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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交州,郁林郡。阮氏大宅

时值正午,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阮氏那气派的门楼前。两广安抚使朱异腆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慢悠悠地从中门踱步而出,一边走一边颇为不雅地揉着腹部,另一只手捏着根细签剔着牙缝,脸上带着些许酒足饭饱后的慵懒与挑剔。

交州本土豪族阮氏的家主阮经,此刻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朱异侧后方半步的位置,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腰身微微躬着,小心翼翼地陪着话:“朱公,今日这粗茶淡饭,不知……可还合您口味?招待不周,还望朱公海涵。”

朱异从牙缝里“嗤”了一声,斜睨了阮经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南方士人特有的刻薄:“阮经啊,不是我说你们家。这厨子的手艺,啧……着实还有待提高。这鸡汤里的鸡肉,柴了些,吃得我直塞牙。”他边说边将剔出的肉渣弹掉,仿佛弹掉了什么不洁之物。

阮经闻言,脸上惶恐之色更浓,腰弯得更低,连连作揖:“是是是,朱公教训的是!都是在下招待不周,家中庖厨愚钝,污了朱公尊口。还请您息怒,三日……不,明日!明日在下亲自去寻访名厨,再备薄宴,定让朱公满意!”

朱异却不置可否,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打了个带着酒气的哈欠,然后便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登上了他那辆装饰颇为华贵的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车辙印和淡淡的尘土。

阮氏一众送行的族人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感慨万千,有那善于逢迎的子弟不禁低声赞叹:“不愧是名满南州的‘朱冠’(南州士人之冠),这舌头,这品味,就是跟咱们不一样啊!连吃个饭都这么讲究,简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殊不知,他们眼中这位品味挑剔的“名士”,此刻在马车上已收敛了那副挑剔嘴脸,眼神变得冷静而深沉。

交州刺史府

马车径直驶入刺史府。朱异刚下车,早已等候多时的交州刺史颜之推便快步迎了上来。颜之推年纪比朱异小上两轮,面皮白净,颇有儒雅之气,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拱手道:“朱公回来了?这一番深入龙潭虎穴,真是……辛苦朱公了!”

朱异拍了拍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道:“颜刺史客气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陛下(他已然改口称刘璟为陛下)分忧,何来辛苦一说?不过是多吃了两顿不甚可口的饭罢了。”

颜之推听他张口闭口“陛下”,心中不禁暗自腹诽:“这朱异,汉王虽已定鼎中原,但毕竟尚未正式登基改元,他就如此急不可耐地改换称谓,真是……表忠心也表得太露骨了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弃暗投明’似的。” 不过,面上他依旧笑容不改,转入正题:“朱公,今日……时机可到了?”

朱异不答,转向一直沉默跟随在他身后、一位气质精干、眼神锐利的中年仆人:“子法,绣衣卫那边确认了吗?是今日统一行动?”

那仆人,正是绣衣卫与朱异配合的主要负责人张子法。他微微颔首,声音不高却清晰肯定:“回朱公,正是。今日,荆南、两广各郡县同时动手,是为最后期限,确保无人漏网,也防消息走漏,互相驰援。”

朱异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终于解脱了”的表情,仿佛之前那些难以下咽的饭菜终于有了回报。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早已备好的帛书,递给张子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既然如此,那便动手吧。这份名单上的人,还有他们核心的族老、恶仆,一个不留。我这饭……也算是没白吃。” 语气平淡,却透着森然寒意。

张子法双手接过名单,躬身一礼:“领命!” 随即转身,步伐沉稳而迅速地离去,身影很快融入刺史府复杂的廊道中。

朱异则优哉游哉地踱到正堂,早有仆役奉上热茶。他舒舒服服地在一张铺着软垫的宽大座椅上坐下,端起茶杯,轻轻吹拂着上面的浮沫,开始闭目养神,仿佛真的只是在饭后消食。

约莫半刻钟后,刺史府外,原本平静的郁林郡城,气氛陡然一变!先是各处传来密集而整齐的脚步声、铠甲碰撞声,那是驻防汉军紧急调动的声音。紧接着,城中数个方向几乎同时响起了短促而激烈的喊杀声、兵刃交击声、呵斥声、惊叫声……声音由点及面,迅速蔓延,打破了正月午后的宁静。这混乱持续了大约两三个时辰,期间偶有零星的抵抗和惨叫,但整体上,汉军和绣衣卫的行动显然经过周密策划,占据着绝对优势。到了傍晚时分,城中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逐渐趋于一种紧绷的平静,只剩下巡街士兵整齐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犬吠。

