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吗?”温柔柔错愕的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
“对,”苏诺点头,“自信一点,你跟何关洲的关系,其实已经比大多数人更亲近了。你对他的影响力,其实还挺大的。把这件事当做是你的一个小小考验,试着去做吧。”
“可是……”温柔柔顿时惶恐不安,“我、我没什么信心啊,万一我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就再想别的办法呗,”苏诺十分自然的说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算无遗、心想事成的美事?再完美的计策都有失败的可能,只要失败了以后别放弃,及时调整,再接再励就好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霍临无奈扶额,“虽然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未免也太糙了点……”
“好吧,”温柔柔给自己打气,“那我试试。”
三人又商量一阵,苏诺谢绝了霍临请他们吃饭的邀请,和温柔柔一起离开了。
坐在离开的车上,温柔柔忍不住问,“真的不和霍临一起吃饭吗?他看我的眼神……呃,我感觉他都快嫉妒死我了。”
苏诺失笑,“不用在意,我跟他有相同的目标,这比什么利益捆绑都更牢靠,不用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温柔柔松了口气,下一刻,她有些苦恼的说道,“比起你们,我感觉我好笨,你们能想到的办法,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呃……那是因为你还比较单纯,我跟他都比较阴,”苏诺有些尴尬的说道,“只要能达成目的,我其实不太介意用一些规则之外的手段。”
温柔柔若有所思。
“但是基本的底线还是要有的。”苏诺急忙补充。她可不能把温柔柔给带偏了,毕竟真要没底线起来,她家大小姐那绝对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温柔柔点了点头,她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我会好好学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如此认真,苏诺自然欣慰不已。
霍临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温柔柔也满怀忐忑的来找何关洲。
她现在是真的很不安,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完成苏诺的任务。
虽然苏诺说了,只让她把这当做是一次锻炼,成功与否都无所谓,可是,她不想失败。苏诺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不想拖后腿。
温柔柔深吸一口气,跟随着何关洲的新秘书,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看到她,何关洲有些意外,他难得的没再冷着脸,神色和缓了不少,“柔柔,你好久没来找我了,一会儿一起吃饭?”
温柔柔神色恍惚,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她和何关洲关系很好的时候。那时候,她所有的心事,都会找何关洲倾诉。
想到这些,温柔柔心头一暖,顿时委屈的想要哭出来。
“阿洲哥哥,前段时间我家发生了好多事,”温柔柔鼻尖一酸,她哽咽的说道,“我爸他为了一点小事,居然把我赶出家了,他还……”
何关洲淡漠的打断她的话,“我听说了,是为了苏诺住在你家的事吧?柔柔,不是我说你,不管什么原因,你作为小辈,再怎么也不该跟长辈怄气,该听长辈的才是。”
“不是这样的……”温柔柔着急的想要辩解。
“你呀,就是被苏诺给带坏了。”何关洲皱眉,“你跟你爸才是一家人,你怎么会去听外人的,让你家人伤心呢?”
温柔柔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她只觉得无比烦躁,听到何关洲说话很烦,看到他那张脸更烦。
原本想要向他倾诉委屈的欲望,此刻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温柔柔顿时清醒不少。
她不能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她一定要说服何关洲。
“不说这些了,”温柔柔生硬的转移话题,“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说别的事。我爸他把温景辉安排进了我家的公司,还让他单独负责了一个项目。之前有很多股东对他很不满,所以这个项目对他非常重要。能不能取得股东的认可,就看他……”
“你是想让我帮他一把,给他的项目投资?”何关洲顿时拉下脸,“温柔柔,你怎么变得跟那些想从我这里捞钱的肤浅拜金的女人一样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温柔柔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被她给咽了下去。
她忽然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何关洲根本就不在乎她。
一点也不在乎。
何关洲考虑这件事的角度,完全就是从他自己出发的。所以,他下意识的提防着她,觉得她是想要从他这里来要钱的。他从未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她跟温景辉向来不对付,根本不可能帮那个便宜哥哥。
温柔柔忽然有些难过,原来,何关洲以前经常和她在一起,并不是喜欢她。
想来只是因为她的家世还算不错,而她从来不向何关洲索取钱财,只是会向他诉说诉说委屈,他只要随意安抚几句,就能逗的她开开心心。何关洲跟这样的她在一起,不用防备她,不用去想那些个弯弯绕绕,能够完全放松。
她一直以为,是何关洲向她提供了情绪价值,现在看来,她同样也为何关洲提供着情绪价值。
想通了这些,温柔柔那最后的一丝爱慕也完全退去,现在的她,已经能完全清晰又快速的整理目前的情况。
她不能否认。
何关洲怕的是她算计他的钱,那么,只要她继续让何关洲误会下去,才能达到目的。
“阿洲哥哥,你那么有钱,就算给他点投资又能怎样?”温柔柔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可是向我爸承诺过了,一定会帮忙争取到你的投资的,我们关系明明这么好,你怎么这样又抠门又小气?”
何关洲的脸色瞬间黑了,“我欠你们的吗?我的钱,我想怎么处置是我的事!”
温柔柔冷哼一声,“我爸说了,你的钱,我的钱,说不定将来就是要混在一起的,何必分的那么清楚呢?”
何关洲顿时警惕起来,温宏德居然在打他的钱的主意?他沉声问,“他真这么说?”
“不然呢?”温柔柔气呼呼的说道,“你觉得这话是我能说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