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确已非寻常人,再难过普通人的生活。
若非顾虑太过张扬,早分给他住房了。
这也是种保护。
即便到了动荡时期,拥有大宅邸终究会成为被针对的目标。
车、电视,以及厂长的位置,在过去的盛世或许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如今却让众人艳羡不已。
“未来属于你们,我这样的老人该退居二线了。”
杨书记轻声笑道。
“这些事务你就自行处理吧,我这个书记不过是辅助你工作,你自行决定即可。”
“还得麻烦您一阵子,我妻子即将临盆,这是我现在最要紧的任务!”
“组织上对您的情况非常重视,所需物资已全部发放到位。”
“红糖、被褥、粮票,还有电热毯、热水袋。”
看着杨书记套间的办公室里堆满了生活必需品,何雨柱心中倍感温暖。
毕竟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的配置已是难得。
牧场里的食物虽简单,但其他物资仍由厂里提供,这对何雨柱而言也算好事。
人们常以为厂长或副厂长可随意将厂内物品带回家,实则不然,厂内设有严格监管,绝不可能随意取用。
若为这点小事惹出麻烦,实在不值。
“无妨,你是我们的厂长,这点待遇理应享受。
稍后我安排两人帮你送回家。”
龙凤胎!
“对了!李副厂长呢?”
杨书记笑着问道。
平日里不见他身影倒也相安无事,忽然消失后,只有一份简短通知。
“李副厂长正配合调查。”
文件仅有这寥寥数语。
此事似乎与何雨柱有关。
此前,李副厂长正试图对付于莉,未等结果出炉,人却莫名失踪,上级亦介入此事。
当时在场的所有干部都紧张得发抖。
只要不是站在何雨柱这边的,那便是支持李副厂长的。
李副厂长一旦失踪,这些人自然感到恐慌。
“他是去协助调查了,至于具体去哪儿,我并不清楚。”
何雨柱淡然一笑,无论去哪儿都一样。
“柱子哥,赶紧带嫂子去医院吧!”
秦淮茹面色有些发白,显得十分痛苦。
“看来是要生了,京茹,快穿好衣服!”
何雨柱高声说道,这时秦京茹迷迷糊糊走进来。
因秦淮茹即将临盆,秦京茹和何雨柱这几天都在随时准备着。
这对双胞胎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因此,这些天何雨柱一直没睡踏实,也没去找于莉。
“我去开车!”
不多时,秦淮茹便坐上了小汽车。
不到五分钟就抵达医院。
通常情况下,孕妇会得到特别关照,再加上何雨柱的身份,秦淮茹经过简短思考后迅速进了产房。
按理说,这个时期的孕妇本该住院观察。
但秦淮茹不愿住医院,她有些害怕,也担心休息不好。
“柱子!”
被推入产房时,秦淮茹紧握着何雨柱的手。
何雨柱也感到一阵紧张。
“淮茹,别怕,我已为你把过脉,一切都会顺利。”
“柱子……”
秦淮茹带着哭腔,因为内心有些恐惧。
毕竟是头一回当妈妈。
按理说,在她前世的城市生活中,此时才刚上大学。
“肯定母子平安!”
何雨柱又一次宽慰道。
旁边女护士轻拉住何雨柱的手,心中满是感动。
她当然认识这位厂长,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关心。
“何厂长请放心,这里有我们的主任和两位经验丰富的医生,绝不会有问题。”
“若顺产不成,就剖腹,无需等我签字,先保证产妇安全!”
“明白!”
女护士急忙进入产房。
“姐夫,您别急,我姐一定会没事的。”
秦京茹在一旁安慰着何雨柱。
“看来我二大爷他们赶不上了。”
秦京茹指的是秦淮茹的父母。
原本在剧里的时候,他们没到场。
但如今秦淮茹和何雨柱在一起,秦家也因此沾了不少光。
所以这次秦父秦母也打算过来。
家里空间大,能住得下。
实在不行,还有何雨水现住的房子可以借宿。
“哥!听说我嫂子要生了!”
何雨水急匆匆地走来,身后跟着小**。
“师父!要是有什么需要跑腿的,您尽管吩咐!刚才师姑已经告诉我了。”
小**自创的这个称呼让何雨水有些不适应,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别急,等等吧。
我们也刚到,现在生孩子都在医院,不用回去了。”
“柱子!”
一大爷来得最快。
一大妈甚至抱着孩子也赶到了。
四合院里也来了不少人。
毕竟厂长生孩子,有心的都没落下。
“都来了啊?
这么晚还打扰大家!”
不一会儿,屋里就站满了人。
“明天还要上班,看一眼就回去吧!”
何雨柱笑了笑,心里其实很紧张,毕竟自己的孩子要出生了,如果只生一个,他也不会这么慌。
“柱子!”
陈秘书打开医院门,后面跟着大领导。
“大领导,您也来了?”