而正堂上的朱异,竟然在这样“热闹”的背景下,靠在椅子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似乎真的睡着了。

傍晚,刺史府正堂

天色将暗,张子法带着一队杀气犹存、甲胄染血的绣衣卫精锐,押解着十余人进入正堂。这些人个个衣着华贵,但此刻却蓬头垢面,面色惨白,被反绑双手,狼狈不堪。为首的正是中午还满脸堆笑的阮经,后面跟着陈氏家主陈春、赖氏家主赖德等交州最有权势的士族豪强头面人物。

阮经一被推搡着跪倒在冰冷的地砖上,抬眼就看到了端坐堂上、慢悠悠品着新沏热茶的朱异。他如同溺水者抓住稻草,立刻挣扎着向前膝行两步,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困惑:“朱公!朱公!这……这是何故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弟……在下对朱公、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朱公!”

朱异放下茶杯,眼皮都懒得完全抬起,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误会?阮家主,你倒说说,有什么误会?”

阮经脑子飞快地转着,联想到中午朱异对饭菜的挑剔,越发确信问题就出在这里,他急切地辩解道:“可是……可是今日中午的饭菜不合朱公胃口?是在下招待不周,怠慢了朱公!朱公您大人有大量,要打要罚,在下绝无怨言!还请朱公开恩,给在下一个赔罪的机会啊!” 他此刻仍以为这是朱异索贿未足或借题发挥的惯常手段,只是这次动静大了些。

朱异却不再跟他打哑谜,他轻轻一摆手,对堂下衙役吩咐道:“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两名衙役应声退下,很快抬上来两个沉重的木箱,放在堂中,“哐当”一声打开。顿时,满堂被珠光宝气映照!只见箱子里堆满了黄澄澄的金锭、白花花的银元宝、各色璀璨的宝石玉器,几乎要溢出来!

朱异指着这些财宝,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官府的威严:“阮经!陈春!赖德!尔等身为地方郡望,不思报效朝廷,安分守己,反而聚敛钱财,擅自以巨金贿赂朝廷命官,意图行不法之事,紊乱地方,鱼肉乡里! 按《汉律》,行贿朝廷命官,图谋不轨者,当夷三族!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尔等,可知罪?!”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堂下众家主目瞪口呆,脑子里嗡嗡作响!短暂的死寂后,众人心中几乎同时爆发出无声的怒吼和荒谬感:“冤枉啊!天大的冤枉! 这些金银,分明是你这老狗几次三番明示暗示,变着法儿向我们勒索敲诈去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倒成了我们主动行贿,意图不轨了?!这……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阮经更是彻底懵了,他完全无法理解朱异的逻辑。在他根深蒂固的认知里,官员贪财是常态,索贿是规矩,怎么会有人收了钱反而倒打一耙,还要把人往死里整?他固执地认为,一定是自己哪里没伺候到位,触怒了朱异。于是,他积攒起最后的勇气和怨气,梗着脖子大喊一声:“朱异!你……你这老……朱公!若是我阮家的饭菜真那么难入尊口,你直说便是!要多少‘润口费’,开个价!老子……小弟认栽了!何必弄出这么大阵仗?!”

