她,嗓音发着冷笑,“季清澄,要三百万是么?三百万就主动滚出我视线?”
季清澄脊背发冷,喉咙发紧,“小爷,尹小姐她说她可以轻而易举让我在整个上州混不下去,而小爷您昨晚……”
仰眸望向他,重新问出昨晚的话,“小爷,您可以护我吗?”
“如果小爷愿意护我,那尹小姐怎么威胁我我都不听,我都只听小爷您的!但如果小爷您……”
“如果我不护的话,你是不是还真打算拿三百万逃跑?”
季清澄眼眶莫名酸涩了些,语气莫名有些低微,“离开了小爷,谁还会愿意对我这么大方呢?可是小爷您……”又还会对我感兴趣多久呢?
“可是我什么?”
质问的沉冷声入耳,季清澄逼着自己隐去眼眶的酸涩,抬眸重新看向他,却不是回答他:“小爷,我不想离开您的,三百万也只是我一时兴起随口答的。可是,我害怕,尹小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赫聿眉头微蹙了瞬,眸底闪过难言晦暗。
妈的!他现在居然有种像是要被人甩了的感觉!真他妈疯了!艹!
“季清澄,他妈有点儿出息行么?”赫聿浑身烦躁冷戾,“一个电话就他妈让你怕成这样了?”
“小爷您要是明确说您会护我,我就不怕!”
虽然他昨晚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这一刻的季清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就有了勇气,直白地恳切着他。
“而且哪里只是一个电话呢?尹小姐昨晚做的事小爷不知道吗?我脚现在还走不了路小爷不知道吗?”
声线里蕴着委屈,这一刻脚上的痛楚也越发明显了起来。
赫聿眉目皱了几分,看出她是站久了疼起来了。
“小爷!”季清澄惊呼,整个人没来得及反应只已是被他抱起径直到沙发处坐了下来。
“季清澄,别去招惹她。”
听着这冷冷的警告语,季清澄眸子闪过不知名情绪,她哪里敢招惹呢?她什么时候招惹过呢?
也是,他说了她受不了刺激的,他一定很害怕她情绪激动出事吧。
喉咙越发有些紧涩,却是顺着他的话,“小爷,我明白,我不会招惹尹小姐的。”
似是感受到她微妙的情绪,赫聿喉头一噎,竟是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心口处突然像被轻蛰了瞬。
“小爷。”季清澄重新仰眸望向他,手指都有些紧张,“那您,会护我吗?”
这已经是她第四次问了,其实明白俗话事不过三,三次都没有得到明确回答,又其实还在抱什么期待呢?
也不知该算不算意料之中,眼前人仍是没有回答,季清澄心下已然明白,识趣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多问。
转而开口:“小爷您吃饭了吗?我还没吃,我点外卖,您需要吗?”
“来份儿。”
“好。”季清澄拿出手机垂眸认真看起了外卖。
赫聿瞥了眼她头顶发旋,眸底闪过不知名神思,也掏出了手机,指尖迅速打出一句话,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他倒也没待多久,吃了饭就毫不客气走了,季清澄以为他今天也不会再来的,却不想晚上十点又响起了他的敲门声。
“小爷……”他这个时间点还来,她心下发慌了几分。
“季清澄,你什么表情?”赫聿脸色沉了,“敢嫌弃我?”
“小爷我没有!”她哪儿敢嫌弃他?
语气立马谄媚几分,“小爷,您怎么现在来了呀?”
赫聿嘴角突然扯了笑,故意顺着她心里所想,“这个点儿为什么来,你心里没数?洗好澡了么?”
“……洗好了。但小爷,我脚还是很疼。”
“季清澄,现在敢给我装可怜了?你这脚一两周都好不了,难道是想我憋一两周?那这样算下去,你这个月底是不是得准备好把三百万还我?”
“……”她就知道,他哪会是个有同理心会心软的主。
而他这话也确实把她说住了,要这样下去,这个月底她可能还真得还他一两百万了。
她没有矫情的资本,“小爷,那您先去洗澡吧。浴巾我洗了挂在阳台的,小爷麻烦您自己取一下吧。”
赫聿倒是没再多说,径直迈步往浴室去,季清澄也锁好门一瘸一拐回了卧室。
其实要不是他突然出现,这个点她刚好就要睡了,但现在她只能强撑着坐在床上再也不敢躺下去了,不敢再提前睡着免得他生气。
十几分钟后,赫聿头顶湿漉漉短发赤裸着上半身毫不客气走了进来。
突然就笑出了声,“季清澄,挺会了啊,知道等人了?”
“……小爷您要先吹头发吗?我给您拿吹风机。”
刚想强忍疼痛下床,赫聿嗓音却阻了她,“在哪儿?我自己取。”
不及几秒一把小型吹风机被丢在了季清澄怀里,毫不客气地命令声入耳:“你来吹。”
下一瞬季清澄整颗心一颤,赫聿只已是径自躺下头枕在了她腿上,眼帘上抬,视线直直落在她脸上。
季清澄不敢不听,吹风机的声响静静响着,指尖穿过他湿漉漉的坚硬短发。
“小爷,吹好了。”
吹了多久他就盯着她看了多久,仿若能看穿人心般直勾勾盯着,季清澄脸蛋都不受控发了烫。
但他一时却似乎没有要离开她腿的意思,嗓音低沉磁性:“季清澄,你知道你现在特像什么么?”
她莫名觉得他没安好心思,有些不想应,但却不得不应,“小爷,像什么?”
赫聿嘴角勾起了弧度,嗓音却满是戏谑:“贤妻良母,特会伺候人。”
“……”她就知道不能对他的恶劣抱有期待的。
犹记得,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戏谑这四个字了。
“季清澄,你说以后会是哪个男的这么有福,可以被你这么伺候着?”
“……”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面对你这么娴熟的技术,会不会感到挺好奇是谁教的?尤其是……”
戏谑声顿了下来,季清澄感受到目光从自己脖子慢慢扫到了胸处,笑声越发,“床上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