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拳重重的砸在白津脸上,奇怪的是对方既不躲也不反手。
白津拇指蹭去嘴角血迹,笑的格外猖狂:
“你急了?”
被打还挺高兴,真是有病!
乔屿甩了甩打疼的手,嗤笑一声:
“不是好像看不起你,是小爷真的看不起你,就凭你这副弱鸡样儿,连童姐的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
“那你为什么打我?”
“自己的东西被狗惦记,谁都会不爽的。”
话还没说完乔屿就又冲了上去,抓住白津头狠狠砸向自己膝盖,又提着肩膀直接过肩摔砸在地上。
抬脚使劲儿往白津身上踹。
“嘴里不干不净的玩意儿,你在含着大便说话吗?”
一提大便,瞬间勾起白津不好的回忆。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两个人就打到了一起。
现在这个时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二人打的火热也没人管。
二人都是经常打架的主,你来我往水平竟然差不多。
奈何乔屿这边有胖子帮忙,二打一完全碾压。
“草!你们要不要脸?居然二打一!滚你妈的吧!”
白津将胖子推向乔屿,自己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放厥词:
“桑童那个贱货,老子玩定了!”
“孙贼!今天小爷一定弄死你!”
乔屿抄起旁边凳子就追了上去,胖子一身肥肉实在跑不动,远远地坠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跑到了天台上。
天台上隐隐约约站着好几个人,胖子顿感不妙转身就跑。
童姐,出大事了!!
“呼呼呼~”
高处不胜寒,天台上寒风呼啸。
“咚!”
乔屿手里凳子掉在地上,五指僵硬微微颤抖。
随后就是整个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寒风吹起衣裳呼呼作响,带起女人碎掉的衣服在空中打旋儿。
刘燕看到突然出现的乔屿,本干涩的眼睛再次被眼泪淹没。
“啪!”
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脸上。
身上的男人提着裤子爬起来,一脸猥琐的笑容:
“呦还能哭出来呢?是不是老子让你爽到了?哈哈哈。”
“畜生!”
乔屿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男人踹倒在地。
反手脱下自己外套扔在女孩身上,全程乔屿没有看女孩一眼。
这是一个人最起码的尊重。
刘燕挣扎的直起身,从地上捡起被撕碎的衣服,勉强穿在身上,并没有碰乔屿丢给她的外套。
她不想弄脏他的东西。
一点都不想........
被踹倒的男人刚想还手,却被白津抬手拦住了:
“乔屿这事怪不得我们,是她多管闲事坏了我的大事,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应该是你最宝贝的桑童,而不是这个穷逼。”
“也怪她不识好歹,乖乖听我的话爬上你的床,再让我拍两张照片也就算了,偏偏就是不愿意,你说怎么能怪得了我?”
乔屿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骂道:
“别他妈给你恶心的人渣找借口,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为难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一群四脚畜生真他妈该死!”
因为自己而牵连了无辜的人,这样的事放在那个女孩儿身上都是灭顶的崩溃,是他间接害了这个女孩儿的一生。
而他......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铺天盖地的内疚充斥着乔屿的心。
“对啊,我们就是人渣就是畜生那又怎样?反正爽到的是我们,哈哈哈。”
四周的哄笑声像是一把把利刃扎进刘燕的心,好像自己身上有无数的手在爬。
在掐她挠她。
她逃不掉,甩不开。
恶心!太恶心了!
凌乱的发丝下,灰暗瞳孔里倒映着乔屿和他们打在一起的场景,少年像是不要命似得,一个人对着一群恶狼。
从教室外被带到天台,她承受了数不清的折磨和羞辱。
她......做错了什么?
她明明只想好好学习,将自己妹妹都接出来,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
寒冷的冬天,刘燕脚上还是一双单薄的布鞋。
上面打满了补丁。
女孩儿一步步倒退着,直到脚跟抵到天台的边缘。
乔屿眼尾扫到女孩逐渐失衡的身体:
“不要!”
少年整个人扑了过去,死死抓着刘燕的手腕。
巨大的拉扯感让他不自觉滑向天台,另一只手抓住旁边的栏杆,这才将俩人固定住,乔屿一边使劲儿把人往上拽,一边大喊着:
“你傻不傻?犯错的是这帮畜生不是你,你要好好活着去见证他们应有的报应,而不是拿你的死去惩罚自己。”
“你就当今天是场噩梦,总会醒的。”
趁着乔屿没有反手的能力,白津几人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而乔屿死死抓着栏杆,握着刘燕的手腕一点都没有松开。
男人们一边踹乔屿,一边淫言秽语羞辱刘燕:
“看着俩人这么恩爱,就应该让乔屿看着咱们玩儿的。”
“那手感老好了。”
“嘿嘿,比我媳妇儿都带劲儿。”
刘燕眼底升起的希望再次泯灭,她没有勇气承受这份伤害,女孩儿一根根掰开乔屿的手,她轻生的态度很坚决。
“你会帮我去看他们的下场。”
女孩像断了线的风筝砸在地上,结束了她的一生。
这一辈子终究还是没有走出大山..........
‘滴答滴答’
乔屿面前的水泥地被打湿,后背上的痛远不及女孩死亡带给他的震撼。
“砰!”
那些拳打脚踢一瞬间没有了,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
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他。
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等来了他的家长,乔屿的情绪一瞬间崩了。
整个人埋在桑童怀里,声音哽咽的说道:
“我抓住她了,我明明抓住她了。”
“就差一点........”
桑童轻轻顺着少年脊背,给予他安慰和依靠:
“我知道,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这不能怪你。”
女人声音温柔的甚至惊住了自己,满腔的心疼却无处宣泄:
“这世间恶的发生本就没有缘由,任何借口都是施暴者的诡辩。”
“当善良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有以恶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