朱异闻言,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笑容,仿佛在看一群无可救药的蠢物。他不再理会阮经的“开价”,对张子法点了点头。

张子法会意,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账册,展开,用清晰而冰冷的声音开始诵读:“阮氏,大通三年至大同二年,共强占俚人、僚人良田一万四千七百余亩,逼死佃户一百二十七人……勾结海商,私贩俚僚人口至建康、番禺乃至海外,累计三千八百四十三人,获利巨万……陈氏,侵占官道旁水利田……赖氏,私设刑堂,草菅人命……”

一条条,一款款,时间、地点、人物、罪行、获利……记录得详细无比,显然早已被绣衣卫暗中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些平日里被掩盖在乡规族约、权势金钱之下的肮脏勾当,此刻被赤裸裸地揭露在公堂之上。

随着张子法的诵读,堂下众家主的脸色从愤怒、荒谬,逐渐变成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他们终于明白,朱异的目标根本不是那几顿饭,也不是那些“孝敬”的金银,而是要彻底铲除他们这些盘踞地方、已成毒瘤的豪强势力!之前的所谓“勒索”、“赴宴”,不过是麻痹他们的烟雾,甚至可能是故意诱导他们行贿,以便坐实罪名!

“朱公饶命啊!”

“小人知错了!愿意献出全部家产!”

“求朱公开恩,留我家族一条生路啊!”

哀求声、磕头声顿时响成一片,刚才还心存侥幸或愤愤不平的家主们,此刻只剩下最本能的恐惧和求饶。

朱异等他们哭嚎得差不多了,才慢条斯理地再次开口,脸上居然又挂起了那副笑眯眯的神情,只是这笑容在阮经等人眼中,比恶鬼还要可怕。“阮经啊,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只是你家饭菜的问题吗?” 他摇了摇头,语气忽然变得“痛心疾首”又“正气凛然”,“尔等横行乡里,作恶多端,早已是天怒人怨!我朱异,读圣贤书,蒙陛下信重,执掌安抚使之职,岂能与尔等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说到激动处,他甚至站起身,朝着北方(长安方向)拱了拱手,脸上露出无限虔诚和忠贞的表情,“我早在陛下面前立下誓言,我朱异,与罪恶不共戴天!”

这突如其来的“正义宣言”,配合着他之前敲骨吸髓般的勒索行为,形成了一种极其荒诞又令人胆寒的对比。

阮经被这彻底的虚伪和无情刺激得快要疯了,他目眦欲裂,用尽最后力气嘶吼道:“朱异!你这狗贼!你这背祖忘宗的畜生!你自己也是吴郡朱氏出身,是江南着姓!你今日如此对待我等士族,是要自绝于宗族,出卖所有江南同乡吗?!你就不怕天下士人共唾弃之?!”

面对这最诛心的指责,朱异却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甚至悠闲地坐回椅子上,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天气:“吴郡朱氏?呵。我朱异行事,何须一个家族名头来束缚?再说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而超越时代的光,“我又不是朱氏家主。吴郡朱氏若因此事获罪,灭了……那便灭了吧。” 他微微前倾身体,看着阮经等人惊骇到极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大不了,日后我朱异,再建一个‘长安朱氏’,或者‘洛阳朱氏’。岂不更妙?”

“轰——!”

这番话,彻底击碎了堂下所有豪强家主的世界观和认知底线!宗族血脉,是这个时代士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是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而朱异,却轻描淡写地将它视作可以随时抛弃、甚至主动毁灭再重建的“工具”!这种完全摒弃宗族伦理、赤裸到极致的个人功利主义和利己思维,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让他们感到了骨髓深处的寒意。

这个人,没有底线,无法用常理揣度。

朱异很满意地看着他们呆若木鸡、说不出话的样子,知道火候已到。他挥了挥手,对张子法吩咐道:“子法,把这些人的罪行,连同这些赃物,一并带到城中广场,召集全城百姓,当众宣读,公之于众!然后……”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就按杨都督教的那个法子,将他们交给百姓去审判吧。相信郁林的父老乡亲,会给他们一个‘公道’的。”

这一招“发动群众”,他还是跟以铁腕着称的杨乾运学的,虽然残酷,但对于清算这些根基深厚的土豪,瓦解其乡土势力,树立朝廷权威,却异常有效,且能让百姓积压的怨气得到释放,可谓一举多得。

