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拳法.......”
看着邱白那沉稳的拳架,以及精妙的身法,少女的招式陡然一变。
她的身形顿时变得曼妙轻盈,如同月下起舞的仙子。
拳掌施展开来,竟如美女舞蹈一般。
姿态优雅绝伦,或抚琴,或弄箫,或梳妆,或扑蝶……
每一式都美轮美奂,身形摇曳间带着一股惑人心神的力量。
但,就在这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之下,却暗藏着无数凌厉杀机。
正是古墓派嫡传绝学——
美女拳法!
邱白此番前来,只是为验证心中的猜想,关于古墓与神雕侠侣的。
如今目的已达,无意与这古墓的小主人过多纠缠。
更何况,她口中那出门访友的爹娘,十有八九就是杨过与小龙女。
那两位若是归来,见到自己与他们女儿动手,哪怕自己并无恶意,也解释不清。
与这两位活了百余年的传奇人物为敌,绝非明智之举。
他一边凝神应对,以武当绵掌的柔韧化解美女拳法中的凌厉劲力,间或以虎爪手这类擒拿手法应对九阴白骨爪的突袭,一边不断移动脚步,寻隙脱身。
这少女年纪虽小,但一身武功尽得那两位的真传。
尤其内力精纯,根基扎实得可怕,招式变化精妙莫测。
若非邱白实战经验丰富,又有境界压制,否则还真要吃点小亏。
他心中也不禁暗赞,神雕侠侣调教弟子的手段果然非凡。
眼见少女拳法精妙,身法灵动,缠斗下去难以迅速脱身,反而可能引来更多麻烦。
邱白心念决断,觑准那少女一招西子捧心使老的瞬间,脚下梯云纵全力施展,身形如遭强弓劲弩射出,化作一道淡蓝色的流影,猛地向通往墓外的通道窜去!
“想走?门都没有!给我留下!”
少女见邱白要跑,柳眉一竖,冷哼一声。
她足下轻轻一点,地面仿佛毫无受力,身形却如附骨之疽般飘然而起,紧追而至。
她的轻功身法极为奇特,不同于梯云纵的飘逸轻灵,更带着古墓派特有的迅捷。
整个人犹如在幽暗林间翩跹穿梭的灵雀,速度竟快得惊人。
丝毫不逊于全力施展梯云纵的邱白!
邱白眼眸微眯,心中再次惊讶。
他已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内力雄浑,梯云纵更是武林中顶级的轻身功夫,加之【先天圣体】对身法速度有着天然的加持。
寻常高手面对他,那是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可这少女,年纪轻轻,内力修为明显远不如他。
可就是单凭这不知名的古墓派轻功,竟能紧紧咬住他不放。
数次都差点被她从侧面拦截!
两人一追一逃,在曲折幽深的古墓通道中留下道道残影。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
邱白心念电转间,瞥见了来时经过的那间存放重阳遗刻的石室入口,脑中灵光一闪。
他身形猛地一折,做出要向另一条岔路逃窜的假象。
少女见此,下意识的就偏向那边封堵。
然而,邱白的身形却于半空中稍稍停滞。
随后,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如同游鱼般,再次冲回了那间石室!
“咦?”
少女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自投罗网。
然而,邱白却毫不停留,直奔那具巨大的石棺。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双臂运力,猛地掀开沉重的棺盖,纵身便跃入其中。
随后,顺着记忆中来时的路径,直扑那隐藏在水下的暗道入口!
“呀!”
“你还敢钻水道,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那少女见状,不但不惧,反而兴致更高,觉得这捉迷藏变得更有趣了。
显然,她也精通重阳遗刻上记载的闭气秘诀,甚至可能本身古墓派就有类似功法。
当下,这少女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跃入石棺,如同一条灵动的游鱼,紧追在邱白身后,钻入了那冰冷幽暗的水道之中。
“噗通!”
“噗通!”
两声轻响,水花微漾。
古墓石室再次恢复了寂静。
只留下敞开的石棺,仿佛在诉说着方才的追逐。
冰冷刺骨的潭水瞬间包裹全身。
邱白内力深厚,九阳真气自行运转,寒意顿消。
他如同一条熟悉水性的鱼儿,在昏暗的水道中急速穿行,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方向感,向着来时的出口方向潜去。
身后不远处,那黄衫少女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水性。
她显然修炼了极高明的闭气秘诀,体内真气循环不息,能在水下长时间维持生机。
她的身法在水中依旧灵活,如同一条美人鱼,紧紧缀在邱白身后数丈之外,丝毫没有因为环境变化而放弃追赶。
“这丫头,还真是执着!”
邱白回头,瞥了一眼那在昏暗水光中若隐若现的淡黄色身影,心中也是无奈。
他不是拿不下这少女。
只是不想伤她而已。
但被她这样一直追着也不是办法。
两人一前一后,在狭窄而曲折的水下通道中竞速。
少女的闭气功夫,以及水中身法确实了得。
短时间内,竟未被邱白彻底甩开。
但终究,她在内力和修为上的巨大差距,在此刻显现出来。
邱白已是先天之境,真气磅礴,悠长绵远。
这般潜游消耗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而那少女的内力虽精纯,毕竟量上不足,时间稍长,便感后力不济,气息开始有些紊乱,速度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邱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体内九阳真气勃发,脚下暗流涌动,速度骤然再增一截,如同一条水下蛟龙,迅速拉开了与少女的距离。
“哗啦——!”
一声清晰的水响,邱白的身影如同飞鱼般从古墓外水潭中激射而出,轻巧地落在岸边草地上。
他毫不停留,甚至来不及蒸干衣物,身形几个起落,便已没入终南山茂密的森林之中,消失不见。
片刻后,哗啦又一声。
那黄衫少女才有些气喘地从水中跃出,落在古墓入口处的石阶上。
她身上的鹅黄色衣衫尽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初具规模的窈窕身段,头发也湿漉漉地滴着水,显得有些狼狈。
她望着邱白消失的那片山林,气得跺了跺脚,晶莹的水珠从发梢和衣角簌簌落下。
“哼!跑得倒快!跟个泥鳅似的!”