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异好奇的看向上官瑶:“你有办法?”
上官瑶朝着雪卿看了一眼。
雪卿会意,退出了房中,还顺带把房门给带上。
秦珺异见上官如此神秘,眼神中透着认真:“瑶儿说的办法是从谢容瑛下手?”
“不是。”上官瑶摇头,说话间更加靠近秦珺异,低声说:“最近姐姐的父亲好像看上了一个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对谢敬并不是很感兴趣,恰好那个女人与我兄长有些交情,要是找她帮忙,比你去找谢容瑛更稳定。”
秦珺异闻言,神色凝重起来:“谢敬看上了一个女人?”
上官瑶点头。
“要是让你兄长认识的女人出手帮忙,谢敬肯定会怀疑什么,还是算了。”秦珺异不想冒险。
毕竟是在为仁德帝办事,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怕是勇毅侯府也会在仁德帝那里不再受重用。
“不会,那个女人聪明着呢。”上官瑶挑眉:“难道你想从谢容瑛那里下手,还是直接与谢敬开口?”
秦珺异深深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说:“此番是为官家办事,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就算谢容瑛那里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会亲自与谢敬商量这件事。”
“你这是不相信我。”上官瑶不满意的看着秦珺异。
秦珺异见状,敛眉:“你能确定不会任何差错的话,也是能听你的。”
上官瑶也心疼秦珺异:“你放心好了,这次我会好好安排,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的岔子。”
“我相信你。”秦珺异说着直接把上官瑶揽在怀里,说:“我们先回陇西安定一段时日,这汴京的是是非非都先抛开,好不好?”
“好。”上官瑶紧紧抱着秦珺异,听到秦珺异的这番话,感觉一切都值得。
——
天黑如墨,勾栏瓦舍之处却是热闹非凡。
街道上每处的瓦舍处都有女子娇声,唯独幽情楼前显得格外的冷清。
这条街的人都知道幽情楼的主人与其他楼里的女子不同,这幽情楼里的主人偶尔接客。
且客人身份几乎都是贵人。
是以,幽情楼不是有银子就能被招待的。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幽情楼前,谢敬下了马车后,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
侍卫赶着马车消失时,大门也被关上。
阿言领着谢敬往会客的花厅走去:“谢大人,这边请。”
谢敬走至曲廊上,视线朝着另一边的阁楼看去。
每次他前来,都会在花厅小坐片刻,而风情则是在花厅对面的阁楼上抚琴,虽知道风情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抚琴,但谢敬却十分享受。
今日那阁楼上却没有抚琴声。
“你姑娘今晚不在幽情楼?”谢敬问道。
阿言朝着对面的阁楼看去,说:“姑娘今日身子不适,就没有阁楼中练琴了。”
“身子不适?”谢敬敛眉:“可有请大夫?”
“请了大夫,没什么大碍。”阿言带着谢敬走入花厅中:“谢大人请坐,要是觉得今日没有琴声相伴,觉得乏味,也请吃一盏茶再走。”
谢大人淡笑:“无碍,我坐坐就离开。”
阿言颔首福身,随即转身离开。
今日是谢敬前来幽情楼的第七次,一共也就才见到风情姑娘一次,但谢敬也不恼怒,他知道有点才情以及容貌的女子都有些高傲。
风情姑娘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对他青睐有加,反而是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
这让谢敬心生征服欲,他也有的是耐性征服。
就在谢敬出神的时候,一袭淡紫锦衣的风情走了进来。
“见过谢大人。”声音能听出些许的虚弱。
谢敬没想到今日风情会出来见他,他立即起身相迎:“听阿言说你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谢大人关心。”风情淡笑着也格外的风情,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谢大人请坐。”
谢敬重新坐回圈椅上,心情甚好,说:“你也坐。”
风情规矩的在下首位坐下来,谢敬则是在主位上,她说:“前两日听阿言说,谢大人也有烦心事,不知能否听 听谢大人的烦心事。”
谢敬自然看出了风情今日能出现,完全是因为他次次前来,都没有见到人。
如果再不出现,风情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忌惮。
“是有些烦心事,不过无关紧要。”谢敬淡笑着说道。
风情闻言,挑眉含笑:“看来我还是没有资格成为谢大人的解花语了。”
“怎么会。”谢敬明知道风情只是在说客套话,但还是很吃这一套:“只是我那女儿与女婿不似正常夫妻,有些愁闷。”
“为何?”风情柳眉轻蹙:“是谢大人的女儿与佳婿感情不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我想我闺女早些生下子嗣。”谢敬并不想在别人面前过多的提起谢容瑛,也不想别人诋毁他女儿半个字。
“原来是这样。”风情好似了解了一半:“要是夫妻关系不好的话,谢大人完全可以看重女婿,好让女儿知道您是满意这个女婿的,当然我也知道,像你们的高门大户,肯定也是有利益牵扯,所以大人可以在中间好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样行?”谢敬剑眉。
风情淡笑:“若是我以后的夫婿与我父亲关系好,就算我与夫婿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也会去解开,毕竟是一家人。”
谢敬倒是把风情的这番话听了进去, 说:“你的说好像有些道理。”
*
六月十九,蒋老夫人寿辰之日。
每年在各地任职的老二蒋舟,三儿子蒋蕴,四女儿蒋珍都会回来给蒋老夫人过寿辰。
今年蒋老夫人连续失去了一双儿女,消息传到他们手里的时候,也是不可置信。
尤其是四女儿蒋珍自来就与妹妹蒋苓关系甚好,如今蒋苓没了,又听闻了一些勇毅侯府的情况,便记恨上了勇毅侯府。
蒋老夫人哭着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妹妹这辈子有多凄苦,丈夫不疼,儿子不孝,整个勇毅侯府都得她操心,最后操劳得连命都没了。”
“母亲,你不要哭了。”蒋珍看着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还在落泪,眼神越发的狠厉起来。
蒋老夫人拿着帕子擦着眼角,继续说道:“还好你六弟留了血脉在世间,我这老婆子欣慰不少。”
“勇毅侯府今日哪些人会前来?”蒋珍问道。
谢老太太说:“听你嫂子说,勇毅侯府包括二房三房都会先来。”
蒋珍神色微沉:“好了母亲,今日是您的寿辰,不要再哭了。”
而在蒋老太太院子东侧的一处小院中。
章渃渃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梳妆台前站起身,侧目看向身边的女使:“岚儿,这样看不出什么不妥吧?”
“姑娘,您已经把那些身怀六甲妇人的所有举动以及姿势,走路都学的活灵活现了。”岚儿认真的说道,她真的觉得自家姑娘好厉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禀报声:“六夫人,勇毅侯府的上官氏来了。”
章渃渃立即挺了挺背脊,在岚儿的搀扶下走出里间,对房外说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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