张子法领命,立刻指挥绣衣卫将瘫软如泥的众家主拖了出去。可以想见,等待他们的,将是在无数被他们欺压过的百姓愤怒目光中,最为凄惨的下场。

一直站在堂侧阴影处、全程目睹这一切的交州刺史颜之推,此刻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不仅是震撼于朱异的狠辣手段和翻云覆雨的心机,更是对朱异那种视宗族、伦理如无物的冰冷心态感到深深的恐惧。

他原本以为朱异只是个贪财逢迎的滑头,此刻才明白,此人为了在新朝站稳脚跟、攫取功名,可以做到何种地步!颜之推在心中暗暗警醒自己:“为官一任,若不能清廉自守,一心为民,稍有把柄落入此等人物眼中,恐怕死无葬身之地!权力场上,步步惊心啊……” 据说,这次经历对他触动极大,后来他潜心着述,专门写下一部《颜氏家训》,以告诫子孙后世务必注重道德修养、清廉自守、谨慎处世,成为华夏家训文化的开山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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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郁林郡的血色傍晚,仅仅是这场席卷整个新附汉国南方疆域——从荆南九郡到两广十六州——的巨型风暴中,一个微小的缩影。

根据朱异在“深入虎穴”期间“忍辱负重”搜集、核实并提供的详尽线索,汉国中枢调集了超过五万精锐将士,协同超过五千名经验丰富的绣衣卫密探,如同最精密的梳子,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清洗。这场行动,不仅仅依赖于军队和密探,更前所未有地动员了数十万长期受压迫的普通百姓。汉廷公开悬赏,鼓励举报,提供线索,承诺保护举报者,并将来清理出的部分田产授予举报有功之人。

一时间,积压了数十甚至上百年的民怨如同火山般喷发!检举信雪片般飞向各级官府,无数隐藏在乡绅体面外表下的罪恶被揭露出来。

从荆南到岭南,数以千计的大小士族、土豪劣绅被连根拔起,下狱判罪者超过二十万人!被他们巧取豪夺、隐匿不报的田亩被彻底清理、丈量、登记造册,数量之巨,难以确切统计,只知道无数失地的农民看到了希望。

风暴过后,尘埃渐定。二月初,汉国朝廷正式颁布诏令,在荆南、两广新附之地上,全面推行经过改良、更为务实公平的“均田制”。消息传出,无数百姓欢呼雀跃,热泪盈眶,自发地庆祝这真正属于他们的“新生”。

汉国的统治根基,在这片广袤的南方土地上,以这样一种残酷却高效的方式,被迅速而牢固地打下。

然而,这场发生在汉国境内的雷霆风暴,其震荡波却远远超出了国界。与汉国隔江相望的南陈朝廷,此刻正被一片沉重的阴云所笼罩。

陈国境内的文武们,惊骇地注视着对岸发生的一切。他们看到的不仅是士族豪强的覆灭,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彻底而高效的基层社会重组方式。这对陈国来说,不啻为一场恐怖的政治地震预告。

江东上空,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汉书·朱异传》朱异,字彦和,吴郡钱唐人也。初仕南梁,深为梁武所宠,后拜侍中,秉钧轴近三十载,军国机务、礼仪典章,咸决于异。

异吏事敏练,繁牍薄书皆能迅理,然性好佞上,曲意逢迎,且黩货纳赂,蔽上罔下。侯景请降,群臣交谏,异独揣武帝混一中原之志,力赞纳之;其后梁与汉修和,异复一味顺旨,弗顾隐忧。及侯景围台城,异赖汉军之援得脱,遂以梁军机宜献之。

既见高祖,具陈南梁倾覆之由,以为贪腐滋蔓、士族骄纵、黔首无措,因自请主治贪之政。高祖嘉其功,许其试之。异遍历江南士族,半载之间,阴集其不轨之证,复与绣衣卫江南指挥使杨津相协,按治不法者数千家。高祖大悦,擢异为御史中尉,专司纠劾。

汉初,异拜御史中丞,封清正侯。开皇三年,薨于任,谥曰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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