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周围的百姓瞬间变了脸。
“先生,您怎么能说这种话?”
“当初先生大义,救了我们,我们时常感念先生恩德。”
“可如今,是有邪祟作孽,先生又怎能包庇?”
“邪祟?”
陵只冷笑。
“当初陛下不也是将你们当做邪祟?怎么?你们那么确定,你们不是邪祟?”
听到这话,一群人面面相觑。
有些人讪讪开口。
“我,我们怎么可能是邪祟呢?”
陵只听到他们这双标的话,眼底笑意不达眼底。
“怎么?说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可能是邪祟,说到我女儿之时,便一定是邪祟了?”
“先生,您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让邪祟害了我们?”
陵只冷笑?
善良?
他可从来不是个良善之人。
何况,他们针对的可是小长宁。
“善良?”
陵只话音落下,就见门前的那个百姓被卸了一只胳膊。
一群人面面相觑,吓得面色惨白。
“先生,您——”
“我可从未说过,我是良善之人。”
“可您之前,救了我们啊——”
岭叔听到他们这话,也是铁青着脸。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先生就不该救你们!”
“当初先生救你们,还不是因为先生可怜你们的儿女,但你们呢?现在竟然让先生将女儿交出去,你们的良心何在?”
“更何况,没有证据的事儿,你们就敢污蔑我家小姐是邪祟!谁给你们的胆子?”
门外的百姓被这话说透了心思,脸上红了个彻底。
梗着脖子开口“我们敢确定,我们不是邪祟,那我们怎么知道里面没有邪祟?”
陵只懒得跟他们废话。
他身后的那些人上前,将面前百姓团团围住。
没多久,一群人被叠在一起,扔了出去。
“若再敢在我府前造次,便不是揍一顿了。”
扔下这话,陵只准备转身回去。
脚步微顿,眼角余光扫过远处的街角。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透过车窗缝隙,看清了里面的人。
马车中的人顺势往外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
陵只眯眼。
是他?
没再多想,收回目光,大步回了陵府。
远处,马车中传出一道声音。
“走吧。”
车夫收到命令,驾着马车离开。
他刚回去没多久,门外就又来了一群人。
岭叔刚要闭门,就见他们走了过来。
一群陌生的面孔。
“你们是何人?”
沈亦桉上前“我们是沈国公府之人。”
沈国公府?
听到这个名号,岭叔直起身子,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这群人…是小姐的家人?
赵楼跟怀安到了府上后,先生已经将小姐的身世告诉了他们。
虽然有些惋惜小姐不是先生的亲生女儿,大小姐也是先生养大的,就是他们的小姐。
“几位快请进。”
岭叔赶紧让开位置,他们进府。
而后又看了眼四周,人走光之后,才让他们进去。
沈亦桉多看了两眼,等他过来才开口“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总感觉这个管家有些怪怪的。
岭叔听到这话,看了眼为首的沈亦桉。
“公子果然敏锐,确实出了些事情。”
沈亦桉眉头一跳“跟宁宁有关?”
岭叔没开口,但在沈亦桉眼中,就是默认了。
“宁宁出了何事?”
岭叔想着他们也不是外人,便将方才的事情说了遍。
沈知衡听到这话,面色骤变。
“什么?竟然有人敢如此污蔑我妹妹!”
“到底是谁?别让小爷知道,小爷要是知道,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沈亦桉看了他一眼。
沈知衡讪讪收回目光,小声嘟囔了句。
他才是老大啊喂。
“二弟,你别这么看我,怪瘆得慌。”
沈延辞悄咪咪往后退了退。
算了,他还是别开口了。
不然,一会儿二哥的注意力会放在他身上。
岭叔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相处的模式。
看样子,眼前这位公子排行老二,至于他身后那位,看着更年长一些,像是他们的兄长。
但这位大公子…看着似乎有些害怕这位二公子?
沈亦桉听完岭叔的话,面色就沉了下去。
岭叔带着他们去见了陵只。
沈亦桉他们就是第一次见陵只。
“见过陵先生。”
这就是小长宁的几位兄长?
“你们来找小长宁?”
陵只话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了小姑娘的声音。
“大哥哥?二哥哥?四哥哥?”
沈亦桉几人听到长宁的声音,转过头。
沈知衡率先跑了过去。
“呜呜呜,妹妹,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那该死的大盗,偷钱就算了,怎么还把你给偷走了?”
沈知衡呜呜咽咽的,抱住小姑娘,直接坐在了地上。
长宁挣扎了下,沈知衡死死抱着她。
许久,没挣脱开,小姑娘又接着开口“大哥哥,快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啦!”
沈知衡听到这话,后背一凉,赶紧松开了手。
一转头,果然看到沈亦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
“老二啊,我,我这不是太想念妹妹了嘛!”
沈亦桉没理会他,弯腰牵起小姑娘。
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温和。
“宁宁,许久不见,过的可还好?”
“二哥哥,我过的可好啦,倒是你,身体怎么样了?”
上次她回家的时候,二哥哥的身体还在修养。
现在怎么出了远门?
想到这里,小姑娘皱巴着脸,有些纠结。
“我没事,托了我们宁宁的福,现在二哥哥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二哥哥这次是特意来找我的。”
“我去了曦城,听说了那盗贼的事儿,心里不放心,便跟着一起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为她而来。
“不过,听说现在北狄有些谣言?”
说这话的时候,沈亦桉的目光看向了陵只。
后者眉头轻挑。
倒是没发现,这小子是披着一层良善的皮啊。
刚才对着小长宁的目光,那么温和。
现在呢?
看着他的眼神儿,甚至带着一股寒意。
“是有些谣言,不过,不用放在心上。”
长宁开口,拉回了他的思绪。
“嗯?”
“我知道是谁做的。”
“那宁宁为何不动手?”
长宁摇头“还不到时候。”
还没有摸透他的底细呢。
而且,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处理干净,这人有点儿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