何雨柱握住大领导的手。
“别人生孩子我不必到场,你是我的福将,当然得来。”
大领导笑容温和,眼神略显疲惫。
“大领导刚从外地回来,本已休息,得知你爱人的消息后,就赶过来了。”
“柱子,这些拿上,女人坐月子用得着!”
大领导夫人精神不错。
“夫人也来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不止我们来,他大伯,你也进来吧!”
农民伯伯也来了?
按理说,他应该在外地才对啊。
“最近有重要会议,我就是为此赶回来的。
就算我妻子生产,我也未必能及时到。”
农民伯伯与大领导的真实身份,唯独何雨柱知晓。
众人虽不明真相,但从他们衣着与气度推测,也猜出身份非凡。
“进去多久了?”
何雨柱内心焦急,因迟迟未见动静。
“别急,双胞胎自然需要更多时间。”
大领导夫人宽慰道。
“真的不用着急,医生很专业——您们要是有事可先行离开,否则我更紧张了,一见到领导就手足无措。”
“少废话,当初你偷拿我两包烟时,可是一点不怕。”
“哇哇哇!”
产房内传来婴儿洪亮的哭声。
生了!
何雨柱猛然起身。
“恭喜,头一个是女孩!”
护士认出这是轧钢厂厂长的妻子,特意出来报喜。
“哈哈,我就料到是这样,真好!”
何雨柱对女儿格外喜爱,先前还担忧是两个儿子。
旁人却稍感遗憾,这年月仍残留传统观念。
“那另一个呢?”
众人随之紧张起来。
“是个男孩!”
“贺喜!何厂长!龙凤胎啊!”
龙凤胎!
秦京茹震惊不已。
姐姐竟如此出色,还是双胞胎!
“福气之人!柱子,我还有公务,先告辞,改日聚餐!”
农民伯伯朗声大笑,仿佛亲历孙辈降生般喜悦。
因工作缘故,他不得不先行离开。
“我妻子秦淮茹如何?
还好吗?”
虚弱的秦淮茹听见丈夫的声音,犹如服下镇痛剂,顿觉轻松许多。
“竟是龙凤胎!”
四合院中议论纷纷。
“这何厂长真是福气深厚啊!”
阎解放叹息一声,心底满是艳羡。
虽年纪尚小,但他已明白这其中的分量——
轧钢厂厂长!
儿女双全!
“依我看,这就是命运使然。
当初那个被唤作‘傻柱’的何雨柱,如今谁还敢再提这外号?
谁能想到,一个厨子的儿子竟能坐上厂长之位,还是国家干部……啧啧!”
三大爷夹起一颗花生米,慢悠悠地品尝。
他向来吝啬,仅这一盘花生米便足以佐酒。
他独饮时从不需人作陪,数着花生下酒,直至饮尽方休。
若有儿子觊觎花生,他定会严加阻止,尤其对长子阎解成格外苛刻。
然而,阎解成调至食品厂后,却始终郁郁寡欢。
虽在算计上已超越父亲,却依旧愁眉不展。
“罢了罢了,不过是个厨子,连字都不识几个的厨子,就算做了机械局局长,终究还是个厨子!”
阎解成赌气道。
“行了大哥,别再烦忧了。
如今何厂长权重一时,听说轧钢厂还要扩建,说不定咱们家人都有机会沾光呢!”
阎解放低头扒饭。
兄弟间的关系本就淡薄,即便三妹阎解娣与他们也不亲近。
“你们若进了厂,跟我有何相干?”
阎解成冷哼一声。
他在食品厂不过是个闲差,收入微薄。
原以为脱离轧钢厂后可以扬眉吐气,奈何何雨柱如今已是厂长,根本无力抗衡。
因此,面对昔日同僚,依旧唯唯诺诺。
“大哥,你和嫂子的事儿如何了?
总不能一直这样拖着。
男方虽无压力,但日子还得过下去。”
阎解成突然问起。
“先这样吧,小事一桩,于莉竟就此离去……足见她并无真心。
只是在找到合适人选前,我是不会离婚的。”
阎解成冷哼一声。
“老大就是老大,拖着就算了,咱们也不亏。
说不定哪天她想通了回来呢?
虽然现在她是干部,可终究是女人,身边缺个合适的人,可能就回来了。”
三大妈笑着附和:“阎解成做得对,得把她绑住,别让她随便嫁人。
可惜她当了食堂主任,要是没这事儿,咱们家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阎埠贵摇头叹息:“也是,名义上的大嫂,要点吃的不过分吧?”
阎解放和阎解娣心中一震。
“想这些干啥,她出去后就没回来过,这说明不少问题。
现在何雨柱家里有喜事,咱们住一个院子,总得表示下吧!”
阎埠贵为此发愁,给多了心疼,给少了又显得寒酸。
“阎解成,你已分家,按理该单独一份。
你是给我钱让我给两份,还是各自给自家的?”
听父亲这么抠门,阎解成直接拒绝:“我不会出钱。
咱俩关系你也清楚,这辈子怕是没机会了,所以我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